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發生這種事呢?”
韓藝道:“陛下,此事都怪微臣疏忽,還請陛下降罪。”
李治懊惱道:“如今這麼緊要的時候,你怎會犯下恁地簡單的錯誤,倘若此事被那些大臣知道後。他們一定會藉此抨擊你,逼朕換人來審。”
“微臣知道。”
“你,你叫我說你什麼是好。”
李治鬱悶的快哭了。
身後的武媚娘突然道:“陛下,臣妾以為此事怪不得韓藝,蔣秦氏一心求死,縱使韓藝能夠將毒藥搜查出來。她同樣也能咬舌自盡。”
李治苦惱道:“這朕也知道,但問題是蔣秦氏的死,會對韓藝他們非常不利。”說著他向韓藝道:“此事目前有多少人知道?”
韓藝道:“陛下,這事決計不能隱瞞,倘若咱們有意隱瞞的話,一旦被人知曉,那到時只會越描越黑。”
李治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韓藝道:“陛下,那些大臣既然能夠厚著臉皮,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還讓陛下延緩判決,那陛下何不學著他們,就大方的將這事告訴他們,當成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來看待,蔣秦氏因為內疚而自殺,不要去在乎那些大臣的言論。”
屏風後面的武媚娘也出聲道:“陛下,臣妾以為韓藝說得非常有理,如果不是他們在那裡阻礙判決。興許蔣秦氏就不會自殺了。”
李治聽著稍稍點頭,瞧了眼韓藝。道:“韓藝,朕也不是怪你,只是這時候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引發更大的問題,你一定要慎重行事。”
韓藝道:“微臣明白,微臣一定不會讓同樣的事發生的。”
。。。。。。。
從皇宮出來之後。韓藝又回到了大理寺。
“不用說,一旦這事被國舅公他們知道後,群臣一定會聯名上奏彈劾你。”鄭善行嘆了口氣道。
整件事已經完全超出他們的掌控,這讓他們顯得非常氣餒。
韓藝道:“這我也知道,但是我們本就是為陛下效命。出了這種事,陛下當面要出面幫我們頂住,此案的本質也是陛下與國舅公的對決,我們只是幫手罷了。”
這時候邢五敲門走了進來,道:“特派使,關於蔣秦氏的屍體,該如何處置?”
這倒是一個問題,蔣家所有人都被監禁著,而蔣獻重傷在身,也是戴罪之身,恐怕也無力去幫蔣秦氏辦喪事,再說蔣秦氏私通罪名是已經定下的,不可能還給予正規的葬禮。韓藝道:“先去找幾個仵作來驗屍,必須嚴格按照規矩辦事,我可不想生出是非了,你再讓人去通知蔣秦氏孃家那邊的人,如果他們願意的話,等驗完之後,可以讓他們來將蔣秦氏的屍體領走。”
王玄道道:“我想蔣秦氏孃家那邊的人一定不會願意幫蔣秦氏辦理身後事的。”
韓藝道:“如果他們不願意的話,那就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在當晚此事就在大理寺傳開了,因為韓藝也沒有下封口令,而這大理寺還是人家的地盤,在大理寺傳開了,那也就意味著所有人都知道了。
情況也在韓藝他們的預料當中,所有大臣聯合上奏,彈劾韓藝翫忽職守,又說此事另有隱情,蔣秦氏怎麼會突然自殺呢?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反正提出各種理由來,要求李治換人審案。
李治這回也真算是豁出去了,臉皮厚的是令人瞠目結舌,擺明就是在幫韓藝辯護,韓藝只是審查官而已,這罪犯是死在大理寺的監獄,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言下之意,就是要問罪,應該要向大理寺問罪。
張睿冊鬱悶了,這人雖然是關在大理寺的,但是監守的人可都是你的人呀,憑什麼怪我大理寺呀,當然,他也不敢說出來,要說出來,不就是在怪皇帝了。
李治就是咬死一點,不管你們說的有理沒理,反正我認為這事就是不能怪韓藝,韓藝一點過錯都沒有,他甚至還效仿燕昭王,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命人將這些彈劾韓藝的奏章給韓藝送去,並且囑咐韓藝好好審,不要外面的流言蜚語干擾到。
可是這重犯在獄中死了,主審官不可能一點責任都沒有呀!
群臣見皇帝都無賴到這種地步了,也確實沒有辦法,下朝之後,那是抱怨不斷。
李治心想。我前兩日下判決書時,你們是怎麼做的,不過就是一樁謀殺案,你們都說到江山社稷上面去了,我不過就是學你們的,我也會說。臨陣換帥,乃兵家大忌。
但是此事還是對長孫無忌他們非常有利,此事很快就傳了出去,但都是藉此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