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過來說！”環繞五殿忽然響起的這句話話音才落，那判官就從我們眼界中消失了！

天犬在大殿門口站著，神色古怪的“哼”了一聲，對滿大殿找聲源的我認真說道：“豐城那老鬼頭搞的花哨，你甭找了！”它一抬手，也沒看出什麼動作，困了六朵花和我們的筆畫繩索全都寸斷落地。

“那判官你們是再見不到了！你幾個去哪忙活了？還要老鬼頭親自給你們擦……給你們收尾？”天犬看我眼饞的盯它的皮草外套，忽然改了口。

天犬的話聽著嚇人，至少嚇了我一跳。“再見不到”意味著那帶我們回五殿、要“討個說法”的判官在地府的仕途完結，還是他自身的完結？“收尾”？難道判官真是我們想的那樣，為了找手足會總部報仇的事情？而“豐城的老鬼頭”就是鬼皇吧？鬼皇瞭解地府東的角角落落，自然包括手足會。肯幫我們“收尾”，應該不是他當了背景，但至少他曾經縱容……

我們跟著天犬前腳進了虛境大廳，包王后腳就出現在走廊那頭。我忙開口：“老包，你們的事情辦得……”看到包王額頭帶汗，衣袍狼狽，卻一臉笑容，我就明白自己不用再問了。

“妮子快，你們快跟包某去豐城！鬼皇正埋怨包某不會辦事，‘怎能留貴客在五殿？’”包王邊說邊對我們比劃：“妮子快，鬼皇親自派了轎子等在外面。包某多少年沒見鬼皇用過那頂轎子了……”包王這時已到我們面前，他臉上哪裡只是笑容，應該說是滿臉喜色才對！

第710章　沒有“可是”

天犬本來擺了一副替包王招待我們的架勢，一見包王露面，就要離開但聽包王急著說了這幾句話，天犬立刻轉頭細細打量我們幾眼，看著我對包王笑道：“老包，老鬼頭又打什麼主意了？得了，你別說，我也不想知道。”

我看到包王的笑容在天犬那句話後有一瞬間的僵硬。天犬對我擠了下眼睛說道：“小妮，和你的兄弟們放心去豐城吧。不管遇到什麼，對那老鬼頭可千萬別客氣！”說完一轉身走了！

我和土拓、火業面面相覷，顯然都沒聽懂天犬的話。這時天犬在遠處又丟來一句話：“小妮，下次你們再找那些賤貓時，別忘了算我一個！死貓子們……”

天犬的聲音漸遠。包王又對我們催促起來。

抱著對鬼皇的東西敬而遠之的心態，我們三個誰都沒上轎子，只是跟著包王借他法術疾行。包王那句“那仇可有年頭了”算是解釋天犬向我們提起貓妖時的怒氣。

我隨口說道：“你這邊也沒什留個人，大殿裡有事還是天犬出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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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王咳嗽一聲，含糊說道：“判官在下面受罰呢。”

我沒聽清，還要再問，土拓拍拍我，在我耳邊低聲道：“老崔，判官，五殿！忘了？”我咧咧嘴，對土拓點點頭。我還真忘了老崔出現時，就有人提過五殿。

抱著試試看的想法，隨後我向包王問起薩巫和鬼曼的下落。既然包王已經對我有不少了解，我相信這兩個名號他應該不會覺得陌生。

包王一抖長袖，對我笑道：“妮子這是要考教包某啊！鏡子在你那，包某隨手查知，多少要花些時間了。”包王說完，果然伸手作掐算狀。

我忙擺手認真說道：“不是不是！我是真的不知道才想問你。老包，”我從契約領地拿出鏡子翻來覆去的看，一邊問道：“這鏡子跟我的問題有什麼關係嗎？”

包王忙給我講解世事鏡所反映的生靈之事，“有過去、現在，以及未來某些特定事件的差別”。從他的臉上我一點也看不出他對我無知的鄙視，反倒顯得因疏忽我修行不久、必然一無所知而多了幾分自責。

白衣謝某看眼臉色越難看的黑衣範某，不由遲疑對鬼皇說道：“可是……”

鬼皇就像沒聽到白衣謝某的話，向他們比比攤在地上六殿付判官衣袍下，那一地難辨成分的碎渣說道：“那地方不用本皇說了吧？你們趕緊去收拾！那‘什麼會’的名字永遠不要再對本皇提起。哼！要不是……幾個王，都先留著吧，本皇最近還要用他們。”鬼皇忽然壓低聲音，自語般說道：“自家面子還是要護，不然封口這等小事也不必本皇親自動手。”

白衣謝某忙拽著黑衣範某一併行禮領命。

直起身時，黑衣範某忽然一甩空蕩的右袖，大聲向鬼皇問道：“可是，臣就是怎麼想，也不明白！那六個對地府做下諸多惡行，不懲不罰卻要親近？！臣不服……”

鬼皇斜靠著長椅扶手，不等黑衣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