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鬼,他更是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而這終於也讓一些一直硬撐著的守備軍士兵崩潰,他們感覺即使自己做錯了事,但是國家並沒有完全的拋棄自己,金窩銀窩不如自己家的草窩,香格里拉聽起來很美,但自己還是好好的在這裡生活吧,這裡畢竟是我們的家鄉啊!
許多守備軍士兵嚎啕大哭,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屠刀沒有做到的事,愛和寬容做到了。
可惜不知何時,一種非常“卑鄙”的小道訊息突然在今昔城的大街小巷流傳。內容是說其實左羽林軍可以比右驍衛早到一天,但是在兩位大將軍經過短暫會晤之後,左羽林軍才會剛好在右驍衛執行完“抽殺令”,準備大開殺戒的時候趕到,目的就是威、恩並施,讓今昔城的人感激,獲得民心。
在幾名偷偷傳播小道訊息的平民在家中突然暴斃之後,這個訊息就開始從一個人的心裡進入另外一個人的心裡,而今昔城的居民雖然對錶面上對左羽林軍言聽計從,但是那隱隱流露出的抗拒和漠然,卻讓所有左羽林如同一拳打在了空處,無比氣悶,而對武國左武衛也愈發的警惕和仇恨。
蕭逸飛這時的心情卻是極好,這次左武衛南征,陣亡人數不足三千,殺敵數萬,並吸引了右驍衛和左羽林軍來襲,不但圓滿完成了任務,而且還直接動搖了鼎國人的根基,再者每個士兵都獲得鉅額財富,軍隊獲得巨多糧草,加上大王之後發下的獎賞,這樣的財力物力,簡直就能夠再建造一座新城了。
這樣的戰績,怎麼能不讓蕭逸飛心情舒暢。
不過每次他感到自己飄飄然的時候,就會看恭恭敬敬地跟在自己身邊的巴圖魯一眼,然後告誡自己一定要明白成功、榮耀神馬的都是浮雲,是浮雲。
不過接下來一個月基本都是沒有戰鬥任務的輕鬆行軍,左武衛們的心絃還真是一下子緊不起來。
十一月一日,蕭逸飛已經來到了南荒原中部,感覺鼎王應該不至於追過半個荒原來和自己死磕。蕭逸飛便謝絕了克爾與圖多的去巨石城做客的盛情邀請,帶領兩萬騎兵北上,準備先去北荒原的墨靈城休整幾天,瞭解一下第一上府將軍方文昭的工作情況,然後趕回鐵柳城過年。
那個新年運動會有必要再搞一次。哎,時間過的真快,不知不覺中就又一年過去了。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但是出乎蕭逸飛的意料,雖然他早已派傳騎來到墨靈城通知方文昭,但是在前來迎接的隊伍中他並沒有見到這位第一上府將軍的身影,就連許多原本莫多措族的獸人長老也不在,就是前來迎接的也是無精打采,個個都面黃肌瘦加上碩大黑眼圈,整個人搖搖晃晃,好像站著都能睡著一般。
肯定是出了大事,因為即使方文昭對自己把他留在北荒原一年心懷不滿,那些莫多措族長老也沒那麼些個膽子敢不來迎接自己。
果然,他就很快明白了原因,那就是整個北荒原北部白災肆虐,方文昭帶著一眾長老和士兵們抗險救災去了。
不知道雪災厲害的一種將領臉上都流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而蕭逸飛前世中透過電影,卻是明白草原雪災的厲害,記得當時的主題電影《孔繁森》有一段草原遭受了雪災,孔繁森製作了一部反應雪災的記錄片給上級領導觀看,並要求撥款救災,他上報了一個令同事瞠目結舌的救災款數字。
畫面轉為孔繁森和下屬兩人焦急地在小旅館裡等電話。電話鈴響,孔繁森接聽完畢,整個人癱軟在地,眼淚簌簌而下。
邊上下屬以為沒有要到錢,因為憂慮和失望忍不住埋怨起孔繁森來說:“我就說過,我就說過不能要那麼多錢,現在好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誰說錢沒拿到?上面撥款了!”
“噢,是嗎?撥了多少?”
孔繁森報了一個數字,具體數目蕭逸飛已經記不清,卻肯定是比上報數字多的多,因為那下屬由滿心期待到絕望谷底,接著又遇到不可想象的美好現實,終於也學孔繁森般拿下帽子坐在臺階上淚如雨下。
自己雖然不是以“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為出發點”的黨,但也不是那種為了自己享受而不顧普通人死活的軍閥和官僚。
所以在休整一天之後,蕭逸飛命令留下全軍十分之一的糧食和五千枚金幣,作為救災的專項物資和資金,而左武衛則是決定立刻拔軍出發。
對於蕭逸飛的決定,整個墨靈城從上到下都是感激莫名,畢竟這兩萬人都是精銳中的精銳,長老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