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那個白痴拼命,別自惹麻煩。”我無力地搖搖頭,安慰著目中含淚的弗萊德。即使是輕微的動作,也帶給我一陣傷口撕裂的疼痛感。
裡達第斯還躺在地上人事不知,鼻孔裡還在汩汩地淌著鮮血,鼻樑骨可能已經斷了。埃奇威爾剛才那一拳著實不輕。
正當我想說點什麼表示對埃奇威爾的謝意的時候,這個高大正直的男子忽然抽出佩刀插在地上,單膝跪在我們面前。這時候我才有機會一睹這把刀的全貌。和一般銀白雪亮的劍不同,這把劍通體漆黑,隱約流動著一層懾人的氣息,讓人幾乎不敢用手去碰觸。街道上的道路雖然鋪著泥土,但來往的行人和車輛早已把道路碾壓的十分結實,這把劍輕輕一插之下居然入土一寸有餘,而且悄無聲息,的確是把難得的利器。
“您這是幹什麼?先生,請您起來。”我嚇了一跳,這可是我見過的第一個貴族向平民下跪,而且他個還是高我們不知道多少級的高階軍官。我想伸手扶他起來,可背後的傷痛阻止了我,弗萊德則高傲地看著他,似乎他理應向我們下跪行禮,而我們也受之無愧。
“年輕的先生,您用您的勇敢和高超的技藝向我們證明了您的尊嚴,請允許我替我的部下表達對您的不殺之恩,併為他所做的令人不齒的行為深深致歉。我以自己的家族榮譽起誓,他必將為他在決鬥中做出的不道德行為付出代價,我保證給各位一個滿意的答覆。希望您能接受我的道歉。”說這話的時候,埃奇威爾始終直視弗萊德的眼睛,目光中充滿了一個騎士的真誠。
弗萊德對著他的眼睛看了良久,終於送了一口氣,說:“我接受您的歉意,並相信您能公正地處理此事。”
埃奇威爾又把臉轉向我:“年輕的先生,您以令人欽佩的偉大勇氣證明了您的真誠友誼,得到您的友誼無疑是一種莫大的榮幸。您的行為向我們展現了一個傑出的軍人最值得敬仰的兄弟情懷,請您接受一個老兵的真誠致敬。我,埃奇威爾德拉夫特,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說著,他向我低頭行禮。
“我……您可……別……您先起來……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