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抹黑人民警察形象。”
“是啊琳琳,咱不能受這委屈,他們怎麼你了,跟韓博說。”你們敢報復我丈夫,敢威脅我的家庭,行啊,陪你們玩,李曉蕾不僅不再害怕,反而油然而生起一股鬥志,很默契很投入,跟韓博一唱一和。
裝!
一個比一個會裝,你們就裝吧!
餘琳暗罵了一句,斜看著韓博問:“韓局長,我不知道這個‘來硬的’應該怎麼定義,折磨**是折磨,折磨精神一樣是折磨,他們沒憑沒據,不僅不讓我上飛機,還把我從東海帶到這兒,到了之後搞車輪戰,幾個人輪著問那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不讓我睡覺,我兩天一夜沒合過眼,您說這算不算來硬的?”
這些情況韓博知道,並且知道的很清楚。
事實上這不是時隔六年第一次看到她,開始盤問時就坐在隔壁,透過單面玻璃看得清清楚楚,也聽的清清楚楚。
她之所以受到如此不公正的待遇,完全因為顧思成太危險,手裡不僅可能有槍,甚至可以百分之百肯定有雷…管…炸…藥,上上下下誰敢不重視?何況錢大海對能不能作通她工作,對能不能撬開她嘴抱有希望,於是搞起疲勞戰術,幾個辦案民警整整盤問了她近20個小時。
不管怎麼說,這確實有變相刑訊逼供之嫌。
換作別人,韓博心裡多少會有些不是滋味兒。
然而她不是別人,別看她很憔悴,身體很單薄,看上去弱不禁風,但她經歷過甚至參與過的事說出來會嚇死人,當年要不是郝英良、錢中明、宗永江、顧思成等人很有默契地把事往自己身上扛,不遺餘力地幫她開脫,專案組又拿不出確鑿證據,她此刻極可能在女子監獄服刑,絕不可能只是緩刑。
“沒動手,沒動粗,這就比較麻煩了,”韓博裝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一臉無奈地說:“不過他們這麼幹肯定不對,你可以請律師,你就算不請律師我也要嚴厲批評,要他們向你道歉。”
“今天太晚了,說不定他們已經下班了,要不明天再說,走,先上車。”李曉蕾不失時機地來了句。
“等等。”
餘琳再次拉回行李箱,像天鵝似的仰起頭問:“韓局長,他們把我從東海帶到這兒,如果我真做過什麼違法犯罪的事,那跟六年前被您抓一樣是罪有應得,但我已經改過自新多少年了,這是不是太欺負人,是不是應該把我送回東海?”
“顧思成的事他們應該跟你說過吧?”
“他是他,我是我。”
“話雖然這麼說,但根據法律法規,他們確實有權傳喚你過來,”韓博輕嘆口氣,接著道:“當然,從情理上講,他們應該送你回東海。之所以沒送,是我收到訊息後給他們打了個招呼。”
“您不讓他們送我回東海,您不讓我去南非投奔杜姐?”
“怎麼可能!”
不等韓博開口,李曉蕾就像對待親姐妹一樣挽著她胳膊,微笑著解釋道:“看樣子你真他們折騰壞了,你想想,反正是要從香港轉機,原來的機票已經退了,從這兒去香港機場多方便,為什麼要返回去花那個冤枉錢?再說我們和杜茜什麼關係,杜茜和你又是什麼關係,真是自己人,明知道你來了,能不聞不問,能不盡一下地主之誼?”
說得比唱得都好聽,餘琳暗想世界上居然有如此不要臉人,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她乾脆鬆開手,一臉嘲諷地問:“韓局長,韓太太,您二位怎麼知道我要去南非的?”
“杜茜說的。”
“我是說您二位怎麼知道遇到這莫名其妙的事之後我還會去南非?”
“你改主意了,你不打算去了?”韓博裝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此一時彼一時,前天去杜姐肯定歡迎,現在去就兩說了,”餘琳冷冷一笑,不緩不慢地說:“不管您二位信不信,我不知道顧思成在哪兒,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我知道就算沒有的事,你們也會搞得沸沸揚揚,杜姐這會兒不知道多擔心多難過,不知道對我多失望,儘管我什麼沒幹,什麼都不知道。”
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好。
韓博算準了她不會再去南非,不敢確切地說是不好意思去面對杜茜,事實證明她的自尊心果然一如既往地強。
“琳琳,這裡不是說話地方,先上車吧。”
“我可以不上車嗎?”
“當然可以,但我們真把你當朋友,真把你當自己人,除非你不把我們當朋友,甚至跟顧思成一樣把我當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