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看著紀穎，露出一個帶著嘲諷的笑容，：“你的話可真讓我聽不懂了，什麼叫誰變成了我？”

紀穎直視莫凡的雙眼，好似要把他心中的真實想法看穿。道：“我的意思很簡單，現在的你，不是過去的你。”

莫凡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你想探究‘我是誰’這個哲學命題，我倒是可以和你探討一下。如果你沒事找事的消遣我，我可就不奉陪了。但不管怎麼樣，拜託你先給我把手銬開啟。”

紀穎：“要我開啟你的手銬，除非你能證明你自己。”

莫凡大聲道：“什麼叫證明我自己？證明我就是我？你別胡鬧了行不行！還有比這更荒謬的事嗎？我還懷疑現在的你不是以前的那個你呢，你倒是給我證明看看！”

紀穎：“我沒有必要向你證明。”

莫凡怒道：“那我他媽的又為什麼要向你證明？就算我不是我，又關你屁事！”

他一直都不覺得自己變成了誰或是誰變成了自己，只不過是經歷了那場奇夢，性情因閱歷和學識地增長而發生了改變。就好像一個人從學到大學再到工作，身上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變化。

相對於這個位面而言，這種轉變發生在一夜之間。可是在那個夢中，卻跨越了三十多年的歲月。所以莫凡不認為自己身上的改變有多麼突然，但是他知道，在外人看來肯定很突兀。

對於那些不相干之饒看法，莫凡一向不怎麼在乎，並且一直以來也沒什麼人關注他。與他最密切的陸筱蓉也曾有過疑惑，卻並沒有深究，兩人很自然地就過度到了現在的狀態。

沒想到紀穎這個過去完全沒有交集的人，竟然處心積慮地跑來揭他的底，還擺出一副把他當犯人看待的態度，這讓莫凡心裡非常不爽，氣憤之下便有些口不擇言。

見莫凡動怒爆起了粗口，紀穎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怎麼，氣急敗壞了？”

莫凡深吸口氣平抑了一下情緒，：“你馬上放開我，我不想再跟你了。”

紀穎：“不是跟你了，除非你能證明自己。”

莫凡一聽又來氣了，：“我證明你妹啊！你不覺得自己在做一件很白痴的事情嗎？”

紀穎看著莫凡道：“我懷疑你是間諜。”

莫凡怔了一下之後，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還真是什麼都敢想啊，有這時間你能不能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紀穎：“這是我的職責。除了警察之外，我還有一個身份。”

莫凡止住笑：“別告訴我你是什麼國安局的。”

紀穎：“算你對了。”

莫凡不由又笑了，：“好吧，就算你是，但也沒必要把注意力放在我這種人物身上吧？去關注一下恐怖分子什麼的，才是你應該做的。”

紀穎：“等事情發生再去關注就晚了，要防患於未然。”

莫凡：“我既不仇視社會，也沒做過違法的事，更沒什麼不良企圖，你趕緊別鬧了，把手銬給我開啟。”

紀穎：“那是過去的你，現在可不能保證。”

莫凡覺得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賭氣道：“我不證明自己，你要怎麼的？”

紀穎：“那我幫你證明。”

莫凡嗤笑道：“麻煩你快點！”

紀穎看著莫凡，突然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拽了起來。

莫凡急道：“你幹什麼？”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提溜來提溜去的成何體統，雖然不是對手，雙手又不得自由，可也不能完全不做抵抗。情急之下莫凡拿肩膀去撞紀穎，紀穎在他後頸一掌斬落，莫凡頓時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心想，這暴力妞是要動真格的嗎？

紀穎把莫凡臉朝下按在書桌上，伸手去拽莫凡的褲子。莫凡之前準備出門，卻還沒來得及換衣服，下身穿的是居家的休閒運動褲，腰間是鬆緊帶，一拉就下來了。

這一下當真讓莫凡驚恐莫名，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來監獄裡撿肥皂的傳，難不成這紀穎是個男扮女裝的變態？他念頭剛轉完，感覺內褲也被拽下，屁股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中，不由奮力掙扎喊道：“你幹什麼？趕緊放手！”

紀穎盯著莫凡右邊臀部，見上面有一道疤痕，看上去是很多年前造成的，便放開了莫凡。

莫凡慌忙把褲子提了起來，：“光化日之下，你耍什麼流氓啊？”完覺得自己的語氣好似有些哀怨，這簡直跟被扒了褲子一樣丟臉。可作為弱勢的一方，除了口頭上的譴責還能做什麼呢？

紀穎：“叫什麼叫，你在醫院打針的時候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