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心中一道白光閃過,四百年前,衛真身邊唯一的女人,被撕成碎片的身體,千刀萬剮的傷痕,雲休冷笑,難道這片小土坡之下,竟然是自己的屍體?!
雲休的上下牙齒都在打顫,血液一點一點的流逝,熱度也一點一點的流逝,全身都變得僵硬起來了,怪不得清虛選中了自己,怪不得!原來真的是前世的債,一點一點的找回來了!若是下面真是前世的自己,那麼這個儀式竟然是要用今生的自己的性命換前世的自己重生?這也太可笑了!
“你不會如意的,就算我死了,她還是一具腐爛的屍體,你得不到你想要的!”雲休進一步激怒衛真,使出全身力氣伸手想要止住自己腳踝上的傷口,衛真發現雲休的意圖,竟然拿起地上的馬鞭,一鞭子抽在了雲休的手腕處,頓時皮開肉綻,鮮血迸濺,雲休被馬鞭抽倒在地上,痛的幾乎失去知覺。
衛真來到雲休的面前,冷笑道,“不要再做無用的掙扎了,儀式已經開始了,你註定要為我愛的人犧牲了。”
“你愛的人?呵呵,你愛的人早就死了,你也該死了!”雲休塗了一口血在衛真的臉上,衛真一鞭子抽過去,雲休縮著頭卻沒有聽見皮開肉綻的聲音。
衛真看清眼前突然出現的男子,他抓住了馬鞭,站在雲休的身前,後面跟著一群暗衛,衛真並未慌張,他看見楚離歌的異瞳和絕美的容貌,雖然一路奔波,楚離歌看上去也很疲憊,可是那眼睛,絕不會錯,衛真馬上就知道他是誰了,“楚離歌。”
雲休抬起頭,在看見楚離歌的那瞬間,一切強硬的外衣都破碎了,眼淚也嘩啦啦的流了下來,她委屈的喚道,“離歌……”
“我來了,不要害怕。”楚離歌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罩在雲休的身上,“坐在一邊等我一會。”
“等一下,這地上刻著一個陣法,我的腳不能動。”雲休裹著外套,聞著屬於楚離歌的味道,覺得溫暖又窩心,可是此時的狀況著實緊張,雲休的神經還是突突的跳著。
“又是這鬼東西!”楚離歌暗罵,提起劍指著衛真,“你馬上把這鬼東西停下來,我留你一具全屍!”
衛真毫不在乎的笑笑,指著雲休說道,“哼,沒有辦法可以停下來,除非她死!”
“我這就讓你死!”楚離歌提著劍就刺了過去,可是衛真當年身為第一暗衛,功夫也是不差的,一時之間竟然能與楚離歌打個平手,楚離歌毒性剛解,運功也不能持久,漸漸的就有些力不從心,步伐和招式都慢了下來,眼看衛真的馬鞭就要捲上楚離歌的脖頸,雲休心急這下大喊道,“衛真!”
兩人都停了下來,楚離歌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黑血,看樣子是傷了根本,而衛真則是被雲休的這一句震驚到不能動作。
“你叫我什麼?”衛真還是難以行動,可是此時楚離歌也好不到哪裡去,雲休握著楚離歌的手,正視衛真道,“衛真,你是衛真吧。”
“你從哪裡知道我這個名字?四百年了,還沒有人知道我的真名!你從哪裡聽說的!說!”衛真提起馬鞭指著雲休,整張臉都漲紅了,好像雲休觸碰到了什麼不能觸碰的禁忌,衛真爆發了。
“是我給你起的這個名字,不是麼,衛真,你忘了誰,也不能忘了我啊。”雲休冷笑這回答,卻震得衛真和楚離歌都是一驚。雲休不敢看楚離歌的表情,只是堅定的看著衛真。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不可能……你死了!你死了!”衛真果然失控,他甩了馬鞭,瘋狂的用指甲挖著地上的泥土。
趁著衛真失控的瞬間,雲休從懷裡拿出鑰匙,塞進楚離歌的手中,輕聲說道,“找個相匹配的孔,把它插進去,把鮫珠取走,應該就可以停下來了。”
楚離歌失神的望著雲休,雲休不忍多說,拍了拍他的手,淡笑道,“想我死麼!”
第兩百七十七章 再次決鬥
楚離歌神情複雜的踉蹌起身,循著紋路照著相匹配的孔,而那邊衛真竟然還在挖土,挖到雙手全是血腥都停不下來,嘴裡還喃喃著: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雲休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也覺得不可能,可是我活過來了,我在這裡,這是鐵證。”套用衛真的話,雲休故意在回嗆衛真。
衛真沒有發現楚離歌的動作,還處在無法相信雲休所說的狀態中。雲休看衛真挖的地方,正是陣法的正中央,難道地底下真的儲存著前世雲休的屍體?此時的陣法已經被破壞了,楚離歌拿著鑰匙終於找到了一角可以鑲嵌的地方,楚離歌把鑰匙插了進去,插進去的一瞬間,鑰匙就斷了,幾乎是同一時間,放在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