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臉上的表情瞬間充滿了期待,然而,一寒接下來卻說:“那冰箱裡的酒是你的吧?拿走。”
要斷,斷的乾乾淨淨,你的東西你全都拿走,更何況,從未開始。
白元修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作罷。
白元修走了以後,蘇染走到江一寒身邊,她拍著一寒的肩膀,還是沒能忍住,出聲:“一寒,你這麼對他,會不會太殘忍了?”
以前,她對這個公子哥兒是沒什麼好感,但是,一路走來,她也看清楚了,他對一寒確實是真心。
江一寒面無表情的說:“還不如徹底的將他的希望毀滅,這樣還好過一些,染染,你別管了,正好不用咱們收拾屋子了,呵呵。”
蘇染沒有再說什麼,在這裡住了下來。
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天,蘇染才聽說喬家還給容氏的那個品牌出了大事,容氏最近因為侵權的問題焦頭爛額,但並沒有聽到容銘遠的任何訊息。
蘇染懊惱的搖頭,還在想他!
家裡的吃的快吃完了,蘇染隨便收拾了一下,就上了街。
快要聖誕節,一路上都是歡快熱鬧的氣氛,櫥窗裡,聖誕老公公笑容可掬,襯托著節日的氣氛。
蘇染也忍不住嘴角勾牽起一個微笑,好久沒有笑過,臉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了。
榕城廣場那邊人山人海的,熱鬧非凡的樣子。
蘇染本來無意去湊熱鬧,卻被人群推著被動的往前走。
她只好隨著人海往前走去,那邊大多都是很年輕的小姑娘,她隨手拍了一個身邊的姑娘,問她:“廣場那邊在幹嗎啊?怎麼會有那麼多人?”
那女孩像是見到外星人一樣,不可思議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說:“子牧在那邊露天辦個唱,這個你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很奇怪嗎?子牧?聽起來好耳熟。
人潮湧動,蘇染被人群推著,很快來到了榕城廣場,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將中央的一片區域圍得嚴嚴實實。
走進了才聽到吉他,電子琴,架子鼓交匯出來的樂曲,榕城的冬天並不溫暖,寒風一陣陣的從遠處吹過來,這邊的人卻好像完全沒有感覺一樣,興奮的隨著節奏拍手,鼓掌。
真是年輕啊,想當年,自己也曾經追星,也曾經為了某一個偶像深深的狂熱過。
可是,就如同歌裡唱的那樣,曾經狂熱的海報照片賣幾塊幾毛錢,從畢業之後,她再也沒有追過星,當然,她也沒有時間,好像就是從畢業之後,自己的重心開始放在不同的地方,留給自己的空間,開始變得越來越少。
莫名的,蘇染竟然被這股狂熱的氣息感染,也隨著他們拍手鼓掌起來。
青春的氣息撲面而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忽然感覺到一絲年輕真好的味道。
不知不覺的,身材比較嬌小的她竟然被擠到了前面,蘇染站在工作人員拉的警戒線之外,很清楚的看清楚了那個在廣場最中央彈著吉他的少年。
他一邊彈一邊唱,活力四射,充滿激情。
蘇染愣住了,那個少年,她認得。
雖然他已經褪去了曾經的青澀,身上鋒芒畢露,但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蘇染還是確定了,那個在廣場中央,彈著吉他,嗓音醇厚深遠的少年,就是曾經的流星。
他真的火了。
很明顯的,子牧在下一首舒緩歌曲的時候也看到了就在他不遠處的蘇染,他悄悄的朝她遞了一個顏色,笑容溫暖的衝她微笑了一下。
蘇染也報以微笑。
在冬日的廣場,在人山人海的街上,蘇染就這麼站著,跟著青春的節奏,暢快淋漓的再一次享受了一下年輕的滋味。
子牧的露天演唱會是為了回饋歌迷,更是為了回報家鄉的歌迷而舉辦的,贊助商是喬家。
演唱會結束之後,所有的群眾都被工作人員疏散,蘇染除外。
子牧曾經
稚氣未脫的白皙臉龐已經變得成熟,原本黑色的頭髮變成了一頭火紅,渾身上下透著的那股倔強與倨傲也漸漸消逝下去。
他走到蘇染跟前,笑著跟她打招呼:“你好,我記得你。”
蘇染也笑著點頭:“我也記得你,你好,子牧。”
子牧笑著,俊俏的臉勾起一抹微笑,迷人,惹人沉醉,蘇染忽然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受到女孩子的歡迎,如果自己再年輕幾歲,說不定也會成為這個迷人的歌手的粉絲。
“還不知道你叫?”
子牧伸出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