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談眉眼一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母親已經昏迷了那麼多年,連醫生都說她會一輩子臥床不起,怎麼可能醒來?摸不準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言談抿著嘴角沒說話。
“她醒了,就在聽到你和喬清要結婚的訊息醒了。我還以為她這一輩子都要躺在床上呢,沒想到老天都不讓隨她的意願。那麼多年,她終於醒了”
“我等了那麼久,就是想讓她醒來。”言興之不緊不慢的踱步,“她醒來了,我很高興,因為……我又可以讓她生不如死了。”
“已經過了那麼多年,我以為她一直乖乖的睡著。沒想到她醒了,這還真要多謝謝我的乖兒子。”熊熊的火焰在他的眼底燒開,似乎恨不得把一切焚盡。
“她說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你,她說要奪走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過了那麼多年,她還是那般囂張,真以為她們沈家還和當初一樣?”言興之從容不迫的看了老爺子一眼說道。
“阿談,當年我喜歡的不是你的母親,是她合夥你爺爺騙了我,他們說和我結婚的是靜怡,我滿心歡喜的等著,可等來的結果卻是靜欣。”想到見到新娘那一刻,從天堂跌落地獄的感覺,言興之的面目越發的扭曲。
“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我和家裡人抗議。可他們把我關起來。就因為靜怡是私生子的身份,他們就要剝奪她嫁給自己喜歡人的權利,你和我說公平,誰又對靜怡公平過?”
回憶太過痛苦,言興之頓了一下,很久後才接著說道,“我去找她,我鬧著想要和靜欣離婚,可那個女人做了什麼?她把自己親妹妹送給一群男人,靜怡她懷孕了,她連孩子的父親都不知道是誰。她答應過我,要好好的活著,可就在我離開的片刻,她死了。用牙齒一點一點的要開手腕上的動脈,死了。”
“這就是你母親做的事情,她做這些事情不應該千刀萬剮嗎?”言興之怒吼,幾乎壓抑不住心裡的憤怒,面上越發的猙獰起來。
“從那時起,我就告訴自己,我要報復她,報復整個言家,讓所有人給她陪葬。隱忍了二十年,你看現在言家就在我的腳下!”言興之仰頭哈哈大笑了兩聲,“她沈靜欣殺死了我的愛人,我就要讓她償命,阿談,別怪爸爸,要怪就怪你是她沈靜欣的兒子。”
“那個毒婦,她不配,不配得到幸福,也不配有自己的子孫。每次看到你,我就想到你身上流淌著她身上的血液,若不是你身邊有人看著,我恨不得掐死你。還記得她抱著你跳樓的那天嗎?是我逼著她,逼著她去應承不同的男人,她受不了了,所以瘋了。她說我是魔鬼,是她一手把我推向魔鬼的。”
他轉過身,看向言老爺子,笑容詭異,“父親,你說是嗎?你說你對我好,可你給我的好,有哪一件是我想要的?你總逼迫我做這個做那個,從沒問過我想要什麼。我和你說,我喜歡靜怡,讓你去沈家提親,可你呢,揹著我做了什麼事情?”
“既然言家不想讓我好過,那麼,大家就一起不好過。”
言興之收回目光,眼裡充斥著瘋狂。
將近三十年的時間,他終於做到了這一步。
誰說言家的人不該死?這座院落裡每一個人都是腐朽而沒落的,不思進取,只會在暗地裡勾心鬥角。就算有對你好的人,也不過是圖謀你身上的東西。
“所以你就要毀了我的幸福?”言談看向他的目光,別樣的悲哀和犀利。這就是他的父親,他曾經崇拜的父親。誠如他所言,就算母親真的做了那些事情,他為什麼要牽連到下一代。
言興之扭過臉,沒看言談,而是走到喬思哲的跟前,手掐著喬思哲的下巴,似是在仔細的端詳著他的面容,“阿談,喬清的眼睛很像靜怡,當初她從我手上逃脫,我就心軟了,沒讓人去追殺他。你看,思哲的眼睛多麼像你,又多麼像你的母親,小小年紀就懷著惡毒的心,那那個毒婦一般。”
當年的車禍,他打算真讓喬清被撞死的,北京城有那麼多的人,多一個少一個真的算不得什麼。一個喬清罷了,但當看到她之後,他改變了主意。
那雙眼睛實在是太像了,若不是她開口說話,他幾乎以為是靜怡重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所以,在得知死的人不是喬清的時候,他並沒有讓人繼續追查下去。只要她別再出現阿談的面前,不破壞他的計劃,他可以允許這個小小的意外。五年的時間,他部署好了一切,只等著阿談繼承家主位置,可喬清回來了,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阿談不願意和何素素在一起,緊接著將自己和家裡的聯絡一點點的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