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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慾恨聲道:“提起這事兒,我就有氣!妲己和緣滅早不早、遲不遲的偏挑安天盛會的時候約咱們,幸虧夫君沒事,不然的話,我定和她們沒完!”頓了一頓,又道:“夫君也是,既然都要歸隱了,還巴巴的跑去參加那狗屁盛會,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咱姐妹就成望門寡了,真不讓人省心!”
聽了這話,我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六慾這浪蹄子口無遮攔,定要給她點厲害嚐嚐,她才會明白誰是一家之主!不過,聽了她們的話,知道這株野紅杏沒有趁機出牆,心底還是極為高興的!
七情伸手輕戳六慾的額角,笑罵道:“死丫頭,居然敢咒夫君,小心家法伺候!你還是收收心吧,這些男寵也別再召到身邊來了,若是被夫君看到···”我介面道:“若是被我看到,定要家法伺候!”跟著現出身形,七情、六慾大感愕然,隨即露出喜色。
我道:“欲兒,你不守婦道,該當何罪?”六慾裝出盈盈欲泣的神色:“我忍著沒和他們交歡,已經守身如玉了,你不誇獎也就罷了,兇什麼兇?”七情急忙道:“夫君,雖然欲兒不該和男寵嬉鬧,但確實不曾越軌,請夫君明察。”七情跟著稍稍示意,眾男寵便退出了涼亭。
我笑了笑,半真半假的道:“我看欲兒分明是要背夫偷漢,定要打五十戒尺,以正門風!”七情居然點了點頭,附和道:“如此小懲大誡,對欲兒也好。”六慾剛要發作,忽然眼珠一轉,問道:“夫君,你來流雲閣幹嘛?”七情也反應過來了,一雙美目盯著我直瞧。
我這才想起此行名不正言不順,打個哈哈掩飾窘迫,跟著道:“為夫聽聞地刃山乃是銷金窩,便到這裡逛逛,因為不識道路,誤入流雲閣,哈哈。”六慾眯起眼睛,七情面色古怪,沉寂片刻,六慾道:“你來逛窯子,對吧?”
如此單刀直入,反而無可推脫了,再說被抓了現行,鐵證如山,也容不得否認,當下硬著頭皮道:“是又如何?老婆能開妓院,夫君就不能逛窯子?”六慾撲過來連撕帶撓,口中還叫嚷不絕:“就是隻許我州官放火,不許你百姓點燈!”急忙捉住六慾的纖手,我道:“毆打夫君,可是不守婦道!”
七情出來打圓場:“英雄難過美人關,夫君有點寡人之疾,也不是什麼大事。”(注2)
六慾恨恨的道:“放著如花似玉的老婆不理,居然跑去逛窯子,閹了你都是輕的!”我道:“你看情兒多麼知書達理,多跟她學學!”六慾轉身拉住七情的手,輕輕搖晃,口中不依道:“姐姐,男人不能慣,你這麼千依百順,他更要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聞言,我想逗逗六慾,便對七情道:“情兒好老婆,太陽是圓的還是方的?”七情冰雪聰明,立刻婉轉道:“回夫君的話,太陽是圓的。”我故意道:“可我怎麼覺得太陽是方的?”七情溫柔如水,乖巧躬身:“既然夫君說太陽是方的,那太陽一定是方的,想必情兒一向看錯了,多謝夫君提點。”
這一唱一和,直把六慾氣了個半死,翻著白眼道:“狗男女,肉麻死了!”我道:“你懂什麼?這叫夫唱婦隨··”我說到此處,七情立刻介面道:“舉案齊眉!”彼此竟是如此合拍,忍不住和七情對視一眼,都笑了出來,六慾恨得咬牙切齒:“姦夫淫婦!”
閒聊幾句後,七情問道:“夫君,你來流雲閣,只是為了尋歡作樂嗎?難道真的是想試試看嫖的感覺?”我道:“不是的,我來這裡,是想求教馴化女子的方法。”六慾斜著眼道:“你不是自稱花叢老手嗎?居然也有馴服不了的女子?”
我不去理她,對七情道:“情兒,我剛收服一位奴妾,她對男人極度反感,現在雖然不再拒絕我的命令,但眉宇間始終有淡淡的嫌惡,交歡之時,她偶爾也會反胃,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徹底的消除她的牴觸情緒?”
七情道:“這個不好說,對待不同的女子,要用不同的方法,但我見到她之後,應該會有辦法的。”我道:“就是寒月神皇。”七情微微錯愕,六慾已經蹦了起來,叫嚷道:“夫君,你怎麼什麼貨色都要啊,寒月是變態,她只喜歡女子,你懂嗎?兼蓄並收,有教無類,真受不了你!”
七情卻道:“欲兒,話不是這樣說,只要夫君喜歡,咱們就應該支援,況且,寒月身為神族皇者,的確有資格成為夫君的奴妾。”六慾不耐道:“姐姐,你未免賢惠的過了頭!簡直是極度縱容、無氣節的迎合他!”七情淡淡的道:“婦人專以柔順為德,不以強辯為美。”(注3)
六慾還想說話,一位婢女走到涼亭外,躬身道:“陛下,前面雅苑中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