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房間究竟是什麼地方。
兩人還發愣期間,推搡著陳穆到新房口的幾個年輕人笑鬧著跟陳穆開玩笑,說是要進去鬧新房。
陳穆稍微踉蹌了一下,扶著門站好,為難地跟自己的友人道歉,“這……書言的身體不太好,今晚還是……”
陳穆的體貼馬上就引發了眾人的起鬨,大家都滿是感慨調侃地搖頭調笑,“真懂得疼老婆。”這一類的話此起彼伏。
調侃了陳穆一會兒,這些人還是很明白地走開了。等那幾個人完全沒了蹤影之後,陳穆立刻站直了身體,抬起了頭。只見他搖了搖頭,推開了新房的門走了進去。
艾瑪,看他這幅樣子,目光清明,眼神如常,腳步平穩都快能跑起來了,哪裡還有半分之前喝得醉醺醺的腳步虛浮,沒別人扶,不靠著門就完全站不穩的模樣?
然後在展昭的腦海中,無數個“這人裝醉”的字眼滾字幕一樣的滾過,徹底刷屏,然後“吡——”的一聲,展昭的系統就重啟了。
“有戲耶!”展昭轉過頭驚喜地對白玉堂說,拉著白玉堂就往門邊湊。
“你幹嘛?”白玉堂納悶地看著展昭彎腰側耳貼著門的樣子,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要上去提醒展昭注意一下形象了,反正現在能看到他的人也只有自己。
展昭絲毫不知白玉堂心中的考量,全心全意地盯著門,“當然是偷看一下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啊。”說著,展昭就伸出一根手指準備戳破窗紙偷看裡面的情景。
白玉堂眼疾手快地握住展昭的手指。展昭抬眼看著白玉堂,有點急,“你別攔著我啊,讓我戳破了方便偷看啊。”
這人到底有沒有自覺啊……白玉堂忍不住扶額,這樣偷偷摸摸地算什麼話,展昭壓根就忘記了他們可以堂堂正正地進去看。所以白玉堂決定身體力行告訴展昭這個道理。
“他們看不到我們,想看直接進去不就好了。”攬住展昭的肩膀,白玉堂就作勢要把展昭往裡面推。
“不要直接進去啦!”展昭連忙往後倒去靠在白玉堂的身上,兩腳翹起來用腳後跟充當剎車,扣住白玉堂的手錶示自己的不情願。
白玉堂納悶地放輕了力道,想要問展昭為什麼這麼抗拒。一低頭,就看到展昭整張臉都泛著奇怪的紅色,目光四處亂瞟。簡單來說就四個字,抵死不從。
“為什麼不進去?”白玉堂後退了一步,雙手抱胸,挑起嘴角鄙視著展昭。看看展昭又看看這個新房,白玉堂一下子就明白了展昭的顧慮,只是,白玉堂沒有料到展昭在這些事上還特別容易介意啊。
白玉堂的目光實在是太逼人了,展昭原本就緊張,現在更說不出話來了。
“說啊,原因呢?不說我就把你推進去了。”白玉堂又邪笑了一下,作勢又要拉著展昭往新房裡面走。
“哇不行啦!”展昭拽住白玉堂的手,拉著他往外走,抱著能拉大一公分的距離就是一公分的距離的想法,硬是拖著白玉堂往外走了一步,臉都憋紅了。
“不是你主張要看的嗎?方便點不好嗎?”展昭這副模樣實在是太有趣了,白玉堂真的是完全停不下來逗弄他的舉動。
展昭都快要跳腳了,嘟嘟囔囔地說道,“人家新婚夜,再怎麼說……這情況……我們不能進去!”
展昭馬上就意識到了白玉堂是故意在逗弄自己,反正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既然白玉堂明白,那乾脆就咬定了這個念頭好了。
白玉堂實在是忍不住笑意了,他一下子就笑開了來。他走上前單手摟過展昭的腦袋,請按在自己的胸口,湊到展昭的耳邊笑道,“貓兒,沒想到你這麼純情啊。”
純情……純情……純情……三塊寫著“純情”二字的大石頭立刻砸了下來,一塊,一塊,又一塊,展昭覺得自己再也直不起腰來了……
想他展昭活過了二十六個念頭,這是頭一次有人說他純情。二十六年不談戀愛怎麼了,一心一意只有工作怎麼了,總算是開竅了還被別人拐走了又怎樣,誰說他純情了!
展昭又抬眼掃了一下白玉堂的臉,更加酸了,誰讓他沒有白玉堂長得沒那麼純情呢……活該被這個不純情的說純情,你們說對吧?
展昭這種咬牙切齒的模樣特別有趣,白玉堂一直都在笑,鼻息灑在展昭的耳朵上。展昭的致命弱點就是耳朵,就算還在神遊碎碎念,感覺到白玉堂的吐息,展昭還是無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被展昭的沉默感染,白玉堂也略微有點走神。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俯下身在展昭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