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審慎的目光將比凌從頭掃到腳,眸光中透著明顯的疑惑與探究。
旭天那份小心翼翼的模樣讓比凌一陣好笑。不過,他可不打算直接將真相告訴腹黑男,否則他也不會再三囑咐秋凌兮保守秘密了。清清嗓子,他輕笑道:“旭天老師,賽菲爾有事在身,不在此地。你只需知道,現在這裡由我負責,你聽從我的安排就好。”
“賽菲爾又在玩什麼花樣?”可憐的腹黑男搖搖頭,喃喃道,“我覺得自己就是個賣身的奴隸,白白為她拼死拼活的工作,一點兒好處撈不到不說,連實情都沒權利知曉。哎,這種感覺很不好啊!”
“別裝可憐了,旭天老師。”比凌毫不客氣的戳穿了他刻意裝出的小委屈,“你現在可是安基島實際上的統治者,有什麼好處不能撈?”
“啊,你是在指責我以權謀私麼?”旭天斜眼望去,語氣曖昧,“可這句話只能由賽菲爾提出,你嘛,等你有資格的時候再來指責我吧,嘿!”
也許是由於久別重逢的喜悅,也許是因為賽菲爾脫險訊息帶來的安心,總之,旭天很愉快的同比凌打起嘴仗,談笑間眸光晶亮,神采飛揚。比凌受他感染,面上也升起柔暖笑意,只是言語上並不相讓。真好,活著真好,看到夥伴的感覺真好……
陡然間,他暗暗下定了決心,雖然命運或許是無法違抗的。但他會竭盡全力,不讓自己再度失去這些伴在身邊的溫暖與美好!
“想什麼東西這麼出神?”旭天好奇地湊近,低語道,“說實在的,我覺得自從出了娜娜公主那事。你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有時候我會不自覺的把你和賽菲爾聯想到一處,你們兩個真的很像呢!”
“是麼?”比凌不慌不忙,含笑回望,“或許這只是說明,你開始認識真正的我吧!”
聽他若無其事地說出這話,旭天不由得翹起唇角,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第二天就是三方比試的日子,一批批全副武裝的騎兵一大早便將中央廣場緊緊包圍起來。聖達加的近衛軍和格魯國的榮耀騎士團幾乎傾巢而出,將偌大的廣場護衛得水洩不通。
很快。參加比試的十多人便出現在場心。格魯國由八級騎士馮克領頭,加上約瑟和另外三名影衛,五匹高頭大馬並列行來。另一邊的加德被幾個黑甲騎士簇擁著,一臉陰沉地騎馬而入,後面跟著莫亞迪和麵孔乾巴巴的羽。至於安基島這方,比凌、旭天和血女巫都是緩步進場,外加一位從頭到腳都包裹在斗篷裡、跳來躍去極不老實的神秘人。
約瑟一眼望到血女巫那張赤紅的臉朝他轉來,嚇得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馮克伸手一拉,將他穩穩托住,低聲問道:“殿下。怎麼了?是坐騎有什麼不妥麼?”
“沒,沒有……”約瑟擦擦額頭的冷汗,支支吾吾道,“我,我沒事……”
馮克拍拍他的肩頭,寬慰道:“殿下,雖然對手實力強勁,但只要我們儘量一戰。未必沒有勝算!殿下,千萬不能還沒打就輸了氣勢和信心啊!”
“我,我知道。”話雖這麼說,但約瑟一想起前夜的荒唐折磨。周身頓時泛起疼痛來,心裡更是七上八下,連頭都不好意思抬起。
“約瑟……”嬌滴滴的聲音陡然傳入耳中,約瑟渾身一個激靈,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
“女巫,女巫大人……”他無奈的低了頭,心道:完了完了。今天要丟人了!這位怎麼臉皮這麼厚。大庭廣眾之下跑來他身邊……
“我不喜歡這個稱呼!像前天晚上那樣叫我!”血女巫不悅的聲音響起,約瑟不禁開始顫抖。為什麼呢?他為什麼會沒來由地害怕這血族女子?難道是那晚留給他的慘重回憶太過深刻。讓他一回憶就情不自禁的戰慄起來。
“血,血兒……”他吞了吞水,終於還是叫出了這個名字。
“大聲點!”血女巫得意的摟到他脖子上,嬌笑道,“再叫兩聲來聽聽呀!”
“血兒……”苦澀與酸意在心中流淌,極度的屈辱痛苦再一次充斥了他的大腦,煎熬著他的靈魂。可非常奇怪,他真的沒法拒絕這女子地要求!
羞愧無比的皇儲殿下叫完那聲親暱的稱呼便把紅通通的臉埋得低低地,只敢用眼睛餘光偷偷瞥一瞥周圍。
隨行的騎士們正張大了嘴,呆呆望著他,馮克更是差點連眼珠子都瞪出來。很明顯,每個人都被血女巫和皇儲殿下的親密關係徹底震撼到了。難道說,傳聞中與皇儲殿下風流一夜、被王妃捉姦在床的那個物件,就是面前這膚色鮮紅的異族女子?天啊,殿下的品味也未免太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