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捕頭的調查,如此引來隱狼司倒是更好,咱們都是武者,都知道隱狼司更為公允,郡守府有冤案,隱狼司也不會有,我張拓清清白白,絕不會因為你們的誣告,而害怕什麼!”話音才落,謝青雲悠悠然起身道:“如此甚好,就不用經過郡守府了,你跟我一道去隱狼司吧,我來這洛安郡本就是為了查案,順道看看姜秀師姐,不想遇見你這麼個偽君子,順手除了你一害。”
當然我隱狼司做事不能沒有證據,方才見你無緣無故對我投來怨毒的眼神,我就猜到你對姜秀師姐有意,否則也不會待我這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如此,於是我便故意戲耍你一番,和師姐擁抱之後,還要言語說笑,看你反應如何,你若只是自己個生悶氣,我戲弄一番也就算了,之後提醒一下師姐,當心你的為人,有些小心眼。可你卻不知死活,竟然上來對我動手,那《詭傷拳》一般人不知道,在滅獸營的弟子們也未必知道,卻是我在滅獸營的書閣中尋一些武技的書看看,無意中發現了這本書卷,看過之後雖沒去習練,但因為其十分特別,就仔細瞧了瞧,將這《詭傷拳》的特色和受過詭傷拳之後的感覺全都細細參詳了一番。”說到這裡,謝青雲瞧見這張拓的面色依然微微起了變化,似乎有些裝不下去了,他便伸手一按,單掌覆蓋在對方的肩上,靈覺探入,瞬間探出對方的修為正是之前猜測的一變頂尖,十石的力道。探出之後,只一瞬間,推山一震打入對方的體內,這一整個動作下來,前後不過幾個呼吸時間,快捷的張拓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感覺到五臟六腑一震,當即慘嚎一聲,蜷縮在地上,再想要叫卻是叫不出來了,只感覺到五臟六腑不停的震盪,那苦痛說也說不出來。
姜秀自是清楚謝青雲的推山,但親眼瞧見的次數並不多,此時再見,仍舊忍不住驚愕,拿眼直看謝青雲,卻沒有開口詢問,怕對方聽去了推山的名字,謝青雲猜到姜秀師姐要說什麼,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跟著又對著張拓道:“不只是今天這殺人未遂的案子,你既能隨意出手要殺我,我便要好好查查你此前可有過類似的舉動,若是造成你如此膽大妄為的是你身後的某個靠山,那更好,我便乘機連根拔起。”他說這番話的功夫,那張拓終於找到了以靈元對抗這推山震盪的法子了,以他的修為對抗起這一震來,也只是勉強,不過總算能夠說出話來,當下就道:“你到底是誰,和隱狼司什麼關係。既然是要調查證據,就是沒有證據。為何要以此等武技傷我,隱狼司也不能隨意傷人的吧。”謝青雲冷笑道:“我是隱狼司的小狼衛。你今日傷我,我就是人證。”張拓咬牙忍痛道:“什麼人證,那什麼《詭傷拳》我聽都沒有聽過,你就誣賴在我身上,若是其他人被一拍倒地,然後裝成重傷模樣,隨意誣賴我擊傷了他,之後自己將自己震傷,又不讓人探查。立即服下丹藥將傷療好,難道隱狼司也將他當人證麼?若是如此,我豈非看誰不順眼,就裝成被他重傷的樣子,害他,隱狼司都能夠將對方捉拿歸案?”
張拓一番辯詞,聽得姜秀也是柳眉倒豎,怒道:“無賴,無恥之極的無賴。真想不到你張拓果然是這種人!”張拓依舊狡辯道:“你信小狼衛自然不信我,小狼衛就沒有惡人麼?”
謝青雲卻是絲毫不在意張拓這等胡說八道,在寧水郡,他早就見識了裴家的無恥。郡守陳顯等人的無恥,再見到這樣一個人,他都有些習慣了。反而笑道:“實在不好意思,若是尋常人被你一拍到地。發生了方才的情況,那我自會詳細調查。可方才是我自己被你一拍倒地。我察覺出了你用的是《詭傷拳》,那我就不需要調查,因為我是小狼衛,我有執法的特權,隱狼司選人,除了本事,還有品性,若是執法者連自己受到傷害,也都能被你狡辯過去,那你豈非在質疑我武皇選人的準則,質疑我武皇賦予我隱狼司的權力?再說了,還是那句話,我和你沒有仇怨,為何要害你?”這麼一會兒時間,張拓體內的推山一震稍微弱了那麼一點,他的聲音也就隨之亮堂了一些,聽過謝青雲的話後,當下切齒道:“你若要這麼說,我也無話可說,你隱狼司選人的標準,我自是信服,但人非聖賢,總有錯漏的時候,你就是那隱狼司唯一錯漏的人也很有可能,偏偏讓我碰到了,說不得就是隱狼司成立以來的第一起冤案,也是我倒黴。不過我張拓絕不服,你就這般定我的罪,我若是有機會見到狼衛大人,一定會申訴。再有,你莫要說什麼無冤無仇了,你方才說我的話,我可以同樣回敬給你,你喜歡姜秀師妹,所以對我生出誤會,才想要以權謀私,陷害於我。”
他這話一說,不只是謝青雲笑了,姜秀也跟著笑了,笑得張拓有些莫名,眉頭也皺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