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更是穿著奇怪的古藤編織的衣袍,頭髮極長,也沒有挽髻,身上泥土血汙都是,那腰上的古藤之間還趴著一隻黝黑的小烏龜,探頭探腦的,不知道再看些什麼。
此人面上雖也是泥塵,但看起來應當是個少年面容,不過修成武者,肌體衰老延緩,有許多人都學了築容秘法,可以將自己的容姿固留在自身的某個年紀之上,所以平江並不認為此人是個少年,這一個照面之下,最讓平江覺得古怪的是,他竟然生出一絲這古藤衣的少年,似乎在哪裡見過的念頭。
這一切不過都是眨眼之事,平江被拋開之後,秋虹劍便刺了過來,一劍有三種變化,每一變化又有四招,一時間如紛舞的光芒,在古藤衣少年眼前閃耀不停,分不清那妙到分毫的劍尖要刺向哪裡。
李嘉見平江被扔開,心中一陣不甘,不過又見突上飛舟的賊人躲無可躲,心中一陣痛快,只想著把這個混蛋的渾身上下,刺出七八個窟窿,方才痛快。
可無論是李嘉,還是摔在一旁,看得愣住的平江都沒有想到,如此複雜又巧妙的秋虹劍,竟然在這古藤衣賊人的隨意一挪之下,就全部避開了,緊跟著此人隨手一拍,就將那劍從李嘉手中彈飛了起來,噹啷一聲,墜落在飛舟的地板之上。
“你到底是誰!”李嘉這一下終於感覺到後怕,此人戰力勝過自己不只是一星半點,若不是手下留情,自己已經死在對方手上了,於是一邊後退,一邊問道,以求拖延時間,既然對方沒有殺自己,定然是有所圖,有用到自己的地方。
“你是想殺他,還是想殺我?”古藤衣少年蹙了蹙眉頭,終於開口問道:“你和他不是同僚麼,為何下此殺手?”
“這……”李嘉想不到此人竟然一張口,就問出這等問題。
“你和他有嫌隙麼,嫌隙到要隨意傷他,甚至殺他的地步?”古藤衣少年再問。
“這……”李嘉又一次支支吾吾,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也不知道這古藤衣賊人這麼問的目的何在,若是答錯了,是不是自己就要被他殺掉。
“這等境況,李營將如此做,自是為了殺你!”平江忽然出言道:“此處只有滅獸營知曉,閣下能在這個時候來這裡,想必對此瞭如指掌,這等被人忽然闖入飛舟之事,前所未有,面對閣下這等大敵,李營將犧牲我,也算不得什麼。”
平江這般說,可不是為李嘉開脫,只是他不想讓這古藤衣賊人看滅獸營的笑話,武力上,他們已經沒法子與此人抗衡了,若是心理之上,在被這人嘲諷,滅獸營可是丟盡了顏面,若是此人借這個口實,面對大教習和總教習時,張口說出,對滅獸營必是極糟之事。
“正是如此,你來此到底為何?”李嘉見有平江說話開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當即接話道。
古藤衣少年聽過平江之言,似乎全然明曉他的意思。看著李嘉冷笑兩聲:“你也配做滅獸營的營將,我看你比平江教習差得太遠了。想不到我這次一出來,接連見到兩位如此不堪的營將。實在是糟糕至極。”
“你怎麼認識平江,你還知道他是教習,你到底是誰?”李嘉驚慌失措,轉而看向平江道:“你認識他麼,你背叛了滅獸營?”
“栽贓嫁禍,下流無恥!”古藤衣少年聽李嘉這般說,頓覺惱怒,斷然喝道:“你便給我躺下吧。”
話音才落,人就邁前一步。雙手以李嘉根本無法躲閃的速度,拍擊在李嘉的身上,瞬間便將李嘉的筋骨盡數拍斷,跟著一捏李嘉的脖頸,便讓痛到叫出聲來的李嘉暈了過去。
“你到底是誰,你要殺便殺,何苦這樣侮辱他。”平江不卑不亢道:“我雖不齒他為人,但總算是滅獸營同僚,你這般辱他。便和辱我滅獸營一般……”
說著話,平江一躍而起,提起雙拳,就要惡戰一場。
“平教習。想不到你平日這般隨性,關鍵時刻,卻是個英雄。”古藤衣少年。說著話,面上帶笑。進而大笑上前:“哈哈,平教習。還認得我麼?”
“你是?”聽對方如此語氣,平江越發覺得自己應該認識此人,當下也有些愣住了,但見古藤衣少年伸手將面上的泥塵抹了個乾淨,便拿眼細細去看,這一看之下,頓時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莫要再看了,再看本大俠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古藤衣少年,上前兩步,張開雙臂,狠狠的抱住了平江,用力拍了拍他的脊背,道:“兩年不見,我回來了。”
“哈哈,哈哈……”平江像是傻了一般,雙手垂著,乾笑了兩聲,隨即越笑聲音越大,到最後變成了哈哈大笑,身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