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飽滿深情,他似乎已經很好的轉換了蘇染和宋若初的身份,“玩的開心嗎?”
“嗯,ting好的。”蘇染不想讓他擔心,所以轉移了話題,“言熙和一一都好嗎?”她一直想給他們打電話,可沒有勇氣。
她覺得自己已經無法扮演好一個母親的角色了,儘管對他們的愛不曾少半分。
“ting好的。”封景墨說,“他們已經拍了Prada
新一期的平面廣告,應該過不了多久就可以跟觀眾見面了。”
“真的嗎?”她完全可以想象,她的言熙和一一,會是怎樣在舞臺上發光發亮,“辛苦你了,一個人帶著他們。”
“這沒什麼,只是染染,我很擔心你。”封景墨還是釋出了自己的擔憂。
蘇染咬著嘴不說話,她想他應該是什麼都知道的,就算張雲漫不說,自己的一舉一動肯定也是在他的掌握中,她即使遠走,身也是被拖累的:“我沒事,別擔心了,再過一星期,我就回去了。”
她忽然覺得自己就像個被牽著線的玩~偶,真的一點兒自由也沒有,不倫是容銘遠和封景墨,都可以將她玩弄於鼓掌之間。
“給我點真正的自由吧。”蘇染最後對著封景墨提出無聲的要求。
他先是沉默,最後低嘆了一口氣說好:“等你想回來的時候,讓我去接你。”
蘇染說好。
手腕上依然帶著封景墨送給她的那條粉鑽手鍊,可總覺得,他們之間再也回不到過去,像是隔了一堵無形的牆。
鑽石手鍊在手腕上打圈圈,打著打著,竟然睡著了。
她又做夢了,這一次,她夢到了母親。
母親依舊是臨終前的模樣,卻站在黑暗中,哭的泣不成聲的責備她:“染染,你怎麼把沫沫丟了呢,你知不知道她過的好冷,好辛苦……你不是答應的我好端端的嗎,怎麼可以把沫沫丟了呢……”
“對不起,媽,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蘇染也跟著哭了,她想求母親的原諒。
可是剛撲過去,母親卻消失了,鏡頭斗轉星移,她居然看到了蘇沫站在容氏ding樓上衣袂翻飛搖搖欲墜的身影。
蘇沫在唱歌,笑著哭著,瘦小的身體像一根秸稈,身上的外套被她拿在手中跳舞,如振翅的蝴蝶,欲迎風飛去。
樓底下站滿了人,聲音嘈雜,卻聽不清到底在說些什麼。
蘇沫的一隻腳已經危險的跨出了欄杆外,蘇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停的叫著小心啊小心啊,她想走過去看看,又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無論她說什麼,蘇沫也聽不到,毫無回應,她們就像在兩個平行的時空,她可以看到蘇沫的一切,看著這一切悲劇的發生,又無力阻止。
最後關頭,容銘遠出現了!
這時候,蘇沫的歌聲戛然而止。她像個無助的孩子,問著容銘遠,你愛我嗎,你愛我嗎……
蘇染看到容銘遠搖了搖頭,那麼殘忍的回答。
張開雙臂,仰天大笑,這是蘇沫留給這個世界最後的笑聲。
她真的就像一隻蝴蝶,縱身一躍,飛出了ding層。她看到容銘遠也撲了過去,但是哪裡能攔得住呢。
幾十層樓高啊,明明在半空中還唱著歌的人兒,落地時,腦漿塗地,血肉模糊……歌聲似乎還飄散在空氣中,徘徊著悲傷,久久不散……
夢醒,淚溼枕巾。
她多想去看看蘇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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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宋磊的右臂被砍了一刀,傷口深可見骨。
醫生檢查後發現幸好都是皮肉傷,沒有傷到骨頭。
所以蘇染提著果籃進來的時候,他還可以下chuang自由行走,拿著手機打電話提高音量罵對方。
他是為了保釋容銘遠而如此大發雷霆的,但是喬雲深用了特殊的手段,叫容銘遠根本沒有保釋的可能。
宋磊又急又惱,根本無法好好休息。
蘇染敲了敲門,宋磊拿著手機轉身,蘇染朝他頷首,將果籃放在了chuang頭。
宋磊就結束了通話,也有些驚訝,還是叫著對她以前的稱呼:“夫人,你怎麼來了?”
蘇染卻聽不習慣了,擺手:“宋磊,叫我蘇染就行了,別叫夫人了,我承受不起。”
宋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