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行人民警察的責職。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是我們技術部門最後一次勘查海工基建工地現場。換言之,今天的勘查可能沒昨天那麼多收穫,但今天勘查的重要性卻比昨天大。要是昨天遺漏掉重要物證,今天依然沒收集到,我不敢想象因為我們一時疏忽會帶來多嚴重的後果。”
教導員韋紹文負責帶人去爆炸現場勘查,回頭看看身邊的部下,保證道:“韓隊放心,我們今天會一寸一寸,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勘查,絕對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好,出發。”
“是!”
目送第一組人員登上大巴,韓博命令道:“值班人員回各自辦公室或實驗室,其他人員抓緊時間做出現場的準備,房管區域性門的同志和車輛馬上到,他們一到我們就出發。”
真要翻三年前的舊案。
萬鵬徹底服了,與刻意安排在這一組,等會好去做群眾工作的李佳琪對視了一眼,苦笑著進樓拿勘查箱。
大門口一下子變空蕩蕩的,陳文其抬起胳膊看看手錶,苦笑道:“技監局節日值班的一位領導說負責檔案材料的幹部放假了,他正在安排人聯絡,估計要到10點後我們才能拿到材料。”
“8點準時趕到他們單位等,什麼時候拿到什麼時候給我電話。”
“行,我7點半出發。”
房管局的人和車來得比預料中更快,話音剛落,一輛桑塔納和一輛金盃大面包車緩緩開進院子。
一個科長,一個工程師。
來前領導告誡過,不該問的不能問,不該說的更不能瞎說,相互介紹了一下,直接招唿公安局同志上車。
韓博沒上他們車,依然開自己的商務車,以防專案指揮部有什麼急事或海工集團基建工地爆炸現場有什麼發現需要及時趕過去。
剛剛出發,手機響了。
開車接電話不安全,平時極少用的耳機終於發揮出作用。
“老婆,起床了?”
“起床,我已經到酒店了,正跟小任一起吃飯,學文也在。”小夥子人高馬大胃口大,李曉蕾一邊打手機,一邊又從餐檯上幫小任往盤子裡夾了七八片培根。
“起早點也好,可以唿吸新鮮空氣。”
“老公,小任見你忙,昨晚沒來得及也沒好意思跟你說,年底結婚,定在臘月二十六,問你有沒有時間,他想請你去回去喝喜酒。”
“結婚?”在韓博心目中小任始終是一個實習生,聽到這個訊息真感覺突然。
“小任24,我們不也24結婚的麼。”
“是啊,是該結婚了。”
韓博勐然意識到小任不再是個半大孩子,扶住方向盤笑道:“他物件哪兒的,長什麼樣,有沒有給你看照片?”
“新娘子柳下的,高亞麗做得媒,在銀行上班。”
李曉蕾回頭看看正在跟田學文說話的準新郎,突然竊笑道:“他帶照片了,我看過,新娘子挺秀氣。一個五大三粗,一個小巧玲瓏,倆人站一塊兒特逗。”
“五大三粗好,五大三粗有安全感。”
“臘月二十六你應該不忙,我幫你答應了。不說新郎官,說我的事,老公,我可能要失業。”
“失業?”
李曉蕾把堆滿滿盤子端到餐桌邊,輕輕放到小任面前,做了個你們先吃的手勢,走到餐廳門口沮喪地說:“剛上任的縣…委書記要大幹快上搞經濟建設,可是縣裡又沒什麼錢,打算把我們集團賣給浙省的一家民營企業。人家出價兩億四千萬,縣裡什麼時候有過這麼多資金,縣領導全支援,包括楊縣長。”
韓總正在籌建裝飾材料市場,韓家少奶奶會擔心失業?
楊小梅不止一次私下提醒過,老單位的幾位老領導越來越“闊氣”,並且不是一般“闊氣”。
韓博心情同侯秀峰一樣複雜,去年春節聚會甚至喝過一次酒,借酒意旁敲側擊說了幾句。為說那幾句話,渾身起一層紅疙瘩,去縣人民醫院輸三天液。
總之,老單位現在已變成一個“是非之地”。
早不想讓她在那兒幹,只是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韓博若無其事問:“老婆,你現在跟失業有什麼區別,再說以你的能力會擔心找不到工作?”
“當然不擔心,我是誰,我李曉蕾!”
“激將法”一如既往地管用,李曉蕾抱著小包,不無得意笑道:“我現在考慮的是自己創業,還是在南…港找份工作。富總他們恨不得我今天就去上班,給出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