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快樂,臉上也就這麼表現出來,笑容也不懷好意起來。
“我可真是冤枉那朱硯大人。昨天有一位叫李劍鋒的據說是你朋友的人,半夜給我打電話給我,說讓我去找你,結果好不容易把爛醉如泥的你拉回家,你卻還不讓我走,您說,我該怎麼辦?”
莫曉蒼說著,抓著他的腳。我可沒有在說謊。莫曉蒼的眼睛似乎是在這麼說,但朱硯覺得哪裡有問題。
他眨巴著大眼看莫曉蒼奸笑心裡總有些彆扭的地方。
莫曉蒼似乎是變了,在過了昨晚之後。朱硯看著莫曉蒼的譏笑不可抑制的這麼想著,卻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了。同樣暗諷的話語同樣不鹹不淡的表情。
他莫名的看著莫曉蒼,似乎在研究一樣,而莫曉蒼也笑著讓他研究。突然一下子,朱硯臉上突然就感覺一片燒熱,如同羞澀的感覺。
我他媽的想這麼多幹什麼,他跟我有什麼關係麼?突覺窘迫的朱硯大喊道:“你丫廢什麼話,我啥都不記得了你怎麼說都不可考證!”
說著,他還狠狠從他手裡把腳收回來,彷彿那姿勢多保持一秒他就少賺多少錢一樣,然後下床。但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是,其實對於莫曉蒼出現在自己的床鋪中這件事,他並沒有反感到噁心的地步。
甚至那人就這麼抓著自己□的面板,心中都沒有產生不適。
雖然和另一個根本算不上熟識的人分享了被窩。
莫曉蒼笑著也下床,看見一臉迷惑煩悶的朱硯拿起刷牙杯,心裡不由得想要調侃一番。
“忘了跟你說,昨天晚上你還逼著我跟你用同一個牙刷。”
朱硯手一抖,牙刷直接掉進了垃圾桶。
………………………
解救了朱硯的是一瓶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漱口水,但聞起來還是沒有過期的。他和莫曉蒼去了空無一人洗手間刷牙洗臉,中間莫曉蒼借了下他的潔面乳,他沒說話。
用漱口水刷牙是朱硯頭一次,雖然嘴巴里有清爽的感覺,但沒有牙刷刷過牙槽他依舊認為跟沒刷牙一樣。他心裡想著下午去買個新的,然後開始穿衣服。
如同所有的私立校一樣,他們是有校服的。當然朱硯不會去穿那些勞什子襯衫領帶,永遠的鬆垮的學校運動服,還方便伸展手腳。
等他穿上了他才看見莫曉蒼坐他床上一動不動看他穿衣服。朱硯皺著眉,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說出口,“你不穿校服?”
模範生不怕遲到了?
“今天週六。”
莫曉蒼輕鬆地說,然後朱硯憤怒的脫下外套扔在地上。
其實好好用腳趾頭想一想就知道他昨晚宿醉,今天起床時恐怕就是中午了。莫曉蒼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肯定是今天不用去學校。
但是有莫曉蒼在身邊的朱硯不知為什麼就是大腦短路,走不會正常的路線。
換回了輕鬆的T恤後朱硯終於學會了看錶,一看已然是12點半,再看看傳說中被迫留在他家的莫曉蒼,認命的走向廚房。
“你要不要留下來吃午飯?”朱硯問,背對著床沒敢回頭。或許是因為羞愧,畢竟他是那種喝多了死不讓人走的型別。
他聽見莫曉蒼的輕笑,紅了耳朵,依舊在冰箱裡找著。然後他聽見莫曉蒼說:“好啊。你會做?”
沒有出言諷刺。
“會。”朱硯立即鬆了一口氣,輕鬆道,“我不喜歡天天吃垃圾食品。”
他翻出來剩下的米飯,然後又找到雞蛋香腸黃瓜。
兩個大男生還弄什麼花哨的,用剩米飯做炒飯唄。
“喜不喜歡番茄醬?”
“還可以。”
朱硯看了看番茄醬瓶,“那你應該不介意番茄醬拌飯吧?”
雖然這是他自己的口味,喜歡在炒飯裡放點番茄醬,好看又好吃——當然是他認為的。
“這就是你‘做飯’?”莫曉蒼無奈道,顯然是低於他的期待,“只要不中毒,我無所謂。”
又能怎麼樣?奢望朱硯這感情和智商都是二愣子的傢伙會做蛋包飯是不可能的。
朱硯得到同意後也沒理對方明譏暗諷,放上鍋點著火,倒油。開啟抽油煙機,然後趁著熱油他打雞蛋,切香腸。嗡嗡的聲音略微遮蓋了蔥花雞蛋汁入鍋的爆裂聲,然後朱硯同學有條不紊的放入黃瓜香腸丁,差不多了再倒米飯,炒炒後放鹽,最後淋上番茄醬,炒勻,出鍋。
莫曉蒼看著朱硯忙碌的瘦削背影,鼻間滿溢雞蛋和炒飯的香氣,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