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感受到了小侍從身上的憎恨,開始疏遠德姬。看到德姬日漸憔悴,小侍從再也無法忍耐了。
“小侍從有事拜託您。”小侍從對菖蒲道。
“什麼事……那麼鄭重……”
“夫人身懷有孕,所以不能和少主同床共枕。”
“哦。”
“但是,她需要經常看到少主,看到孩子的父親……放心的感覺對胎兒最好。”
“是。”
“如不嫌棄,請讓我見一見少主。”
菖蒲茫然地盯著小侍從,點了點頭。她大概是想請求少主到德姬夫人那裡去吧。既如此,就為她引見吧。
“夫人經常目光呆滯地望著天空。每當那時,作為服侍她的侍女,我真……想哭。”
菖蒲又點了點頭。看到要強的小侍從眼睛裡閃現出淚光,她也終於落下淚來。這時,身後響起了腳步聲。隔扇被猛地拉開了:“菖蒲!”
是信康!看到小侍從在房裡,信康驚訝地站住了。他打量著二人的臉,然後將視線對準了茶碗和粽子。
“打擾了。既然少主來了,奴婢告辭。”小侍從轉過頭,站了起來。她哭了,菖蒲也淚流滿面。信康覺得有些怪異。“菖蒲,你怎麼了?小侍從來幹什麼?”
菖蒲猛地抬起頭。她神情微妙,既帶著撒嬌,又有些悲傷。看到她柔情萬種的樣子,信康不禁望向小侍從離去的方向。“怎麼不說話?她來幹什麼?”
“是夫人……讓她來送粽子。”信康盤腿坐下,伸手摟住菖蒲,另一隻手拿起盤裡的粽子,高高舉起。
“這粽子並無特別之處,你為什麼流淚呢?說來聽聽。”
“少主,請您抽空也到德姬那裡走走。”
“是小侍從這麼說的嗎?”
“是……是。這也是菖蒲的請求。”
信康猛地將粽子扔到院子裡,他那雙鷹一般的眼睛放射出駭人的光芒。
年輕氣盛的兩個人,究竟能在多大程度上相互溝通,無人知曉。但更多的時候,他們在互相誤解。“菖蒲!我信康最是討厭別人指手畫腳。”
“……”
“我今天和父親爭吵,是關於米倉和錢倉的事。父親說錢幣要縱著擺放。他看到我橫放,沒批評大賀彌四郎,卻先責罵我。米倉的事也是一樣。我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