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您找我?”納蘭溪心頭悶悶的。
她不笨,既然是管事把自己救上來的,那就意味著事情已經穿幫了,而父親也沒有處置那賤人,就意味著父親還是想要收攬那個賤人……她不甘,卻也不敢貿然觸怒父親。
要知道,她之所以能被父親視為明珠的寵愛,可並未真是因為她是他的獨女而已,她也是懂得進退的,在外面如何耍潑放肆都行,但在這個家裡這個父親的面前,她可是標準的乖女兒!
“平時就教導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總是不聽,如何,這次吃到教訓了吧。”納蘭雲巖不帶表情的喝著茶,讓納蘭溪難以揣摩他的心情。
“是,女兒知錯了。”納蘭溪欠身輕鞠,指甲都快掐進肉裡去了。
“面服心不服。”納蘭雲巖瞥了她一眼,平淡戳穿她。
一口氣哽在胸膛裡非常不舒服,納蘭溪咬牙也擠不出道歉,終究是忍不住的,撅嘴道:“若不是她耍陰,我哪會輸給她!”
“就算光明正大,你也輸她很大一截。”納蘭雲巖冷冷打擊她,見她面色一慘大受打擊,輕嘆,擺擺手:“罷了罷了,以後少去招惹他們,說不定哪天他們就是你的同宗門師兄妹了……”
“爹,他們除非先前一直隱居深山裡,否則都已經這般年紀了沒入宗門就太說不過……”一句話沒說完,被父親冷冷一掃,納蘭溪趕緊住嘴。
“那些不用你提醒,為父心中自有打算。”納蘭雲巖淡道。
他已經查出來那個女孩出自水氏,很不受水氏待見,而且不明原因的被水氏追殺者,但水氏那種小宗門憑什麼跟他搶人?他在意的是,三人起先說是結伴而行的,後來又說是師兄妹……
倘若三人真是師兄妹,那就不一樣了!說不定那女孩沒入水氏宗門,但偷偷的入了別的大宗門,否則她那身手豈不就變成了無師自通?太說不過去了。
若三人真是別的大宗門的弟子,他豈能讓他們三人活著離開襄城,日後有機會成為阻礙他的絆腳石?
納蘭溪還想再說什麼,門外匆匆進來一個管事,面色慌張報道:“城主,弟子們跟那三個孩子動起手來了。”
一聽,納蘭雲巖挑起了眉,而納蘭溪,心下樂了。看來不用她動手嘛,只是可惜了那兩個美男子……嘖,都怪那賤人!
納蘭雲巖趕到的時候,三人已經被一群納蘭門下弟子包圍攻擊著,勢如水火。
“門主,徒兒見過他。”不待納蘭雲巖出聲,一名有些輩分的弟子跳到他面前鞠躬行禮,指著尉遲宇道:“他是風絕那老傢伙門下的!”
跟著一起來的納蘭溪一聽,驚詫不已,第一反應便是看向風千夜。那弟子只說尉遲宇是,
嫵心耳尖的聽到了。風絕?麒麟山的風絕?那豈不是娘讓她找的人嗎?風千夜和尉遲宇,是麒麟山的人?這下可巧了……“當真?”納蘭雲巖一聽,旋即沉下臉掃向被三人,起先只是覺得眼熟,現在一看,那叫千夜的小子身上,倒真是有幾分風絕那死對頭的影子,當下火冒三丈低喝:“統統給老夫住手!”
納蘭門下一聽這聲音,立馬收手,嫵心三人也暫且停了下來觀其變而應變。
“你們是風絕老鬼門下的麼?”納蘭雲巖不帶表情的沉聲問道。他自然相信自己的弟子不敢欺瞞於他,但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嫵心三人棄暗投明歸順於他,反正他與風絕那老鬼早就勢如水火沒少打了,不再多為這一樁。
風千夜依舊沉默不語,不關懼怕,只是脾性使然,他懶得回答而已,也可以說是預設了。
“唉,還是穿幫了啊……”尉遲宇輕嘆,卻未見緊張,甚至還衝嫵心眨眨眼,擺明了是要拖她一起,若是她極力撇清,那他們跟她的緣分,也到此而止了。
嫵心聳聳肩,被圍著打了好會兒,氣息依舊平穩面色不改,此時正氣定神閒的順著小白的毛,安撫暴躁好戰的它。
她能耐多大她是不太清楚,但眼下這納蘭府中留守的弟子大多還是未出師的小鬼頭,有些能耐的大多已經開始歷練並有著自己的任務而不在府裡,她倒是還應付得遊刃有餘。
這世上她承認的親人只有她孃親,而如今她孃親已經去了,她已經無所牽掛,隻身一人她都不覺得天地可畏,又豈會懼怕區區一個人?只不過,正常的沒人會嫌自己命長,她也不例外。
她不好戰不嗜血也懶得招惹麻煩,卻……不代表她是軟的!
接下來怎麼做,向著哪邊,她卻是要看了情況而定。
“納蘭前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