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大早上趕了來,省得白逵又有那種感恩過頭的心思,王乾嫌麻煩。
於此同時,劉道駕馭著馬車出了本就不大的白龍鎮,踏上了鎮和鎮之間的林蔭大道,這便抽了兩匹馬兒幾鞭子,加快了速度,疾奔而行。這般大約行了小一個時辰,距離中午還有一會兒時間的時候,張召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早上雖然吃了不少,可餓得也快,當下就忍不住罵道:“孃的,那老王頭早上也沒有什麼存肉了,給錢都買不來,真是個沒眼光的小鎮之民。哪像咱們牛肉張,半夜去都能買到上好的熟牛肉。這肚子餓了只能吃些餅子了。”
說著話,沒好氣的從武者行囊之中取出了兩張大餅。吧唧吧唧的啃噬了起來。童德見他如此,心中只是在笑,想著一會就有好肉給你吃,不過是送你去地府的好肉,隨後又想起當初張召吃東西可挑了,哪裡會這般痛快的吃這沒味道的白麵大餅,如今到了內勁武徒的境界,肚子容易餓,這沒有什麼味兒。不要任何菜餚拌著的餅也能吃得這般香甜。
很快,張召將手中的兩張大餅都吃了個乾淨,跟著又從行囊中取出兩張,這餅子童德昨夜就和客棧老闆打好了招呼,讓他大早上烙了許多,足夠張召吃的,自然不會有缺,至於張召的死賴在白逵身上,自然要有幾個波折。才能顯得更加真實,到時候請了郡裡的捕快一道過來,客棧搜查過,老王頭那裡搜查一番。再到白逵這裡搜查,一併搜過之後,再斷定是白逵家中那茶水的問題。這便是裴元的計謀了。至於老王頭那裡,裴元也安排了人在牆壁之中藏了毒藥粉。童德是全然不知的,裴元的打算。就是第一次只搜出白逵家中的毒藥,誣在白逵的身上,到白逵正是入獄後,再尋其他機會陷害老王頭,到時候再從老王頭家搜出毒藥,便可以要那郡守推測出白龍鎮有大問題,人人都有這種毒藥粉,如此一路徹查,足以鬧得白龍鎮雞飛狗跳,最後陷害那白龍鎮最富有的柳姨,也就輕而易舉了。
待張召吃過四張餅子,又喝了兩大袋子水後,童德便和張召隨意聊了起來,聊到中午十分,童德便取出了白餅子給了外面的劉道,跟著自己也吃了起來,故意吃得香甜之極,引得剛吃得小飽的張召又想拿出來吃,一邊取一邊嘟囔道:“要是有些菜肉就好了,這白龍鎮,真他孃的不是人呆的地方。”
“小少爺贖罪。”聽過張召的話,童德一臉不好意思的笑,就這般看著張召。張召剛取出大餅子,正咬了一口,就聽見童德話,抬眼去看,便發現童德這副神情,這便納悶的問道:“童管家何出此言?”
“肉是有,不過原本想著到半下午的時候拿出來給小少爺吃的,不過現在看小少爺這般想吃,小人就覺著半下午的時候距離到衡首鎮也很快了,小少爺那時候吃距離回衡首鎮,去吃更為新鮮的醬汁牛肉也差不了多少時間,倒不如現在吃些,還能解解饞……”
話到此處,還沒說完,張召就一臉笑容道:“什麼,童管家你那裡還有醬汁牛肉,來的路上怎地沒見你提過,這一天一夜不會壞了吧。”
童德搖頭笑著,從自己個的行囊中取出了一方木盒道:“不會,下層我特意叮囑了牛肉張,加了冰,能保五天,只不過時間越久,燒熱的肉質就自然越不鮮嫩了,小少爺現在想吃,就索性都吃了吧,小人昨日不拿出來,就是為了防備這白龍鎮大早上沒出買肉去,那老王頭這個天氣沒有製作臘肉,其他的醬肉又沒法子儲存到今天,幸好這都讓我猜中了,這盒子醬牛肉也就沒有白準備。”
他的話還在說著,張召就已經抽出了牛肉盒底的木條,一股熱氣升騰,那盒下層的炭火便燒了起來,連帶盒中的冰塊也都一起煮上了,很快冰水混合著醬汁一起都給燒化了開來,滾著牛肉,發出咕嘟嘟的聲音,那一股股醬汁牛肉的香味便又湧動了出來,車外的劉道也剛三兩口解決了兩張大餅子,這便聞到了這股香味,心中忍不住又罵了起來:“孃的,這該死的童德,準備了兩盒子醬汁牛肉,竟然都不給我半點,早知道下回出來也去多買一些。”心中如此咒罵,劉道卻似全然忘記了來白龍鎮的路上,他還全然不屑這貪吃的張召小少爺,如今自己卻是被香味再次誘惑,饞得不行,不過這次,劉道沒有再敢和來時那般,故意加快馬車速度而發洩不滿,再來一次,車內的小少爺定然要發覺到什麼,到時候和老爺一說,可就麻煩了。
張召自然不知道還有人饞他的牛肉,只顧著自己個大吃不停,吧唧吧唧的十分味美,那一旁的童德其實也挺想吃的,這牛肉張的醬汁牛肉做得確是不錯,不過他自不會表露半點,只是慈愛的看著張召吃著,像是長輩看著自家孩子狼吞虎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