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雙手不能舉動,必須待老衲拍掌為號,一同舉掌吸枝,身形不得稍移。”
六指禪師覷定了地上樹枝,斂神運氣,神情冷漠萬分,秦玉卻行若無事,隨意的向地上一坐,並未見他提氣行功,全神貫注。
林惠珠看得焦急萬狀,連空空大師亦覺得這人好生傲慢,丈外吸枝,非有精純的內力,是無法辦到的,以二人功力看來,就算是全力施為,也得費九牛二虎之勁,才能將樹枝吸取到手,何況對面還有另一高手牽制爭奪,他這等懶散,其心安在?於是說道:“秦施主.賭命非同兒戲,老衲就要發號開始,不可過於大意。”
秦玉笑道:“大師盡請施令,在下自理會得。”
空空大師淡然一笑,舉起雙掌,清脆地拍了一聲。
六指禪師霍地雙掌平胸,遙對樹枝,掌心連收連吸,終因相距太遠,那樹枝僅只向他這一邊倒兩倒,井未被吸出地面,取到手中。
再看秦玉,卻見他含笑坐著,只用眼睛看著六指禪師運功施為,手臂動也沒動一下。
林惠珠大感駭然,險些叫出聲來,空空大師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了迷惘不解的光茫。
但秦玉只向他們含笑點頭示意,仍是分毫未動手。
六指禪師偷眼見秦玉這副神態,心中大駭,忖道:他是諒我不能將樹枝吸到手中,只待我力盡時,再行全力施展麼?想到這裡,越發心驚,兩隻手掌突又加用了三成內力,向樹枝用力一引。
那樹枝被這力一引,突然向地上倒下,枝身平貼著地面,根部鬆動,看看就要離土而出。
六指禪師更不稍懈,猛納了一口氣,全身功力盡都貫注雙臂,掌心一連又向內收了幾次,但樹枝豎立的時候,受力氣面積較大,要將它吸引動搖並不太難,但它本身是個軟東西,一旦倒貼著地面,受吸的地方,只剩下尖端那麼一點點,試想,相距一丈遙遠,隔空舉掌,要將那麼細一根椏枝拔出地面來,豈是容易辦得到的?是以,六指禪師雖然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吸的時候,樹枝是倒向自己這一面了,但一個連續不上,它又呼的彈了起來,搖曳顫動,竟無法把它一舉吸取到手。
秦玉格格笑了起來,道:“禪師,你再不用勁,在下可要動手了!”
六指禪師聞言大驚,越發認定自己估得不錯,秦玉這小子一定存心取巧,要待自己費力將樹枝搖鬆了以後,撿現成不費力氣。越是這麼想,越是不敢放鬆,兩隻手掌交替伸出,一個勁的猛吸,拉,吸,拉!一下也不敢停手。
秦玉笑得更厲害,非但不出力和他相爭,而且笑著叫著替他加油:“嗨!用勁呀!唔!
快啦,已經動了!用力,再用一次力,看,拔出來了!”
果然,六指禪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拼了足有小半個時辰,終於將一丈外插在地上的樹枝拔出地面,心中大喜,兩掌連吸帶收,那樹枝“呼”的一聲,飛到六指禪師手中,被他一把接住,長長吐了一口氣,舉起樹枝,向空空大師示意,人卻累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林惠珠見秦玉瞪著眼失敗,不由得驚撥出聲,六神無主,腦裡一片混亂,險些當場昏去。
奇怪的是,秦玉對這一場要命的賭賽,好你毫不在意,六指禪師把樹枝吸到手中,他不但不驚,反倒拍著手笑道:“不錯,不錯,果然是六指禪師,功夫確實了很。”
空空大師走過去,從六指禪師手中接過樹枝,回頭向秦玉說道:“秦施主,老衲以證人身分,現在向你宣稱,第一場六指禪師獲勝,施主你已經輸了。”
秦玉躍起身來,毫不在意地笑道:“不錯,第一場在下認輸,請大師續出第二場題目,讓咱們勉力一試,假如第二場在下又輸,自願如言當場裁決,絕無反悔。”
秦玉這種大而化之的態度,使在場三人都如墮五里霧中,以命作賭,非比兒戲,難道他是存心毀約?還是有其他詭詐計謀?
六指禪師尚在行功調息,未有所表示:空空大師長眉皺了皺,似有迷惘之色;最心急的要算林惠珠了,她一顆芳心全放在秦玉身上,見他自願代替自己出頭賭命,卻又未用半分力氣輸了第一場,心裡真急得了不得,情不由己的一躍上前,急促的叫了一聲:“玉哥哥……?”
空空大師側目凝視了她一眼,心中猛可裡一動,忖道:咦!這女子音調身材都像煞了媚兒,除了臉上的疤痕,連我都幾乎認錯,看她眼中那份焦急關切之情,難道……?他微微一聲嘆息,惻隱之心立起,說道:“秦施主,冤家宜解不宜結。這位姑娘師門血仇,毀容深恨,慶元寺數百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