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蘭兒才來裴家半年。裴元一直都看不上他,最近幾回不知為何,卻找了她幾次麻煩,好在裴元的父親裴傑,三番兩次斥責這個兒子,不要打自家丫鬟的主意,裴元才有所收斂,今日裴元從外面醉醺醺的回來,就一臉怒容,蘭兒就擔心會糟,還真就出了事情,此時她只能拼力掙扎,口中也是大聲說著:“少爺,別這樣,蘭兒還小,蘭兒不想這樣毀了身子。”
“跟了我,怎麼叫毀了身子,少爺我讓你早早感受一下人事之樂!”裴元的笑聲猥瑣起來,伸出手就摸向了蘭兒的臉蛋。
“嘭!”便在此時,房門被一腳給踹了開來,裴傑一個巴掌扇在了裴元的臉上,怒道:“怎又對蘭兒動手,沒出息的混蛋!”
裴元一見父親,當下就不敢放肆了,忙鬆開了拽著蘭兒的手,連聲討饒道:“我只是鬧著玩的,父親別動怒。”
蘭兒見狀,總算鬆了口氣,又朝著裴傑道了聲謝,裴傑卻是言道:“你爹需要錢,我便支錢給你,你明日拿了錢,就可以離開裴家了,省得這兔崽子,又打你的主意。”
“多謝裴老爺開恩,多謝,多謝!”蘭兒一聽,先是一怔,隨後立即明白過來,當下跪著就要磕頭,卻被裴傑一把扶了起來,道:“莫要囉唣,快些離開,我還有話對這兔崽子說。”
蘭兒聰敏,一聽裴傑的意思,心中就明白,當下不在多言,行了一個禮,這才轉身離開,順手將房門給帶了起來。
“爹……”裴元討好的看著裴傑道,他也知道自己那鬧著玩的說法,裴傑不可能相信,當下就解釋道:“還不是那韓朝陽,仗著自己識得小狼衛,今晚和一群人吃酒時,又羞辱老子,這一年來都是如此,老子好歹也已經是一變武師了,這口氣咽不下!”
“你他孃的是誰的老子!”裴傑勃然大怒。
“呃……”裴元嚇了一跳,忙道:“說錯了,爹,我是您兒子,這不氣在頭上麼,要是老子,也是那韓朝陽的老子,爹你就是他的爺爺。”
“屁話,就知道懲口舌之利,若你有本事,索性把韓朝陽的腦袋扭下來!”裴傑怒斥道:“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一閒著就玩女人,咱們武者的追求是什麼,強大,不斷的修行武技、心法,提升修為,這樣才能贏得尊重,若是你強了,誰還敢得罪裴家,你若是武聖,小狼衛又算個什麼東西?!”
“武聖……太久遠了,不如及時行樂……”裴元小聲嘀咕了一句,卻被裴傑聽得又是一巴掌打下來,這一巴掌卻是動了靈元,直打得裴元的臉上一記紅印。
“前年爹說要慢慢對付韓朝陽,要不是我忍不住,使詭計直接捉了回裴府毒打,還真沒法逼他不得已說出謝青雲是小狼衛來。”裴元也是被打懵了,眼睛露出兇光,卻還是懼怕他爹,卻是頂了一句:“後來我就想要做了韓朝陽了事,爹卻不讓,只說怕那小狼衛。現在卻又在我面前逞什麼威風。”
裴傑冷笑:“你捉他來毒打,你就覺著自己厲害了。你沒有想過,若是韓朝陽性子稍微硬氣一點。一出裴家就告咱們一狀,你又能如何?你想要那般殺他,更是不可能,莫說他有小狼衛這一層關係了,就算沒有,也不可能捉來裴家殺掉,他畢竟是三藝經院的院首,要對付他,得用腦子。”
裴元仍舊不服氣。小聲嘀咕道:“用了幾年腦子還不是沒法子,咱們不敢得罪小狼衛。”
裴傑看著裴元,搖頭道:“所以才讓你不要太近女色,正經娶回一個女子,有了傳承就行,剩下的時間,用來修行。”
裴元聽後,雖然無話可說,但依舊很憤懣的模樣。卻忽然聽裴傑言道:“很快,韓朝陽就要下獄了,得罪我們裴家,除非早早躲起來。不然有他好受!”
“什麼?”裴元一臉的不敢相信,隨即轉為一臉的驚喜,他知道父親說話從來不會胡亂吹牛。若非穩妥之事,便不會這般講出來。
裴傑也終於露出了笑容。跟著又嚴肅的指了指腦袋,道:“讓你用腦子。你卻不懂怎麼去用,咱們雖不能直接去問任何隱狼司的人,有沒有謝青雲這個小狼衛,但始終可以透過其他途徑打聽一番,儘管十分渺茫,但得罪我裴家的人,總要一直記掛在心中,時時要打探他們的訊息。”
“爹,你有人在揚京城?”裴元當即醒悟道:“那謝青雲不是小狼衛?”
裴傑哈哈一笑:“你爹我雖然只是個寧水郡分堂的武師,但和京城烈武總門的武者也同樣有著交情,讓他們想法子從側面探聽一下,也就行了。”
“可小狼衛那麼多,且都隱藏著身份,我怕烈武門那曲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