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收拾起自己的醫書放回霖淵寺的藏書館順道換回了自己的衣裙。這套男裝實在有些不舒服。
她被午後的殘存陽光曬得睜不開眼,手上挎著換下來的男裝,從廟裡出來時沒看清路上疾駛的馬車,一下子躲避不及。
馬伕也來不及拉住韁繩,千鈞一髮之際她卻忽然踩中一塊坎坷的小石,整個人在馬車即將和她擦過時猝不及防往後摔倒,一下仰坐到身後的泥土路上。
她被嚇得心有餘辜,但所幸沒有受傷,只有左手小臂摔在地上蹭出一道不深的擦傷,泛著點點未冒出的血珠。
“差點……”她劫後餘生般喃喃道。
黃昏很快把最後一輪餘暉送走,街上各式賣小吃和餐食的小攤開始活躍起來,霖州繁華不輸京城,每晚的夜市都熱鬧非常。
虞小枝懶得回去再等晚膳做好,便隨意買了個排隊人很多看起來很好吃的包子。
捧著熱乎乎的包子走在路上時又想起之前那個十分可惜的開光包子,也不知寺裡何時還能再有。
不禁有些失落,正準備咬一大口包子時,她餘光忽然瞥到自己光禿禿的手腕。
看著潔白一片,空無一物的腕子,她頓時放下包子,撩開袖子搜尋著。
“我繩子呢?”虞小枝顧不得紙包裡冒著熱氣的包子,焦急地翻找身上的口袋。
她明明記得,今早出來時還是在的,莫不是落在胭脂街附近了吧?
這念頭剛冒出來,她也不顧沒多遠就到的府裡,火急火燎的跑回去尋手繩了。
倒也不是多貴重的東西,只是……那是她阿孃留給她的最後一樣東西,她教虞小枝女工時第一次編制的手繩。
自虞夫人去世後,她就一直貼身系在腕上,心裡也有些念想。
或許是心中隱隱的執拗,阿孃,就是她心裡埋藏最深的一根刺。
她沿著方才回去的路一路找過去,卻越發失望,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她今日停留的最多的胭脂街上。
胭脂街除了白天有人來看診才具幾分活力外,晚上實在是冷清。
好在街邊燈盞燃得夠亮,她四處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