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到了雙休日雀橋會,韓江林像一個病人似的沒精打采地走向曉詩策劃室。迎面碰博士從曉詩策劃室下來,看見韓江林熱情地伸出手來,韓江林稍為猶豫,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博士的手暖暖的柔柔的,心想,要是當初真把這雙手廢了會怎麼樣呢?博士說,曉詩在家等你呢。這話在博士有和解的意思,韓江林心裡不是滋味,心說,我老婆在不在家還用得著你說嗎?嘴裡沒說什麼,只是呵呵地笑著。
蘭曉詩正伏案疾書策劃方案,見到韓江林進屋,欣喜地看了丈夫一眼,把桌上的稿子遞給韓江林,幫我校對一下稿子。蘭曉詩說完又埋頭寫稿,等蘭曉詩抬起頭,發現稿子依然擺在桌上,韓江林坐在沙發上生氣。蘭曉詩壓抑住心裡的火氣,說,江林,在想什麼呢,老婆請你校一校稿子呢。韓江林悶聲悶氣地問,剛才博士來找你什麼事?蘭曉詩看了韓江林一眼,寬容地笑笑,江林,你要相信我,我是生意人,人際關係就是生產力。見韓江林眼睛仍然定定地看著自己,她說,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私人物品,拋開生意人的身份不說,正常的人際交往也是必要的吧?
韓江林不想讓蘭曉詩覺得他心胸狹隘,何況他相信蘭曉詩,覺得無端的猜疑會傷害蘭曉詩,影響兩人的感激,於是勉強地笑了笑,說,我想的不是這事。
蘭曉詩說,既然你沒有心事,那就幫一幫我啊,你看我有多忙。
韓江林嘰咕一句,我現在沒心情。
蘭曉詩問,沒心情幫老婆,有心情幹什麼?韓江林怕蘭曉詩為剛才的事誤會,有意說道,小卉的事情使我良心不安。
蘭曉詩沒料到韓江林居然對楊卉念念不忘,生氣地嘲諷了一句,莫非你還想那位情人妹妹?聽到蘭曉詩這麼說,韓江林散漫的目光定住了,他反問一句,在這件事情上,難道我們不應該好好反思嗎?
蘭曉詩挺直身子舒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變得平靜,挨著韓江林坐下,語重心長地說,這事不能怪任何人,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緣,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你和她那麼多年都沒有發展,只有兄妹之情,等到你成了我老公,她找到了歸屬時,怎麼突然間兒女情長,學會憐香惜玉了呢。她依在韓江林胸前,嬌嗔道,你的香玉在你懷裡,還憐惜誰呢?
韓江林逼視著蘭曉詩,責問,小卉嫁那種人叫歸屬嗎?一個大學生,一個師範生,哪來的共同語言?你沒有聽到她絕望的聲音,沒有看到她嬌弱的樣子,你自然沒有切膚之痛,當然,即使看到聽到,你也不會心疼的,因為對於楊卉來說,你歸根結底是一個冷血動物。
蘭曉詩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語音出現輕微的顫動,她的聲音她的模樣深深打動了你嗎?
韓江林搖了搖頭,眼裡充滿了淚光,我只是可憐她,我真的無法原諒自己。
蘭曉詩被韓江林無助的樣子嚇住了,心軟了,擁換抱著韓江林撫慰他,江林,你不是常說,任何科學成果都是雙刃劍,任何事物都有雙面性,從這件事情上應當看到穩中有積極的一面,是不是?再說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一位哲人曾經這樣解釋婚姻,外國的婚姻是熱開水,慢慢地冷卻,中國的婚姻是冷水,慢慢燒開,等楊卉上下胖小子,你就會看到他們感情升溫,過上幸福日子的。
說到兒子,蘭曉詩心沉了一下,心懷歉疚,悄悄側目觀察韓江林,對不起,老公,我沒能給你生一個胖小子。韓江林聽到蘭曉詩說到了心裡的痛處,心痛了,把蘭曉詩攬入懷中,親吻她的秀額,曉詩,不是說好不提這事的嗎?蘭曉詩嬌媚地白了韓江林一眼,怨嗔道,我還以為你羨慕楊卉懷了兒子呢。韓江林親暱地拍了拍蘭曉詩的臉,傻妹妹,想到哪兒去了?蘭曉詩不好意思地說,看到你天天想楊卉,想得都快得相思病了,我吃醋嘛。
一句話提醒了韓江林,他明白自己的行為深深傷害了蘭曉詩,心底深處突然掠過一種陰冷的感覺,他說,對不起,我,只是覺得沒有照顧好楊卉。
蘭曉詩說,楊卉現在有人照顧了,還要你自作多情嗎?
韓江林笑了。
蘭曉詩也笑了,說,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你只管照顧好你老婆就行了。韓江林說,楊卉可不是他人。蘭曉詩笑著說好好,身子貼著韓江林棉團一樣軟下來。畢竟一星期不見,心裡動了慾念,熱烈地親吻著,兩條身子像蛇一樣纏繞在一起。
韓江林說,她們呢?
曉詩笑笑,到清水江拍外景去了,有空間我才叫你上來嘛。
他們試圖透過*融洽情感裂痕,但性事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美好。蘭曉詩因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