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性格倔直,不喜歡她用這種眼光來看自己,大聲道:“我不信童老夫人有害死童不易之心,再者,縱有此心,以童不易之能,會怕一位年老婦人的陷害嗎?”
吳婉靜嘆道:“我為什麼要對你說假話呢!童老夫人想害死童不易,其中原因十分複雜,並非單純的意念,至於童老夫人,目下講來,有誰的功夫勝了她?”
劍無名驚道:“童不易不是她的對手?那他的修為又是達到那一種高深的境界。”
吳婉靜搖頭道:“差得太遠了!”
劍無名道:“那麼姑娘,你呢?”
吳婉靜微微搖頭,沒有回答。
劍無名本以為她的武功尚在童不易之上,那知她也自認不是童老夫人的對手,自己更別說了。
他自憐的嘆息了一聲,緩緩道:“劍某隻有認命了,能以一死,換得童不易今後的安全,夫復何言!”
說著轉身欲去,吳婉靜低低道:“你以後要有什麼事來這裡找我,不要再到後山去叫我了……”
劍無名恍然大悟難怪自己每天到後山去喊“御獸女人總不見獅虎獸出來,敢情她知自己到後山去喊她,把獅虎獸約束住,免得它們出來傷害自己,這番溫柔的恩情,實難消受,不覺回身深深感激道:“劍某有生之日,不忘姑娘……”
但見吳婉靜低著頭,略有羞赧之色,想是她憶起劍無名日日在後山痴情的呼喊自己,現在對面提起那事,能令她不心動乎?
劍無名看著那動人的表情不知說什麼恰當的語句,來表達出對她的恩意,一時停住了話聲,半晌沒有接下去。
倒是吳婉靜啟聲道:“這幾天,聽說有幫江湖人物來犯,你要好好應付……”
劍無名一驚,心道:“還說什麼終生感激之意,再幾天黑堡來了,一個不好,自己身份可能就被拆穿,性命就要不保,說些空話有什麼用?”
於是他忍住悲痛,沒有再說一句話,轉身離去。
吳婉靜目送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心中微覺淒涼之意,她不知是同情他呢?抑是憐憫自己的寂寞?
劍無名回到書房,沉思片刻後,毅然決定了心中所思,略事收拾,帶著到無極府禁地的地圖,要在白天偷偷潛進那裡去。
因他想到,要死得有價值,倘若數天後,黑堡來了,身份拆穿,丟了性命,對童不易來說不但未有報答,反而不利於他,死了要使得童不易不再有性命危險,這樣才算報答他救自己一番恩惠!
目前惟有再冒險到禁地去一次,取得速成的武功,才能在黑堡來犯時,不被拆穿假大少爺的身份!
劍無名迴避無極府下人的耳目,偷偷來到萬壽居,幸好沒有被任何人看到,他進入樹道,按照地圖上正確的指示,很快走到上一次來時遇險之處。
這時腦筋冷靜,不象上次來時既緊張又匆忙,加之天色黑暗,不易辨識路途,現在天色明亮的照進林內,他略一忖度,便發覺上一次的錯誤,是算錯了步子。
第一個埋伏上次毀掉,尚未重新裝置,另外尚有十七個埋伏,他小心翼翼,一一透過,這一條最長的樹道走完,眼前重又分出五條大道,他知道只有第四條是正道,透過這條正道,便到無極府神秘的禁地了。
當他走完這條正道,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座建築宏偉的陵墓,這墓成圓拱形,有四人高,其寬二十丈,其長五十丈,四周全是人工森林圍住,要想進到這裡、除非有飛渡的本領,但是御空飛行最差也要帝階的修為才能勉強在空中飛行一段時間。否則一定要經過有如迷陣的森林。
劍無名滿懷戒備,一步一步走近陵墓,因在地圖沒有指示出這裡的地勢,他怕附近還有機關埋伏。
那知走到墓前,毫無驚險,只見那墓是用白玉石築成,砌得有如整體一塊,竟然看不出彌合的縫隙。
墓的中央嵌著一塊三人高四人寬的方形黑玉石,上而雕著“童氏一脈家族地墓”等八個大字。
劍無名暗忖:“這‘一脈’兩字不知作何解釋?難道童家只能一脈相傳嗎?假使有兩兄弟,看來只有一人夠資格埋在這裡了?”墓的兩側,左邊立著兩個高碑,右邊立著一個高碑,雕刻著:
“?代童公斐仁銘碑。”
旁刻六個小字“妻吳花合葬”第二個碑,上刻:三代童公喻候銘碑”旁刻“妻吳杏合葬。”
介邊那碑上刻:二代童公歸真銘碑”旁刻“妻吳玉合葬。”
左邊第二個碑,顯是童不易的父親,另兩個碑不用說是他的祖父、曾祖父,劍無名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