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傑一聲不吭的聽著崔家父子的訴說,心裡越來越沉重,等他到了十點多走出崔家時,魏宇幾個兄弟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走吧,咱們逛逛街”徐傑現在很想去看看街上是不是像崔大志和他父親說的那樣,所以他選擇了到舊城區去看。
等徐傑和兄弟們下車時,果然看見街道兩邊到處都是廢墟,而更多的地方燈火通明,一棟棟大樓拔地而起,建築工人正在連夜加班加點,而不寬的街道上,渣土車、水泥罐車等施工車輛穿梭不停,這個舊城區灰塵滾滾,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尤為刺眼。
不只是建築工地在搞建設,街道也是相隔不遠就被用藍色的鐵皮圍起來,在鋪設地下管線,隆隆的柴油發電機聲、噹噹的打樁聲,分外刺耳。
崔大志的父親沒有說大話,現在的登州縣城的確在滿城挖,還沒有拆除的舊民房已經所剩不多,放眼看去,真是黃塵飛舞,滿目瘡痍!
轉了一大圈,徐傑和兄弟們回到了住處,沈龍在沖茶,而曹明則拿來兩瓶白酒和一些炒花生、滷鴨掌之類的下酒小菜,五個人一邊喝一邊聊。
幾個人碰了一杯後,魏宇說道:“大哥,今天我們首先查了查紀委的幾個頭頭,金寶源是新都市紀委派下來的,到登州任紀委書記已經有三年。副書記顏柳原來是蒙山縣紀委副書記,兩年前調到登州縣任紀委副書記,屬於平級調動。副書記熊宏昌資格最老,在登州縣已經工作了七年,他原來是監察局副局長,一年前提拔為紀委副書記兼監察局局長,其餘人還沒來得及查”
徐傑很高興的說道:“呵呵,你們的動作真夠快的,一天時間就查清楚了三巨頭的來歷;不過這些人的為人還得弄清楚才行”
魏宇說:“嗯,這些事我們慢慢摸底,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徐傑說道:“我知道,這其中是有難度的,我也會從旁邊瞭解一下”
第二天是週末,這是徐傑來到的第一個休息日,他本來很想給水含秋打電話的,一是和她說一下自己的工作調動,二就是這麼久不見她,也很想去看看她,但是仔細一想她和苗家的關係,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既然老爺子都那麼說了,那就是表明不允許自己再和苗思雅和苗婷婷聯絡了,自己悄悄來這裡的原因,並且將原來的電話號碼登出,本意就是不想讓她們知道自己的行蹤,老爺子肯定不會說,如果讓水含秋知道,說不定她會告訴苗思雅和苗婷婷,如果是這樣的話,苗思雅和苗婷婷找來就麻煩了。
雖然徐傑知道她們都很痛苦,但是自己又何嘗不痛苦,先是小姨的突然失蹤嫁人,接著就是這次老爺子的嚴肅告誡,如果自己還是狠不下心來,和她們藕斷絲連,不但會讓彼此更痛苦,也會讓苗家人和秦家人看不起自己。
所以目前不適宜和任何之前有瓜葛的女人聯絡,包括肖柔美都不可以,因為苗思雅她們和肖柔美也是很熟的。
“唉,只好委屈她們了”,徐傑嘆息一聲之後就穿好衣服出門,打算出去好好散散心。
可是等他來到街上就後悔了,因為滿城挖,到處是工地,不但交通堵塞,而且漫天的灰塵,等他來到南豐街時,只見前面黑壓壓的人群,道路根本就不通,幸好他沒有開車而是走路,要不然想找個停車的地方都沒有。
前面人很多,看樣子都是圍觀的,估計前面發生什麼事情,徐傑想想自己也沒什麼事,就走過去看看。
走進去人群,除了所有人在竊竊私語之外,每個人都是仰著頭看著上面,徐傑順著大家的目光往上看,只見三個人站在一棟三層的舊樓樓頂,是兩男一女,兩個男子其中一個六十多歲,和那個女的年紀相當,而另一個男的則四十多歲,長相和那個老人有些相像,估計是一家三口。
三個人,老夫妻每人手裡拿著一個塑膠壺,這種白色的塑膠壺可以裝五升水,而他們的兒子手裡則舉著一個用布條纏在一根木頭上的火把,看這三個人身上都溼漉漉的,再聯想到拿著的塑膠壺和高舉的火把,徐傑被狠狠的嚇了一跳,頭腦裡馬上出現兩個字:自燓!
看到這個情形,徐傑不斷的往裡擠,這時候,只見一個穿著公安制服的警察手裡拿著一個手持喇叭在喊話:“梁文忠,你可千萬別做傻事,有不滿意的地方我們可以好好商量,你這樣極端的做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放你媽的屁!”那個老頭很顯然非常憤怒,他用空著的手指著下面的工作人員和警察罵道:“你們這群土匪,這是老子的房子,憑什麼要給你們拆,老子辛苦了一輩子只有這個房子,你們只給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