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直到他開口韓博才知道他過來了。
“韓處,如果把王雲海算上,這四起命案又多了一個規律。”
“所有證據指向的嫌疑人全是做小生意的。”
“他們全是做小生意的,每天都要接觸很多人,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社會關係比正常上班的人複雜,所以摸排工作遲遲沒進展。”宋副局長坐到韓博身邊,一臉凝重。
韓博掏出手機看看時間,低聲問:“王雲海呢,有沒有對他採取行動?”
“暫時沒有。”
宋副局長點上煙深吸一口,吐出一片淡藍色的煙霧,“我們是這麼考慮的,如果兇手的目標是他們,想透過殺人達到借刀殺人的目的,那麼就像你和老苗昨晚分析的那樣,他極可能會透過某種方式或渠道提醒我們抓錯了人。”
不怕兇手動,就怕兇手不動,只要他打個電話,哪怕寄一封匿名信都會留下蛛絲馬跡。
如果王雲海做得是其它生意,這麼安排無可厚非,關鍵王雲海所做的生意跟正在接受盤問的三名嫌疑人不同!
這麼簡單的事他們應該能想到,韓博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問:“宋局,王雲海店裡應該有一本租借記錄,能不能從租借記錄上找到突破口?”
“老應安排人去看過,他確實有一個賬本,不過他跟那些租書的不一樣,不接受身份證抵押,只收押金。租一張vcd押金50元,少一分都不行。”
“不記名字,不留電話?”
“不用,他租出去的vcd有盒子的,盒子上電影的名字,租出去什麼,收回來什麼,按天計費,每天4元,不需要記客人的名字,也不需要留客人的電話。”
租出去才有租金,租出去的時間越長租金會越多,他才不會去催客人早點還呢。
韓博反應過來,想了想指著監視器:“宋局,相比他們三個,王雲海接觸的人應該沒那麼多。畢竟不是每家都有影碟機的,也不是有影碟機的人都會去租影碟的。而且12。18案距現在時間最短,他應該有一點印象。”
這個真沒考慮到。
宋副局長沉吟道:“韓處,你認為我們應該傳訊王雲海?”
“也不能完全排除其它可能性,我們可以找個機會或創造個機會,在不引起別人注意的前提下,去他家看看,跟他談談。”
只有搞清楚他有沒有被栽贓嫁禍,才能反過來證明之前的所有推測。
宋副局長權衡了一番,起身道:“也好,韓處,你稍坐,我去安排。”
“一起去吧,看樣子這裡也問不出什麼。”
跟宋副局長並肩走進二樓會議室,裡面跟昨晚是完全不同的景象,會議桌上的材料堆積如山,六個刑警圍坐在桌前一份一份仔細研究。
牆角里的白黑板變成了一塊大黑板,上面貼著幾十張照片,寫有一百多個名字,刑警看完一份材料便起身走到黑板前,撤下一張照片或擦掉一個名字。
這裡不再是會議室,而是研判室。
正在進行的摸排行動,收集到的情況全反饋到這兒,他們交叉比對,材料上情況不全的打電話讓一線民警核實,然後用排除法把摸排來的只要具有一點嫌疑的人一一排除,直到摸出真正的兇手為止。
摸底排隊,許多案件就是這麼破的。
韓博並不覺得意外,站在黑板前一起研究起來,宋副局長已想好該怎麼對王雲海採取行動,正在跟應支隊打電話。
“老應,我和韓處一致認為應該對王採取行動。為確保萬無一失,行動要注意方式方法。我跟文化局協調,搞一個掃黃打非的聯合行動,你準備一下,借掃黃打非把情況搞清楚……”
掃黃打非,這個注意不錯。
出租影碟的,能有幾張影碟是正版,或許能查抄到黃…色影碟。
韓博回頭看了一眼,繼續研究黑板上的一張張照片和一個個名字,想到幾個刑警採用的排除方法,不禁又回過頭。
等宋副局長給市文化局領導打完電話,韓博開口道:“宋局,我發現我可能同樣犯了先入為主的錯誤,我們不能因為這四起命案具體太多共同點,就武斷認定是同一個或同一夥兇手所為。”
“什麼意思?”宋副局長煳塗了。
“這四起命案可能有關聯,同樣可能不是一個人乾的。用有沒有同時出現在四個地方,或同時在四個案發現場附近活動過,對三名嫌疑人提供的這些人員進行排除,我覺得不夠保險。”
“只要在兩個地方同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