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韓藝完全不擔心,與陳碩真站在山坡的一邊,突然道:“關於你的那些屬下,我感到非常抱歉。”
“用不著!”
陳碩真冷冰冰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你說得也對!”
韓藝道:“所以我打算出錢資助你。”
陳碩真困惑的望著他。
韓藝道:“經過這一次,我覺得你的這支力量,對於我而言,其實是不可缺少的,因此我打算出錢資助你。”
陳碩真道:“你這是資助反賊。”
“無所謂啦!”
韓藝道:“反正我們的關係也難以割斷,至少皇后不希望見到我們撇清關係,那我還不如將錯就錯。”
陳碩真沉默少許,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韓藝道:“夠爽快!回去之後,我會暫時先拿一千貫給你,但這筆錢不算是資助,而是補償。”
陳碩真道:“一千貫是不是少了一點,當初你盜取我的錢,可不止這一個數目!”
“咳咳咳!”
韓藝尷尬道:“你還記得?”
陳碩真道:“你知道拿錢是用幹什麼的嗎?”
也對!那是拿來給她做皇冠的!韓藝訕訕道:“這個………我暫時也比較困難,等今年之後,我一定十倍還你。”
陳碩真鄙視了韓藝一眼,好似在說,沒錢充什麼闊!
韓藝老臉一紅,做不得聲,暗道,md,等過了今年,我要你知道什麼叫做財團的實力。又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陳碩真答道:“這個問題應該由我來問你,我是來保護你的。”
韓藝道:“我可能還得住上大半年之久。”
陳碩真黛眉一皺,道:“如今阿史那賀魯已經消滅了,你還留在這裡作甚?”
“但是我的計劃才剛剛開始。”韓藝嘴角一揚,道:“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若只是得到打敗阿史那賀魯的結果,你認為我會甘心嗎?天下可沒有這麼便宜的午餐!”
。。。。。。
長安!
元家堡!
“不要!不要!不要啊!”
元牡丹猛然坐起,臉上滿是汗珠,大口喘著氣。
在韓藝離開的這大半年中,元牡丹幾乎都在做著同一個夢,就是韓藝慘死在戰場下。
夢醒之後,她總覺得有些心緒不寧,於是披上外套,出得屋外,這長安的冬天早過了,天氣非常宜人。
元牡丹獨自來到院外,望著天空的皎月,眼中滿是牽掛。
忽然,一道黑影從旁飛過。
元牡丹黛眉一皺,這元家堡可不是什麼人都敢來的,還敢飛來飛去,你不找死麼,不用說,那一定是元鷲的人,她稍一遲疑,便悄悄跟了過去,其實也不是說跟隨,反正她知道去元鷲那裡就一準沒錯。
果然,來到元鷲的小院外面,見裡面亮著燭光。隱隱聽得元鷲打著哈欠抱怨道:“犬牙,你小子是不是瘋了,大半夜的,你來吵我睡覺,要是我房裡還睡了個女人,你小子就準備去西北放牧吧!”
又聽得一人小聲道:“堡主!大事不好了,姑爺在北邊出事了。”
元牡丹聽得腦袋裡面一聲轟的一聲響,心跳彷彿在這一刻都停止了。
“你說什麼?”
先是聽得一聲驚怒之聲,隨即又聽得元鷲壓低聲音道:“他一個督送糧草的,怎麼可能出事?我不是還派了人跟著柳如風去保護他麼。”
“根據柳如風傳來的訊息,好像是姑爺混進了敵軍的陣營,將敵軍騙到咱們大軍的包圍圈裡面,可是姑爺卻在戰亂中失蹤了,我們的人也有些措手不及。另外,有人看見姑爺被敵人射落下馬,但是並未找到屍體,估計是被敵人給擄走了。”
“一個人混進敵軍的陣營中?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
“該死的!那小子是瘋了吧,就會逞能,也不考慮一下自己的妻子,老子真是看錯了他!哎呀!氣死我也!對了,你可知道是被何人擄走?”
“據說是鼠尼施部的首領斑邪。”
“怎麼又是這個瘋子部落,他孃的,連老子的妹夫都敢擄!行!給老子等著。你立刻去安排一下,我要親自去一趟,斑邪,老子不將你釘在天上上,老子就不叫元鷲。”
“堡主,柳如風已經帶人追了過去。”
“別給我提那群廢物,連個送糧草的都保護不了,我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