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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扔在了司令部的地板上,血液汙了上好的羊絨地毯,直木青行正在和胡萬七交談,見到此情此景,不禁不悅的眯起了雙眼。江韶年視他為空氣,自顧自向胡萬七彙報:“司令,屬下辦事不利,一個人都沒有抓到,咱們的人讓愛國志士給打死一個。”

抬屍首的小兵暗中對視了一眼,沒敢吭聲。胡萬七張口結舌,半晌沒說出話來,待到直木青行詢問翻譯,他才晃過神來,急匆匆的示意那青年翻譯:“把那個愛國志士給換了,換成別的詞,就說聚眾鬧事之人。”

翻譯猶豫了一下,依言照做了。直木青行聽不懂中國話,對於胡萬七和翻譯的交流看了又看,十分不滿。

聽完了彙報,直木青行露出一絲不屑與譏笑:“你們中國人的辦事效率太低。”

這話說得連胡萬七都覺得不中聽了,假意咳嗽了幾聲,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江韶年暗中捏緊了拳頭,明面上一點頭退了出去。

待到人走之後,直木青行忽然對胡萬七說道:“胡司令,你軍中留著這樣一個毫無才能的軍官,在下實在為你感到憂心。皇軍有很多優秀的將領,在下願意引薦幾位,為胡司令管理軍隊。”

胡萬七心想,你這小鬼子,管閒事管到別人家裡來了。

他思索一番,正想找個恰當的話給回絕掉。哪知身旁的韓蘇倒先開了口:“直木先生,江韶年團長曾為我軍立下卓越功勳,他是一位帶兵的人才。”

此話一出,胡萬七像見著鬼似的回頭去看韓蘇,韓蘇鎮靜自如的對翻譯微微一笑:“翻譯官先生,請您翻譯。”

胡萬七實在不敢再把一些定時炸彈安放在直木青行身邊,找了個藉口把韓蘇差遣到別處去了。韓蘇出了大廳直奔兵營。

有人瞧見韓參謀長來了,急忙來迎,韓蘇抬高了下巴,照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七新街執行任務的三十人出列。”

走出了二十九人,韓蘇命他人退下,掏出手槍上了膛拍在其中一人手裡,聲音平靜而冷冽:“七新街一事,若有人說出去,當如今日斃命之人。”

這幾十個人看到那黑色的手槍在韓蘇潔白手套的映襯下,觸目驚心。

回身離去那一剎那,韓蘇唇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江韶年,讓人腦袋開花真像你的作風。

而與此同時的阮家,阮富山正在教訓兒子,因為他在阮陌楊的書桌上發現了抗日宣傳單。

他敲著桌面問道:“剛才街上出了事,你到底有沒有參與!”

阮陌楊站直了身體,一副誓與父親鬥到底的模樣:“我真遺憾我錯過了,爸爸,他們是可敬的。”

阮富山一巴掌打在兒子臉上:“你少給我去摻和!”

阮陌楊不顧疼痛,朗聲指責起來:“爸爸,城裡就是有了太多像您這樣麻木不仁的懦弱人士,才會被胡萬七,被日本人欺負!胡萬七魚肉百姓,大家不懂得反抗,反而要和他同流合汙,現在日本人要侵佔我們的領土,我們不能再沉默下去,要學會反抗!”

阮富山簡直要被兒子氣死,喘著粗氣,心口漸漸疼了起來,失了力氣一般倒退兩步,嘴裡喚著:“周佟…周佟…”

周佟忙上前去扶,忍不住要勸阮陌楊一句:“二少爺,您就別再說了,當大官的都不管這個事,您操的哪門子心啊,老爺身體不好,氣不得啊。”

阮陌楊十分沮喪的回了房,越想越氣,只得去找江韶矽,江韶矽正拿著放大鏡俯在桌上觀察一副畫,見他進來,很是高興的招呼道:“二哥,我弄到一幅好畫,你快來瞧瞧,據說是真跡,很值錢。”

阮陌楊一屁股坐在床上:“你也是個麻木不仁的!”

江韶矽疑惑不解,放下放大鏡直起身來:“什麼麻木不仁,發生了什麼事麼。”

阮陌楊振振有詞起來:“你看你,對時局一丁點都不關心。今天七新街有一群愛國義士被鎮壓了,聽說是胡萬七派人去抓的,幸好他們走得快,不然要有多少志士被關進監獄忍受折磨。”

江韶矽不願聽到與司令部有關的事情,故而冷淡的“哦”了一聲,重又拿起放大鏡觀察畫作。

阮陌楊依舊喋喋不休:“你說這世界真是可笑,中國人抓中國人,胡萬七沒有一顆純良的心,難道那些去逮捕愛國人士的人的良心也被狗吃了麼,他們這些狗腿!真是可恨!幸虧咱們的人機智,躲避了這幫狗腿的逮捕,才躲過一劫。”

江韶矽淡然提醒道:“二哥,說話注意一些,他們什麼時候變成了咱們的人,你這話讓父親聽到,又要惹他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