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馮紹軍低沉著聲音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樊少校說了一遍。
樊少校聽著面色大變,到了最後,痛苦地眯上了眼睛,“唉,郭向陽,好一個小夥子,可敬,可佩,唉,還是可惜了啊……”
在場的幾個人心裡面都很難過,一時間場面冷寂地無人說話,就這麼大家緬懷著郭向陽。
過了好一會兒,馮紹軍扯扯嘴角,勉強笑了笑,“事情都過去半年了,不說這個了。對了,樊教官,你怎麼跑來閱兵隊了?”
“嗯。”樊少校深深吐了一口氣,像是想把心中的憋悶全部吐出來一般,“這次大閱兵本來就是咱們學院明年最重要的任務之一,在挑選你們的時候,學院在我們教員中間也開始挑選教練員。正好我剛剛回國,也沒安排什麼教學任務,能參加大閱兵是咱們每個軍人的夢想啊,加上我自我感覺自己的佇列動作還不錯,所以我就報名來了。”
“那敢情好。”崔澤也跟著順著這個話題說開去,“這下子咱們又可以跟著樊教官您大幹一場了。”
“嗯?怎麼,還嫌我在比武集訓隊的時候尅你尅的不夠狠?”樊少校故意逗笑。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包括剛才心裡面還是很難過的曲明俊。
這時訓練場傳來了開始訓練的哨聲,樊少校走到曲明俊身邊,低聲說:“我們一起來把郭向陽不能參加大閱兵的份給他補上吧。想來如果他還在,他肯定很希望參加大閱兵。”
“嗯!”曲明俊點了點頭。樊少校有些欣慰地拍了拍曲明俊的肩頭,大聲吆喝著開始整隊。
日復一日,閱兵隊就在寒風料峭的冬天,在石門陸院的大操場上開始了艱苦的訓練。樊少校對著第七排面的所有同志在任何時候都是笑眯眯地,但曲明俊他們深知這個排面長可真真正正是一個笑面虎,因此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認真地進行訓練。其他不瞭解樊少校性格的閱兵隊員,例如王縉,在一開始,可真是吃夠了苦。
現在樊教官他們所有的排面長都住到了閱兵隊裡面,可以說閱兵隊無時不刻地在進行著訓練,平時的起坐臥行,都要嚴格遵守佇列條令,就連在飯堂吃飯,都要求他們時刻挺起胸膛,板正腰頸,脖子要緊緊貼在後衣領。
按照崔澤的話來說,這在閱兵隊吃飯,都成了機器人了。你想啊,吃飯時上身和脖子都不動,用眼睛餘光瞄準,下勺子或筷子弄起來,然後高高抬起送到嘴邊。剛開始大家都不習慣,浪費了不少糧食,而且大家眼睛都直視前方,幾個兄弟眼瞪眼地實在好笑,想笑又不敢笑,憋的更難受了。
在訓練場上就更嚴格了,把帽子翻過來頂在頭頂上是小兒科,因為頭不正,在領子的兩側別上大別針,腦袋稍微一歪就是一紮,腰部乾脆用武裝帶捆上十字架,腿部綁沙袋,走齊步和踢正步都要嚴格按照地上畫出的步幅線,多走少走都不行。晚上睡覺有羅圈腿的還把揹包繩捆在膝蓋上,強行矯正。
一開始大家都有些叫苦連天,結果讓閱兵隊的隊長一頓狠訓,“你們以為大閱兵是過家家玩呢是不是?告訴你們,大閱兵的那天,全軍戰友和全國人民都在眼睜睜地看著我們。不玩命的練,不下大苦功練,你走在天安門前想幹什麼?丟人去嗎?我告訴你們,這僅僅是道開胃菜罷了,還沒到讓你們玩命的時候呢,我告訴你們,你們都要有心理準備,訓練中每個人至少也要掉幾層皮肉才算合格。反正咱們這次人員選拔的多,怕苦受不了的,直接跟你們排面長說,跟我說也行,反正還沒過年,還有時間讓你們離隊回家過年。在這裡叫苦叫累,你們還當什麼兵?”
曲明俊也是一開始就覺得有些太累了,是那種枯燥地累,本身佇列訓練就很單調,像這種為了大閱兵要把人變成方隊裡面的一個零件一般的訓練,就更加枯燥單調苦悶的要命了。
但樊少校是個很會抓心理問題的教官,在他的帶領下,第七排面的閱兵隊員們很快就在整個閱兵隊中脫穎而出,在幾次排面會操中,第七排面都是做的最好的,甚至閱兵隊長都乾脆把所有排面長集合到樊少校前面,聽樊少校講解一下排面訓練的經驗。樊少校的一些經驗和法子,讓搞了很多年的佇列教官都佩服不已,這讓曲明俊他們很是自豪。
時值寒假,所有的學員隊都放假了,就剩下曲明俊他們閱兵隊了,每天訓練雖然是很空曠沒人影響了,但是也很悶,除了他們幾百號人基本看不到別人了。不過外訓隊倒是沒走,畢竟老黑們不需要過春節,而且他們每一屆只有一年的留學期,課程很緊,寒假期間要安排他們上課,春節期間,則安排他們去北京旅遊一次,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