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樂低著頭,抽泣的聲音也越來越大,漸漸的抽泣聲變成了哭泣聲。
於嬸看到榮樂越哭越嚴重,只能上前輕輕的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別哭了丫頭,你這樣哭於嬸心裡實在不好受,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吧,於嬸聽你說,說出來,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她並不知道榮樂到底在那邊的醫院發生了什麼,又不知道要怎麼安慰榮樂,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於嬸……我很害怕,怎麼辦。”榮樂一邊哭著一邊抬起頭來看向了於嬸。
“別怕別怕,於嬸在呢。”
“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為言蹊才會受那麼重的傷,而現在我連他的訊息都不知道了,我不知道他是生是死,更不知道他好不好,你說他是不是因為怨我才不想讓我找到他啊。”因為哭泣,榮樂說出來的話也有些斷斷續續。
“這怎麼會是你的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丫頭,你不能這麼想,言蹊一定是因為怕你擔心所以才不跟你聯絡的,難道他對你的愛你還在懷疑麼?他那麼愛你,又怎麼可能會怨你呢。”
這一點於嬸是可以確定的,傅言蹊對榮樂的愛,這半年裡她全都看在眼裡,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最愛榮樂的人,那一定是傅言蹊。
“既然他愛我,為什麼明知道我會擔心,明知道我會著急,他還是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我打電話也不接,也沒有留下任何的訊息,就這樣拋下我一個人,他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他有沒有想過我很愛他!”
榮樂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歇斯底里,她是第一次這樣大聲直白的將自己對傅言蹊的喜歡說出口,但是即便自己說的再大聲,傅言蹊都聽不到了。
也只有在這樣的時候,她才會覺悟,才會明白,自己一直以來心裡都是愛著他的,只是那莫須有的自尊讓她一直不願意承認,更甚至,深深的埋藏起了那份感情。
但是如今,當她覺得自己要失去這個人的時候,才驚慌失措的想要將心裡的感情說出來。
但是面對那空蕩蕩的房間,就算她說的再怎麼情真意切,那個人也不在了,也沒人會聽到她說的這些話。
“別這樣啊丫頭,傅言蹊也不願意看到你這個樣子的啊,他一定的不想讓你擔心才不跟你聯絡的,他不是讓陳宇軒給你傳話了嗎,讓你好好生活等著他回來,既然你也愛他,那你就應該聽他的好好的生活,不要這樣折磨自己啊。”
聽著榮樂的哭喊,於嬸也忍不住輕輕的掉下了幾滴眼淚,年輕人之間的事情她作為長輩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我愛他啊,我一直都是愛他的啊,但是我就只不說出來,看著他每天在我身邊照顧我關心我,我享受這這樣的呵護,但是就是不願意承認我愛他,可是如今呢?當我終於發現自己對他的愛已經無法隱藏的時候,他卻拋下我一個人不見了,於嬸,你說,是不是老天對我的報應啊,因為我不懂得珍惜,所以老天就把他從我的身邊搶走了。”榮樂一邊哭著一邊緩緩的說著。
人可能都是這樣吧,在眼前的時候總是不知道珍惜,覺得他永遠不會離開自己,自己可以永遠的任性下去享受他的好。
只有在你失去的時候,才去後悔,才去惋惜,只是這個時候,又有什麼用呢。
“好好好,於嬸知道了,於嬸知道你喜歡他了,言蹊肯定也是知道的,不要再哭了好嗎?”越聽榮樂說下去,於嬸就越覺得心疼。
“怎麼辦。於嬸,我害怕,我害怕他真的就這樣再也不會回來了,我好害怕他不要我了。”榮樂說著緊緊的抱著於嬸就開始大聲哭了起來。
於嬸也不在說話,就那樣把榮樂抱在懷裡任由她哭著。
榮樂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哭的累了,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美國那邊,傅言蹊也被送進了一家最高階的私人醫院裡面準備進行治療。
傅言蹊被人抬下飛機的時候醫院的門口就等待了很多的醫生,他們都是這個醫院裡最資深的醫學教授,也是在脊柱疾病方面最權威的專家。
傅言蹊以後的恢復治療就全都交與他們來負責。
很多人圍繞這傅言蹊的病床將他推進了檢查室,那些醫生便有條不紊的開始對他進行一次全面的檢查,雖然傅言蹊的所有治療記錄他們全都看過了。
但是為了更加精確的確定傅言蹊的治療方案,他們還是需要重新進行檢查。
傅言蹊被推出檢查室之後便被送回到病房了,其他的醫生就開始去研究治療方案了。
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