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說:
“為什麼你說的讓我覺得,若白師兄好像很喜歡百草呢?而且不是普通的那種喜歡,而是。。。。。。”
“啪”
亦楓敲了他的腦門一下,惡狠狠地說:
“難道你希望百草的腿再受傷,從此別說在打比賽,就連正常的跑步和走路都成問題嗎?我不是跟你說過,要阻滯百草參賽,你是怎麼阻止的?!”
我也不希望了,我也試圖阻止她,”眼圈一紅,暁瑩傷心的說,“但是百草很想很想參加啊!他那麼想參加,難道我能不支援她嗎?”
說著說著,她又哭得滿臉淚痕:
“說到底,全都怨我!如果不是我帶走百草亂走,若果不是我拖累百草,如果不是我連衝上去幫百草打架都不敢,百草的腿也不會受傷,現在也不會。。。。。。”
被暁瑩哭的心煩意亂,一封黑著臉將她一把箍進懷裡:“你又來,跟你說一切都是意外,你別整天祥林嫂行不行!”
這是,病房的門開了。
拄著柺杖,百草神情恍惚的從裡面走出來,一直等在門口的初原迎上她,低聲同他說了幾句話。暁瑩急切的也想過去問她情況如何了,亦楓一把拉住她。
“拜託你有點顏色好不好。”
目送著初原陪著百草向醫生休息室走去,亦楓無奈的說。
“哼,你才沒有眼色。”翻個白眼,暁瑩聲音中還殘留著一點抽泣的聲音,忽然發現自己的手竟然被亦楓拉住,她氣鼓鼓地說,“你幹嗎拉住我的手,我已經跟你分手了,拜託你記住好不好!”
醫院休息室。
初原打來一盆溫水,端到百草的手邊,看著她洗淨滿是淚痕的臉,將毛巾遞給她。把臉埋在溫熱潔淨的毛巾裡,百草的心神漸漸回來,放下毛巾,不安地握在手中。
“好點了嗎?”
初原溫和地笑了笑,又倒了杯水給她,然後才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
“嗯。”
侷促地低下頭,百草心知在病房門外的他剛才一定什麼都看到了。她不知道該怎樣解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初原也只是寧靜地陪著她,什麼都沒有問。
“你是不是……”囁嚅了一下,百草怔怔地說,“……也覺得我不應該去參加比賽。”
初原靜靜地望著她,問:
“為什麼你會這樣堅持參加比賽?”
在他看來,她從未把爭奪冠軍看得那麼重要。而這次,她不惜違逆若白的命令,也一定要參加,應該是有其他的理由。
“…………”
睫毛顫動著,百草的嘴唇動了動。初原安靜地等著她,似乎如果他不想說,他就不再問。
窗外是秋天的景色。
有些樹葉已經悄悄地變黃了。
“若白師兄的病情,我都知道了……”
握緊手中的毛巾,百草低低地說
。雖然若白師兄不讓醫生和其他任何人將他的病情告訴她,可是,曉螢幫她打聽了出來。
“是必須做手術嗎?”
心中還抱著一絲僥倖,她緊緊地盯著初原。
“是的。”
初原靜默。
“不是說靜養也可以嗎?手術是有風險的,不是嗎?”她擔心地繼續問。
“起初我也是希望若白能夠靜養,將身體養好。但是日本那次發病之後,他的身體情況就開始惡化。後來……”初原頓了頓,“情況就更加惡化,必須做手術了。”
百草呆呆地聽著。
她明白為什麼初原會頓了一下。自從她的腿受傷,若白就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白天盯著她吃藥、換藥,為她按摩,跑各家醫院為她尋求更好的藥方,晚上則熬夜研究中西各種醫書,不僅找出了那劑對她很有效的藥膏配方,還自學了很多連按摩師都讚歎的按摩理療手法。雖然她無數次求若白好好休息,調養他自己的身體。
但若白……
從來只是淡淡地應一聲,便依然如故。
“手術的風險有多大?”
她緊張地問。
“因為涉及很多的神經系統,手術比較複雜,”猶豫了一下,初原說,“發生危險的機率大約是60%。”
心臟重重地沉下去。
60%……
當曉瑩告訴她這個危險機率的時候,她還抱著一絲希翼,希望是曉瑩聽錯了,是6%,而不是60%。百草呆呆地攥緊手中的毛巾,裡面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