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瑞之非比尋常的好全部說給雲休聽是不會罷休的。
“李嬸,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日還要早起呢。”雲休隨便找了個理由脫身,李黃河看天色漸黑,點頭道,“好,你回去吧,看看窗子晚上還漏不漏風。”
“嗯。”雲休輕快的離開屋子,趁天還沒黑,便想去五姨娘那裡瞧瞧。
五姨娘身邊沒幾個服侍的人,況且五姨娘不受寵,更沒有多少丫頭來了,雲休熟門熟路的進了院子,五姨娘大方的坐在院子裡靠在柱子邊酣睡,雖然是夏天,但是晚上這樣睡著還是有點冷的,也許是聽到了雲休進院子的聲音,五姨娘竟然醒了過來,懵懂的樣子睜開眼睛,真有些魅惑。
看著這樣的五姨娘,雲休竟然覺得可憐,大把的年華浪費在這個無人打理的院子,見不到女兒,也見不到夫君,還有著一堆秘密。
“五姨娘,天色晚了,怎麼在院子裡睡了呢。”雲休淡笑著說道。
五姨娘口渴的舔了舔唇,用手抓了抓頭髮,看也不看雲休,抓起桌上的涼水就灌了下去,“你怎麼又來了,難道是看我孤家寡人,可憐我?”
五姨娘說完自己笑了起來,“肯定不是,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雲休索性也不裝著了,坐在她的面前看著五姨娘有些發虛,五姨娘眯著眼睛說道,“你這個小丫頭,年紀輕輕怎麼眼神這麼滄桑呢。”
“五姨娘,我們說件正事吧。”雲休從袖子裡拿出一隻蝴蝶的髮夾,是雲休趁珠兒不在意的時候從李韻之頭髮上拿下來的,“這是李韻之小姐的,你認識嗎?”
五姨娘盯著桌上的五彩的蝴蝶髮夾,看出了神,雲休又把髮夾往她身邊推了推,“不過我看你也不認識吧,畢竟你也五年沒有見過她了。”
“你什麼意思,特地來羞辱我?”五姨娘一雙鳳眼看著雲休,心中疑惑怎麼此人言行與上次截然不同。
“明日三少爺回府,老爺夫人都在,除了你的所有人都會出席,你不想見見李韻之小姐嗎?”
“哼,我連這個院子都出不去,我能幹什麼。”
雲休冷笑,“你怎麼出不去,這個院子並沒有人把守,若是最初有人把守也就罷了,現在你明明可以出去,是你自己不願出去,明白嗎,是你自己困住了自己。”
這句話猶如當頭棒喝擊醒了五姨娘,她驚訝的望著雲休,驚訝她怎麼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一開始自己還會抗爭,現在就只剩下認命了,知道自己不受關注,與其出去受氣,不如就待在這裡等死。
“這件事沒你想的這麼簡單。”五姨娘還是固執的轉過頭去,等於拒絕了外面的世界和五歲的女兒。
雲休不明白,難道她身上還有什麼值得她不願為自己的命運抗爭?
難道和那天那個男人有關?
“五姨娘,你這幾年來也不寂寞吧,上次那個男人,和你多久了?”雲休裝作一副洞察的樣子,上次大白天的顛鸞倒鳳,雲休還記憶猶新。
“少血口噴人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五姨娘更加震驚,這件事她都知道?
雲休確定了心中的猜測,“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你還這麼年輕,這麼美。”
五姨娘握緊了桌上的蝴蝶髮夾,覺得髮夾都在發燙發熱,“你什麼都不知道,不要胡言亂語。”
“我是不懂,光天化日,李府,我不相信老爺不知道,他是知情的,對嗎?”雲休大膽猜測,也許這件事遠不止**這麼簡單。
“不、不是這樣的。”五姨娘的嘴唇都在顫抖,“是我做錯了。”
雲休輕嘆一句,“若是你錯了,你付出的代價也夠多了。想想看,那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你,居然都沒有東窗事發,現在你還覺得,是你做錯了嗎?”
雲休用碎片拼湊起來的故事充滿陰謀,可是若是雲休不說出個天大的陰謀,五姨娘不會相信自己,不會想要抗爭。
良久的沉默之後,五姨娘的臉色才變的紅潤,“你有什麼證據?”
“只是我的猜測而已,為什麼沒有守衛的院子,你卻出不去,你的心門被鎖住了,鎖住你的正是你的夫君,不是嗎?”
五姨娘無力的笑,“那又如何呢,我只是個妾,他根本不在乎。”
“我可以幫你。”
“你也只是個丫頭,你怎麼幫我?”五姨娘覺得好笑,心中的傷疤居然就這麼敞開在一個丫頭的面前,真是天大的笑話。
“你不想見你的女兒?”
“想,做夢都想,可是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