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這片地區許久沒有打過仗,道路維護的非常好,而且沿路的旅館是非常多,這幾年更是如此雨後春筍一般,一不留神,就多了一家旅店。
主要就是關中集團旗下的旅店,關中集團又在附近種植草木,因為如今旅館最大的作用,都還不是給人提供休息的地方,這人為了賺錢,風餐露宿,稀鬆平常,但是駱駝、馬、驢這些畜力要吃東西呀,這旅店主要是提供草料,因為路上運輸全靠駱駝馬匹,那麼草料才是旅館的立足之本,你要開旅館就必須種植草木,導致這邊如今是草木茂盛,蔥蔥郁郁,來往商人也是絡繹不絕,一切都是欣欣向榮。
這其實也彰顯出唐王朝的軍事力量之強大,有足夠的能力去控制這麼長的道路。如今這邊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強盜,這在以前是極為少見的。以前這一條道路上面,有著許多強盜出沒,什麼買賣沒有搶更加賺錢,但是如今的話,由於商人貿易來往密切,商隊都比較龐大,就不太好搶,而且朝廷非常看重兩邊貿易往來,故此這邊的軍隊對於強盜,那是絕不姑息,在這邊,強盜是直接判死刑,沒有任何理由可講,這可比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就還要狠一些,甚至於都不需要過審,軍方有權直接處死對方,換而言之,就是不需要抓活的。
那些強盜一看唐軍這麼狠,這買賣是幹不下去了,於是也都紛紛轉行,幹起了買賣,他們對這一代可是非常熟悉,他們做買賣也有著自己的優勢。
韓藝一路視察,就一路回到了長安。
不管是之前,還是如今,雖然輿論來了一個超級大轉變,但是大家同樣都非常期待韓藝的歸來,因為一切的一切,都得等到韓藝回來,才能出結果。
故此,韓藝可以說是在萬眾期待下,回到了長安。
不過這也不是大軍凱旋,韓藝只是出使西北,他也沒有大張旗鼓。到了京畿地,他還拋下自己的禁衛軍,自己先趕回城內,入得長安城,已經是傍晚時分,許多百姓都趕著回坊裡,故此韓藝也沒有急著入宮,而是先回蕭府去了,如今大勢已定,他也不需要急著跟李治彙報,而且,李治也沒有讓張德勝在城門口逮他。
“老爺,郡主,姑爺回來了。”
隨著門童的嚷嚷,這韓藝剛剛入得府門,正好見到蕭銳與蕭無衣從大廳走了出來。
“小婿見過丈人。”
韓藝急忙快步上前,拱手一禮。
“賢婿回來了呀!”蕭銳笑著點點頭,但是笑得似乎有些勉強。
“夫人!”韓藝又偷偷朝著蕭無衣眨了下眼,隨即突然想起什麼似得,一臉好奇道:“對了,我方才回來的時候,發現不少人對著我的馬車是指指點點的。。。。。。!”
說到這裡,他突然發現蕭銳父女面色各異,他這個人精如何看不出來,於是問道:“老丈人,夫人,是不是出什麼事呢?”
蕭無衣囁嚅兩回,才道:“父親大人出事了。”
韓藝不禁看向蕭銳。
蕭銳忙道:“是你父親。”
韓藝不禁詫異的“啊”了一聲。
一刻鐘之後。
韓藝在得知韓大山墳墓被沖垮的訊息後,呆愣了好半響,突然閉目重重一嘆,“我真是枉為人子啊!”臉上滿是內疚之色。
蕭無衣忙道:“夫君,這怪不得你,當時咱們家的情況,能夠活下來,就已經算是不錯了,是有人嫉妒你的功勞,想借此事攻擊你,你不用跟他們一般見識。”
蕭銳也是安慰道:“賢婿,事已至此,你也無須過於自責,只是如今你打算怎麼辦?”
韓藝皺眉沉思著,眉宇間盡顯苦惱之色。
蕭銳、蕭無衣坐在一旁,也不太好做聲,畢竟這事關孝道,孝道大於一切,可問題是,他們也不好讓韓藝暫且放下長安的一切。
過得好一會兒,韓藝突然道:“小婿打算回家守孝。”
蕭銳立刻輕輕點了下頭,道:“如此也好。”他可是非常孝順的,故此他也覺得韓藝應該回去守孝,但是他又擔心韓藝眷念權勢,這他也能夠理解,畢竟韓藝走到這一步非常不易,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輕易放手的,如今聽到韓藝這麼說,他是非常開心,又問道:“可是陛下那邊?”
韓藝道:“這小婿會跟陛下稟明的,相信陛下也會諒解我的苦衷。”
蕭無衣當然也不會反對,這事誰也不敢反對,她只是擔憂的看著蕭銳,道:“爹爹,我們都走了,那你………。”
韓藝也看著蕭銳,如今蕭銳身邊就剩下他們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