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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染被安置在陽光燦爛的主臥。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確實是個度假休養的好地方。
她以為他馬上會走,誰知他卻在chuang邊坐了下來,眼神深邃望不見底,她垂著頭,是消極抵抗的姿態。
距離上一次傷口崩裂已經過去一個星期,可她的內心仍然留下了可怕的陰影。
他是商場上令人聞風喪膽叱吒風雲的商界龍頭,他在長袖善舞裡金戈鐵馬,他在笑裡藏刀中攻城略地,他創造了一個又一個業界傳奇,他是眾人眼中高不可攀孤傲的神——
而她,忘了這一切,只當他是自己的丈夫,她愛他敬他,以為他也只是個內心柔~軟的普通人。
現如今,她知道錯了,不但錯了,還大錯特錯。
外界對他的評價與那些聽來惡魔般的傳說,都是真的。
她也怕了。
所以他坐在她的身邊,她下意識往chuang腳蜷縮,與他保持距離。
她的退卻,他看在眼裡,短短一月,她已經不是那個為圍繞在他身邊對他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的蘇染了,她防著他,恨著他,疏離他,逃避他——
可他,不會允許事態繼續這麼擴充套件下去!
她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他便強力將她拖到了自己的身邊,抬起她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蘇染,你死心吧,我絕不可能跟你離婚讓你跟喬雲深雙宿雙棲,你想生孩子,也只能跟我生,你只要做個老實本分的容太太,一切都跟過去一樣。”
一樣?怎麼可能一樣,他們的婚姻中夾雜了第三者,這個第三者還是她的親妹,他想坐享齊人之福那也得問她願不願意。
他大約是真的很急,沒等到她的回答就走了。
視窗傳來汽車離去的聲音,蘇染提著的心終於落地,聽著窗外海浪滔滔,她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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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私人女醫生每天都會被人送來,又被送走,不過始終不曾與蘇染說過一句話,約莫是得了某人的指令。
蘇染也不問,在王嫂的悉心照顧下,滿背的傷口快速的結痂,很快就能自如行走了。
她安靜而愜意的坐在陽臺的藤椅上,看著遠方地平線上太陽東昇西落,手邊是王嫂準備的茶水點心,還有一本張愛玲的小說。
陽光在指縫間灑落一地金黃,時光如流水,舒緩的看不到存在的痕跡。
如果後來沒有容銘遠的到來,其實她真的很喜歡很滿意這樣的生活,彷彿她夢中的童話世界。
最後一次醫生來為她換藥,終於對她開口:“傷口已經好了,但是——”
歪歪曲曲的傷痕,如蜈蚣,肆意破壞著她的美好。
王嫂都在旁邊看的不停抽氣。
“我知道。”蘇染卻笑的一臉平靜,“謝謝,麻煩你了。”
醫生對她的淡然表示驚訝,很少有女人能不在乎自己身體的美貌,主動宣佈離婚的容太太,果然不是普通人。
王嫂請醫生出去。
蘇染繼續坐在藤椅上搖啊搖,鹹鹹的海風吹進鼻息,說不出的舒暢。
看了一下午的小說,光線暗淡時她從椅子上站起來伸了伸懶腰,她穿了一件寬鬆的白襯衫,手一伸,衣服就往上提,露出她纖細的腰身,以及純棉的白色內~褲和底下兩條修長的美腿。
尤其是她的襯衫底下,還是真空的。
後腰突然伸出來一雙強壯有力的結實手臂將她團團圍住,蘇染的心,震驚的停在了半空中。
熟悉的氣息飄進鼻息,她不需要回頭就知道來人。
這大約就是三年時光養成的習性。
在她還沒開口前,容銘遠已經動作快速的解開了她一排的襯衫釦子。
她迎著海風,長髮飛舞,袒xiong露乳。
她如木偶,沒有動作,卻無法壓抑嬌~嫩的面板下那火~熱而強有力跳動的心臟,他毫不費力的脫去了肩頭的白襯衫,她慢慢閉上了眼。
她那傷痕累累的背,足以打消任何一個男人的情~欲。
她果然感受到了容銘遠的停頓與遲疑,她的嘴角慢慢劃開無聲的諷笑。
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