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法陣四周靜默凝望,有的隱約可見頭上巨大的怪角,有的則是背後收攏著巨大的雙翅,有的下半身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怪物,有的則完全沒有形態,彷彿只是一團翻騰的火焰或者煙霧。
而在秦離的身前,悠寧完完全全變了一個模樣。平日裡的她雖然長相清秀可人,卻完全沒有此刻的驚豔,那青澀而又略帶聖潔的模樣,**的雙足劃出妙曼的舞姿,一身樸素的短衫也難掩她絕代的風華。
她的身上也是泛著詭異的紫色,細看之下會發現那是彷彿紋身一般的詭異花紋,跟法陣上盤旋的虛影一般朦朧迷幻,這也讓她更平添了幾分誘惑。隨著她的舞蹈,秦離身上的血光愈來愈勝,盤旋的惡魔虛影也越發模糊了幾分。
無聲的儀式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凌晨,直到最後一絲血光隱去,秦離才睜開了雙眼。
悠寧也恢復了平常的模樣,臉色顯得很蒼白,手指還在微微顫抖,但她卻依然不敢有絲毫怠慢,輕輕跪坐在秦離身後,兩團微弱的紫光在她雙手中凝成了兩根纖細微小的針,她緩緩撥出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刺入秦離的耳後風池穴。
隨著兩枚細小的針刺入,秦離身上浮現的血痕全部詭異地隱去,再無絲毫的異樣。至此,儀式才終於結束。
“辛苦你了。”秦離聲音也有些疲憊,“法陣的效果很強,只是,為什麼你的天魔舞並不太像古籍中所描述的呢?”
轉過身的秦離雙眼平靜地望著悠寧,而悠寧的眼底也閃過一絲惶恐,似乎不知道是哪裡出了疏漏,顫抖地微微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麼解釋。
秦離眼底紅光一閃,突然一手抓起少女纖細的脖子,粗魯地把她扯到身前,眼神變得冰冷而又嗜血,“你是在害怕我會滅口麼?所以試圖引誘我?”
“沒有……我沒有!”呼吸困難的悠寧恐懼到了極點,眼淚彷彿斷了線的珍珠,卻依然倔強地擠出來這三個字。只是她纖弱的嬌軀,單薄的衣衫卻處處透著難言的誘惑。
秦離的呼吸愈發急促,雙眸彷彿深淵的惡魔一般透著噬人的血光,手上的力量更是加大了幾分。
“修……修羅一族本就擅長喚醒人內心的魔念,天……天魔舞本來也是傷敵的法術,是……是殿下您非要一意孤行的。”悠寧雙手死命抗拒著,只是儀式消耗過大的她哪裡是秦離的對手。
眼看少女就要窒息而死,秦離的目光才終於慢慢平靜了下來。
“哼!”最後秦離還是剋制住了心頭的邪念,鬆開手中的少女,眼中戾氣不時燃起,過了很久才漸漸化去。
地下室中倆人都沒有言語,就這麼默默坐著。悠寧更是已經退到了牆角,每次面對眼前這男子都會讓她有種從靈魂深處傳來的恐懼,彷彿面對一隻噬人的可怕兇獸。這種感覺她說不清,只知道她並不是在害怕他的身份和實力。
特別是每次舉行完這神秘的儀式,秦離整個人都會變得完全不一樣,冰冷而又殘暴。
“只有這麼幾天的時間了,我希望你能安分一些,畢竟,不管出什麼意外對大家都不好。”秦離默默穿起了黑袍,逃過一劫的悠寧突然來了勇氣,恨恨地回了句,“我爺爺還被你關著,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我又能怎麼樣?”
正要邁出地下室的秦離突然停住腳步,略微思索了一下,回頭看著坐倒在地上的悠寧,“幾年前我就說過,只要你們安心為我做事,我是不會對你們動手的。而現在既然我們沒法互相信任了,不如你也去陪著你爺爺吧,好讓彼此都能安心些。”
秦離的表情略顯無奈,語氣裡已經沒有剛才那般冷漠無情,彷彿已經從那種詭異的入魔中清醒過來,“反正這處修羅祭壇已經不再需要用到,你留在這裡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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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隱患
看著悠寧登上門口的老舊馬車,消失在晨曦下的貧民區街頭,秦離掀起黑色的斗篷,整個人都籠罩在黑袍之中。地下室已經被他處理掉,以後再也不用小心翼翼地跑來貧民區了。
好在祭祀大典的臨近讓整個貧民區空蕩蕩的,不然這樣一身打扮獨自出現很容易引來某些窺伺和麻煩。
祭祀大典啊,唉……
黑袍之下的秦離皺著眉,隨著大典的臨近,他感覺他的情緒越來越難以剋制了,嗜血、暴躁、興奮、不安,似乎修羅一族的邪惡儀式也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他。
一想到那個絕美的修羅少女,秦離的眉皺得更深了,她沒有反抗的能力,也沒有做手腳的理由,也許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