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出去瞧見阮陌楊吐了個天昏地暗,又是心疼又是納悶,拍著對方的背脊說道:“二哥,不至於吧。其實他們就跟男女幹事兒是一個樣的。”
阮陌楊吐得眼淚都出來了,他捂著胸口覺得生悶,難道韶矽和別人就是這樣的麼。
待到他吐了個乾淨,拿著帕子擦了擦嘴,抬起頭來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一夜何其熱鬧,阮三爺和阮二爺逛窯子巧遇了即將大婚的阮大爺。
這三兄弟面面相覷,彼此愣了片刻之後,老三仰頭大笑三聲,爾後拍著胸脯保證:“大哥!我們絕不說出去!”
阮陌臣臉色發青,他懷裡還擁著一個男人。
這氣氛有些冷場,阮陌尋生怕自家大哥被撞破奸。情之後放不開手腳去嫖,乾脆提議:“要不然咱仨人同睡這一個?”
阮陌楊當即後退三尺,與其劃開界限:“不不,不要算上我,我就是來看看。”
阮陌臣冷著臉瞥了兩個弟弟一眼,沉聲說道:“天色晚了,你們兩個儘早回家吧。”
爾後,他摟著買來的少年進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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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一 團 糟 】 。。。
阮二爺一吐,阮三爺登時也沒了嫖的興致,加之又瞧見自家大哥的這一樁醜事,更是什麼心情都沒了。阮三爺撇了撇嘴:“雖說男人風流沒什麼不對,可大哥畢竟要結婚了,有了少奶奶就得收斂一點兒。”
阮二爺頓時愕然:“陌尋,這不像是你說出來的話呀。”
阮三爺白了二哥一眼:“本少爺風流不下流,我要是遇著個對的人,天天在家守著。我這不是沒遇到麼。”
阮陌楊覺著自己見著了天下最大的新鮮事兒,他這玩世不恭貪玩胡鬧的三弟居然可以有如此情聖的一面,真真是奇了。
阮陌尋知道對方不信,也不多言,就在門口席地而坐,一副要為誰守夜的模樣。
阮陌楊拉了拉他:“哎,怎麼坐下了,咱們回家吧。”
阮陌尋指了指門板:“回去又要看老爺子的臉色,我情願坐在這裡等大哥。大哥這人我是知道的,在外面應酬再晚都是要回家的,他肯定不會在這裡過夜。”
阮陌楊皺了眉頭:“在這兒等?咱們去前廳等也好啊,這一門之隔…你不覺得尷尬麼。”
阮陌尋嫌棄的瞅了瞅阮陌楊:“怪不得張卿光總說你是老古板,虧你還是接受新思想新教育的人。這是個什麼地方你還不知道麼,走哪兒都能聽見,你躲得了大哥的聲音,躲得了別人尋歡作樂麼。”
阮陌楊不滿的嘟囔道:“好話到你嘴裡怎麼就變味了,難得你還知道新思想新教育這樣的詞彙。況且我接受新思想新教育也不是這樣的思想這樣的教育呀。”
阮陌尋把身子靠在柱子,歪著頭瞧著阮陌楊:“二哥,你這個人一點兒也不好玩,太沒意思了。我和五弟出來,他比你懂得變通。”
阮陌楊十分驚奇:“你帶韶矽來過這裡?”
阮陌尋點了點頭:“這有什麼可吃驚的。盧京城喊得出口的少爺們哪個沒有逛過花街的。”
阮陌楊的心裡又開始糾結,他想問又問不出口,韶矽來這種地方也要和人睡覺麼。
阮陌尋這樣的人自然猜得出二哥的心思,當即一語點破:“別想了,五弟可不喜歡男人,給他找窯姐兒他又嫌髒,每次來總往賭場鑽,要不然就是上了牌桌一坐半宿,精神著呢。”
韶矽賭博。想到這裡,阮陌楊內心又蒙了一層塵,他潛意識裡覺著,韶矽貪玩,可習氣總歸是乾淨的,卻不想私下裡也沾染了紈絝子弟的風氣。況且,韶矽哪裡不喜歡男人啊,他哥哥江韶年不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大男人麼。
倆人正說著話,身後的門開了,之前陪在阮陌臣身邊的少年衣衫不整的走了出來,阮陌尋抬起腕子看了看錶,一臉喜氣:“挺快的嘛,大哥真是速戰速決啊。”
哪知門啪的一下又關上了,二人十分納悶,靜等了數分鐘,不遠處又走來一名新面孔推門而入。阮陌尋眼睛發亮:“一晚上兩個,嘖嘖。”
這話為時尚早,不多時,又換了一張新面孔。這樣新人換舊人的把戲來來回回居然維持了十幾次,阮陌尋的下巴簡直要掉到長白山去:“大哥居然夜御數男!金槍不倒!大哥威武!”
阮陌楊抱著頭一臉痛苦之色,這世界都怎麼了,他可愛的韶矽逛窯子混賭場,他為人正派的大哥縱慾無度,他真真是要苦惱死了。
門外的阮三爺滿心的羨慕佩服,而苦衷只有房內的阮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