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他所謂的賭局,所謂的離開趙家,都已經變成荒誕不經的空話。而她立馬就可以離開姓李的小子,一點損失都不會有。
趙彥端會破壞婚禮,是每個趙家人心裡都有數的事。所以該防備的做了充足的準備,該看戲的也準備好了瓜子茶水。
可大大出乎人們意料之外的卻是現任趙家家主跟得了失心瘋似的,拉著身為新娘子的趙嫻贇就想走。
這是什麼橋段?趙仁厚不會突然父愛爆發,要幫著兒子反抗老太爺吧!
“你鐵了心要跟我作對?”老太爺低聲詢問,語氣說不出的危險。
趙仁厚抿了抿嘴,“兒子沒有想跟您作對的意思。”
老太爺冷笑,不屑的開口:“被小狼崽子威脅?你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上?”
趙仁厚澀然一笑,沉吟半晌。這事不跟老太爺交代明白,斷然不能善終。
“李重珂是芷蘭的孩子。”老太爺瞪圓了眼珠,“趙彥端告訴你的?”
當年的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是。”此時此刻趙仁厚不得不佩服趙彥端。
他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算計好。婚禮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即使老太爺為了賭約,也不會允許這樣的婚禮發生!
“我們還真是低估了他。”老太爺目光凜然,“不過,他以為這樣就可以擺脫趙家?”
趙仁厚鬆開緊握著趙嫻贇的手,“父親有事儘管吩咐。”棋子的反抗是必然的。趙彥端在布這個局的時候,就應該想到。
“哼。”老太爺冷哼一聲。“該是我們這幫老的,給他點教訓的時候了。他在趙家無法無天的太久。久到他完全沒把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裡。”
趙嫻婉不可抑制的顫抖了一下。壞了,三哥要有麻煩!不著痕跡的悄悄向後退。得給三哥通風報信才成。
“婉兒。”“爸——爸爸——”趙嫻婉硬擠出笑容。趙仁載和藹的摸摸小姑娘的腦頂。
“婉兒這是要去哪?”趙仁載這一問話,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趙嫻婉縮了縮脖子。
“我回房間。我——我回去睡覺。”
“睡覺?”趙仁厚笑呵呵的走過來拉住小姑娘的手。好像剛剛暴跳如雷的是別人一般。
“婉兒,最近跟彥端總是一塊玩吧。”小姑娘臉色蒼白的看著他。
“我——我交待。”三哥吩咐過,家裡的老傢伙一個個猴精猴精的。想瞞住他們根本就沒可能。
所以她要是被大人逼問,不用抗拒,老實交代才是王道。
“說吧。彥端都讓你幹什麼?”趙仁載安撫的摟住女兒的身子。老大的氣勢連他都害怕,更何況自己的女兒。
“三哥沒讓我幹嘛。就讓我在家裡製造點謠言。”趙嫻婉委屈的癟嘴。她是無辜的,很無辜。
“家裡上上下下都知道太爺跟他的賭約,就是你散佈的?”
“沒有到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份吧。只是大部分人知道而已。”趙嫻婉小聲的宣告。
“他以為用這一招就能讓我乖乖的服從賭約?”老太爺冷哼一聲。小狼崽子未免太低估他了。
“姓李的小子在端兒屋裡?”趙仁厚遲疑的點頭。
“父親,請您別傷害李重珂。”老太爺冷笑著睇視他。“趙仁厚,趙彥端才是你的兒子!”
趙仁厚一怔,苦澀一笑,“我欠芷蘭的太多。不能再讓他的兒子受傷害。至於彥端,只能怪他自己生在趙家。”
老太爺緘默不語。不怪端兒一門心思的想離開趙家。只可惜,他說什麼也不能讓他離開。
秦穆蘭一直安靜的看著。他們兩個人坐在一起,即使只是說話,端兒臉上的笑容都會變得越來越生動。
“你這些天除了看書什麼都沒幹?”李重珂不敢置信的扒拉小孩兒的腦袋瓜子。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有宅男潛質。”趙彥端無奈一笑,“我不宅也不成啊。哪都不能去。還好廁所在屋裡,要不然上個廁所也得被人懷疑。”
李重珂不可思議的搖頭,“你們家人真奇怪,幹嘛防你跟防賊似的?”
聽到這裡秦穆蘭不禁笑了起來。李重珂不明就裡的開口詢問:“阿姨,我也沒講笑話,您樂什麼?”
秦穆蘭溫柔的笑了笑。“你是不知道端兒的性子。一天到晚不聲不響,竟在背地裡害人。趙家多少人吃過他的暗虧。”
“媽,你這話聽起來我怎麼跟個卑鄙小人似的。”趙彥端不服氣的爭辯。
“我只是不喜歡跟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