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多水,所以田地也多是水稻,只聽得噗通一聲;屈眳就被半夏給拖下了水,濺起一身的水花。
他履完全陷入水底的淤泥裡;拔不出來,泥水灌入鞋履裡,身上的長衣也是都溼透了;整個人狼狽不堪。
半夏兩手伸入水裡,在一片混沌之中摸到一條魚抓住了,口裡輕輕的吆喝一聲,給丟上了岸。
岸邊等著的侍女立刻把在岸邊泥土上蹦躂的魚給捉到放有清水的木桶裡。
“伯昭,一起啊。”半夏笑。
屈眳氣的都要笑了,他過來找她,她竟然泡在田裡,泡在田裡也就罷了,還在這兒抓魚。
他剛要開口,半夏就撩起水往他身上潑來。
屈眳眉毛上掛著泥水,睜開眼,見著半夏湊到他面前,“來都來了,不玩玩嗎?”
掛在眉毛上的泥水掉落在臉上,屈眳欲抬手抹一把臉,但看到自己手上的泥水,只得作罷。他抬起袖子在自己臉頰上蹭了一下。
他見著半夏又在水裡摸出了兩條魚,兩條魚生的肥美,比河溪之中的要肥大的多。
“玩甚麼?”屈眳見她纖細的腰臀輕輕搖擺,心猿意馬之下,貼了上去,兩人此刻的衣物都溼掉了大半,年輕男子的體熱又比平常人稍微高那麼一些,他一靠近,那熱意就源源不斷的傳了過來,從腰背那兒烤的人不得安寧。
半夏下意識的直起原本拱起的腰背,好離他遠點,把手裡剛剛抓到的魚遞給他。
結果魚身實在是滑不溜手,一下就從她的掌心裡逃脫,竄跳到屈眳身上,半夏啊的尖叫,屈眳伸手就來抓,他手指摳入魚的腮蓋裡,一下就用手指,把魚給整條的勾起來。
“好厲害!”半夏見著差點要逃了的魚,被屈眳整條給勾掛在手裡,頓時眼裡生出無盡的欽佩,她可不敢就這麼把手指給摳進去,總覺得這魚說不定魚嘴裡還會長牙來咬她呢。
屈眳隨手一丟,就把魚給上田埂,立刻被侍女給撿走。
屈眳哭笑不得,他這個算得上是什麼厲害,不過半夏兩眼晶晶亮看著他,身為男子的虛榮心頓時得到了莫大的滿足。只是他鼻子裡頭髮出一聲嗤笑,“如此也算不得甚麼,楚地人人都會。”
半夏唉唉唉了幾下,她很是奇怪,“人人都會嗎?”
屈眳壞笑接近,“是啊,人人都會。”他垂眼,就看到她那嬌嫩的嘴微微張開,屈眳生生壓下就這麼親下去的念頭,微微轉頭。
半夏聽屈眳這麼說,還是沒能真的去試一試,抓住魚身,拋上田埂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像屈眳那樣把手指摳進去,她還真有些不敢。
“到裡頭看看。”屈眳看了一眼稻田裡頭,開口道。
半夏不疑有他,跟著他進去,她正要彎腰伸手進去抓魚,被屈眳一下扶住了手臂,制止了她彎腰下去的動作。
半夏不明所以的抬頭,屈眳抓住時機低頭俯身,嘴唇就貼在了那張櫻口上。輾轉吸吮,品嚐到她最猝不及防的味道。
半夏被屈眳偷襲了個正著,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他輕易的抵開了貝齒,長驅直入,半夏嘴裡只能發出嗚嗚的掙扎聲響,反而方便了他更加長驅直入。
一而再,再而三,到了這時候,他就已經有點駕輕就熟了。點著她最敏感的地方糾纏,半夏呼吸不了,渾身發顫,不多時,她就軟成了一灘。察覺到自己要掉到水裡的時候,她抬起手臂,環住了他的脖頸。免得自己支撐不住,整個落到水裡去。
稻田裡靜悄悄又熱鬧的很,安靜的只能聽到兩個人粗重的呼吸,熱鬧的是外面傳來的人說話的聲音。
這真是緊張又刺激。半夏心跳的飛快,她兩手緊緊抓住他的肩膀,想要他快點放開她,要是被人闖進來,看到兩人這樣,可真是很尷尬。
屈眳卻不這麼打算放過她,原本在她腰上的手,緩緩向下,揉捏輕揉。
半夏原本半閉著的眼睛睜開,正好對上他的那雙眼睛,他手上猛地加大力道,半夏整個人都往後靠去。
過了好會,屈眳終於鬆開她,潮熱的空氣一下灌入到她的唇裡。半夏大口大口的呼吸,她靠在屈眳的懷裡。突然她滿臉比之前更加紅,屈眳不知何時提起她纏繞的衣物,手掌在肌膚上摩挲。
“半夏……”他在她耳邊嘶啞著嗓音出聲,帶著火熱而隱晦的渴求。
半夏身子都忍不住瑟縮起來,她有些後悔把屈眳給拉下來,要是留他在田埂上,最多就是在那兒說幾句要她快上去,不要失了體統的話,不會和現在這樣,局面有些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