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師兄,本座可以親往南疆一趟,讓孽徒許下承諾,今生今世,永不離開南疆半步”劍玄子心中思忖,唯有這樣做才能避免自己愛徒遭到天下正道人士群圍攻。
“本座倒是忘了劍玄師弟跟那孽障師徒情深”史思遠仍在一旁煽風點火,“可是,你別忘了,當年他連你這個師父都打傷了,現在就憑你一句話,那孽障會聽你的嗎?”
劍玄子凌厲的目光看向這可惡小人,強忍住心頭怒火,沉聲道:“只要天賜現在神智恢復,我有十成把握勸服他,我自己教出來的弟子稟性,我最清楚不過,天賜絕對不是忤逆犯上之徒”
“若是他神智沒有恢復呢?”極陽真君淡淡的話語聲傳來,讓劍玄子聽後心底一片冰涼。
“除魔衛道是我正道人士無法推卸的重任,正如史師兄所言,鳳天賜這孽障魔根深種,已經泥足深陷,無法自拔,唯有將之剷除方才是上上之計”極陽真君威嚴的目光看向劍玄子,沉聲道:“本座知道他是你唯一的親傳弟子,想當年,不僅是你,本座也對他寄予厚望,可是現在的局勢已經根本不容我等給他機會,養虎為患的道理,相信劍玄師弟你應該懂得”
“好,逆徒一事全憑掌教師兄的意思辦”見他心意已決,劍玄子心知自己就算舌燦蓮花,也無法改變對方的決定。所幸自己愛徒現在一身道行已經達到虛道至境,就算天下正道群起圍攻,想要傷他性命,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辦到,眼下,還是先將冰兒的事解決再說。
“掌教師兄,你可以先將冰兒師侄從思過崖上放出來,交與驚虹師妹好生看管就是,再叮囑守住門戶的弟子不要讓她私自下山,這樣一來,即可免去冰兒師侄在思過崖上受苦,也可讓她無法下山去尋找孽徒,你看可行不可行?”
他的話音落下,極陽真君聽後臉上露出沉思狀,顯然是在考慮此事是否可行。不想,就在這時,那可惡的史思遠又在一旁挑撥道:“真將冰兒師侄放出來的話,到時候,想要看住她的人恐怕就不太容易呢,說不定,宗門內有些胳膊肘向外拐的人會心生叵測,相助冰兒師侄下山也說不定”
“史思遠,你在一旁冷嘲暗諷,本座看在掌教師兄的面子上已經不再跟你計較,你若是一味糾纏不休,莫怪劍玄沒有警告你,有何後果你自己擔負”再也忍不住心頭熊熊燃燒的怒火,劍玄子無比凌厲的目光緊盯史思遠,大有一言不合之下動手之勢。
“掌教師兄,你看這劍玄好生囂張,在你的面前,他也敢如此放肆,威脅本座,你可要為本座做主啊”史思遠連忙將目光轉向極陽真君,語氣悲憤的說道。
“好了”一聲斷喝,但見極陽真君面色十分難看,陰沉的目光看向劍玄子,淡淡說道:“劍玄師弟,冰兒的事是我極陽的家事,你就無需費神操心了,如果你沒有其他事,就退下吧”
“掌教師兄,可是……”
“劍玄你還不退下,難道你連掌教師兄的諭令也敢不遵守嗎?”
劍玄子還欲勸說,但聽那史思遠狐假虎威,用手指向他,大聲喝道。這一下終於將劍玄子鬱結在心頭的怒火徹底激發,他已經恨極了這搬弄是非的小人,若不是他從中攪局,極陽真君極有可能改變主意將冰兒從思過崖放出來,而現在,這件事根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老匹夫,你唯恐天下不亂,其心可誅,本座豈能容你”一聲怒喝,但見劍玄子體內驟然暴射出磅礴無比的鋒銳氣機,徑直向史思遠直逼過去。
雖然僅是一招劍意攻擊,以劍玄子的實力,史思遠被擊中之後就算不死也要身負重傷
想不到他竟然敢當著極陽真君的面對自己出手,感應到鋒銳劍意挾排山倒海之勢潮湧而來,史思遠嚇得魂飛魄散,大聲求救道:“掌教師兄,救我”
“哼”
一聲冷哼響起,低沉而極具穿透力,在寬闊的大殿上悠然傳蕩。但見身影閃過,極陽真君已經出現在史思遠身前,同一時間,他體內透出渾厚無比的氣機,將劍玄子襲來的劍意盡數擋住,難以逼近分毫。
“劍玄師弟,你未免也太不將本座放在眼裡了吧”極陽真君面色陰沉似水,目光凌厲,緊盯向劍玄子,緩緩說道。
劍玄子其人一向率性而為,我行我素,此刻,他心中怒火宛若地底熔岩般爆發出來,直欲將史思遠立斃手下,眼見極陽真君為他出頭,仰天狂笑一聲,旋即目光看向對方,緩緩道:“本座只想問師兄一句話,到底放不放冰兒師侄?”
“本座也送你兩個字,不放”極陽真君似乎也怒火上湧,他自從坐上掌教之位後,還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