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鍾湛沒有再一飲而盡,就那麼慢慢的啜著。祁安落將水果拼盤往她的面前推了推,但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動一下。
祁安落就那麼默默的陪著她,喝了一瓶紅酒,她又將冰箱裡的啤酒搬了出來,坐下繼續喝。
兩人都沒有說話,客廳很安靜。偶有玻璃碰撞清脆的聲音。天空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輪皎潔的明月,清冷的光輝灑落到陽臺上。透過落地窗鋪滿了客廳一隅。
喝到最後,兩人都有些醉醺醺的。依舊是誰也沒有說話,祁安落就連自己最後怎麼回到房間的都不知道。
鍾湛是迫切的想要搬離,第二天去看房子的時候就選了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但價格比她原來預設的要高三分之一。
祁安落知道這三分之一的房租對於她來說壓力必定會又增幾分,勸她再慢慢找,她也不肯。說是值得,這邊的環境比她原來住的地方要好得多。對小寶的成長有利。
祁安落只得任由著她。房子一定下,鍾湛馬上就簽了合同。多住一晚都不肯。當天就搬了過來。
她有時候還真是執拗得讓人無奈,祁安落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只能幫著她搬。她原本就沒有多少東西,被砸後更事大部分都得買。
兩人忙活到晚上八點,才總算將那小小的一室一廳收拾得有個家的樣子。房子裡有基本的傢俱,還有一箇舊電視,小寶對新家明顯的很喜歡,不停的摸摸這摸摸那的。
鍾湛心酸不已,別過頭去。她是輕易不會掉眼淚的,等著小寶打量夠了,才笑著叫他出去吃飯。
祁安落從鍾湛的新家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剛進小區,就見厚厚和寧緘硯坐在邊兒的石凳上。小傢伙的身上披著他的大衣,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懷裡。
祁安落一點兒也沒想到他們會在這兒,停下了車,驚訝的道:“你們怎麼過來了?”
寧緘硯將打瞌睡的小傢伙抱了起來,道:“厚厚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