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 至一向是能逃則逃,能躲則躲,不過,小茹也只要她會些簡單的縫補就好 ,反正福兒年紀小,時間還很長久,自己這寶貝妮子還有很多的時間留在 家裡,新娘培訓之類的,完全不必太著急。
對於那件兒莫名其妙的兇手案,小茹設想過許許多多的可能性,比如說, 小郡主曾經與她沒放在心上的小丫鬟結下了深仇大恨,再比如說,為了錢 財,為了利益,甚至是有人挑唆殺人的陰謀論,更離譜的,小茹甚至懷疑 直郡王生了這不孝女的氣,支使丫鬟動的手,當然,這只是最不肯能的一 種可能,卻從沒想到,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為那個叫心兒的小丫鬟腦子 裡的被害妄想罷了。
這一日,小茹覺得身子骨有些不舒服,腰痠腿痛,渾身無力,精神也不好 ,便沒有陪著福兒她們消磨時間,而是躺在陽臺的躺椅上,把小狐狸擱在 肚皮上充作保暖被子,懶洋洋地拿著本雜書,有一句沒一句地靜靜閱讀, 這個時候,她派去監視窺探即將被處斬的殺人兇犯的兩隻小灰老鼠終於回 來了。
小茹拿了點兒點心渣子,撒在陽臺上,餵了老鼠,這才安安靜靜地傾聽從 心兒小聲地自言自語中得到的某些資訊,聽過之後,小茹卻不由大為驚訝 ,感嘆世間的事情,果然不全是常理能夠論斷的。
心兒作為小郡主和樓寶之間的信差,身份上雖然只是個丫鬟,可是,樓寶 向來心思慎密,而且,很會觀察人,對於他用得上的,向來捨得施加恩情 ,心兒這個小郡主的貼身大丫環,顯然是他用得上的,想那身份尊貴的小 郡主都能被他迷得昏頭轉向,何況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笨丫頭,樓寶雖然 沒有特意勾引,但是時不時地誇讚幾句,露出個堪稱妖孽的笑臉,送點兒 不算值錢的小禮物,就輕輕鬆鬆地把小丫頭給迷惑了。
心兒開始做夢,做那許多單純少女都會做的美夢,甚至因為她沒見過世面 ,受過大夢,嘗過貧窮的滋味兒,又被小郡主一下子從底層提拔到可以穿 金戴銀,吃好喝好的貼身大丫環,更是養野了她的那一顆心,她的夢,做 得更美,更不切實際。
很自然的,心兒總是在想象,她既然是小郡主的貼身丫鬟,以後肯定還會 成為她陪嫁丫鬟是說不定,能翻身做姨娘,以後,再也不用受苦,也有人 侍候,過上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好日子,想到樓寶那個風度翩翩的俊美公子 哥兒,心兒的春心動了,一天比一天更急切地想要得到她想象中的那樣美 好的生活,所以,她更積極地幫小郡主與樓寶私會,傳信。
就在她的野心一天天成長起來的時候,晴天霹靂,直郡王當然不可能放任 這麼個敢教壞女兒的粗使丫鬟在自家女兒眼前蹦躂,哪怕給女兒留面子, 還是隨隨便便找個理由,又把她貶了下去,這一次,心兒的日子更難過了 ,她以前仗著小郡主的寵愛,飛揚跋扈囂張,得罪了許多人,現在一朝倒 下,那些王府的下人們是慣會捧高踩低的,她的飯菜全變成餿飯餿菜,穿 的衣服又變回以往破破爛爛的樣子,小郡主以前賞賜的首飾,也被人搶走 。
要是以前,心兒受到這樣的欺負,說不定還會伏低做小,息事寧人,可是 ,她曾經有過風光,雖然她心中的風光,在直郡王或者小郡主等一干上等 人心裡,也和以前粗使丫鬟的地位相差不大,都是奴才嘛,還能有什麼, 可是,在底層人的心裡,這一上一下,絕對是大大不同的。
一開始,心兒可能還存著再次得到小郡主庇護的念頭,拼命忍受著,但是 ,故意找機會見了幾次,發現這小郡主根本沒再注意到她,依舊只是自顧 自地傷春悲秋,偶爾看著樓寶所在方向默默出神,臉色潮紅……說實話,這怪不得小郡主,小郡主劉淑雲根本不是個會看人眼色,會替人 著想的人,她得為直郡王家的三小姐,日日都被人寵著護著,嬌養著,要 風得風,要雨得雨,只有別人想著她,她哪裡會想到別人的難處,沒過幾 日,就把曾經的貼身丫鬟忘到了一邊兒,再說,她就算去院子裡,也不會 注意一個髒兮兮的掃地丫鬟。
於是,心兒悲憤了,她甚至開始懷疑,小郡主是不是不滿意樓寶對自己好 ,開始排斥自己,有一天,自己會不會像在王府中曾經見過許多次的,那 些隨便被打死的丫鬟一樣,某一日,便埋身亂葬崗,連塊兒墳頭都沒有, 屍骨餵了虎豹豺狼……就這樣,在又一次徹夜難眠,飢寒交迫之後,心兒瘋狂起來,腦子也變得 不大清醒,她彷彿看見自己被劉淑雲惡毒地殺死,找了個機會,主動和小 郡主說上了話,就像以前一樣,告訴劉淑雲說,樓寶樓二公子午夜的時候 ,在山腳下一座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