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找的人,應該是我吧?”
從前面的大殿裡走來一個長相清秀的年輕人。他臉色蒼白,看起來瘦瘦弱弱,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好似隨時都有可能會摔倒。
白玲看到他的樣子時,差點叫了出來。
“秦東。”我沉著臉,低聲說道。
沒錯,這個人就是火鍋店的那個男服務員——秦東,也是今生與白玲有姻緣的人。
“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不可能!”白玲搖著頭,眼中噙著淚水,看起來楚楚動人。
“沒什麼不可能的,你不是想跟我走嗎?來吧。”秦東微笑著,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這世間的種種,有時候想想還真是有些意思。我們總是以貌取人,以為那些長相兇惡、滿臉橫肉的人就一定是壞蛋,以為那些長相慈祥或甜美的人就一定是好人。現實是殘酷的,也是複雜的,以貌取人,只能說是太膚淺或是不成熟。心靈美總是可以讓一個人受到尊敬。
話說回來,秦東的出現震撼了白玲,也只震撼了白玲。對於胡青綰,修行千年,見遍悲歡離合,經歷滄海桑田,這種事怎麼可能讓她色變!對於我,我也沒有感到太多驚訝,在我當初進入到火鍋店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秦東,就感覺他有些不對勁。如今看來,我當時的感覺是對的。
“原來還真是你。”我淡淡地說道。
秦東找了把椅子,毫不客氣地坐在那裡,有恃無恐地說道:“怎麼?你早就看出來了嗎?”
我搖搖頭,說:“那倒沒有,不過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感覺你不是普通人。”
秦東似乎很感興趣,問道:“哦?怎麼感覺到的?”
“直覺!”
秦東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他說:“那你的直覺還挺準。”
白玲跑到秦東面前,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拿出一把刀來,衝著秦東喊道:“你這個傢伙!居然幹了那麼多的壞事!我真是瞎了眼。”
此刻的我終於明白了什麼才叫“愛恨交織”,你愛的人正是你的仇人,這還不夠悲哀嗎?
秦東握住白玲拿著刀的手,對她說道:“任何阻擋聖君的人,都得死!生死簿的事本來與你們野仙無關,你們卻非得參與進來,真是找死!你修為並不高,可這麼長時間以來,你卻安然無恙,你知道為什麼嗎?”
這件事我知道,是的,我這個外人知道。因為秦東不忍心對白玲下手,因為他知道白玲喜歡他,當然,這也可能是暫時不下手而已。
在一旁聽了好久的道士突然開口道:“你們這些傢伙,居然揹著我做了那麼多的壞事!你們不是答應我護佑一方百姓的嗎?!”
秦東完全沒拿正眼看他,嘲笑道:“一條喪家之犬!若不是聖君幫你重建這座城隍廟,你能有今天?真是不知好歹!何況咱們有約在先,我們助你建廟,你讓我們在這裡歇腳,不是嗎?而且我們也沒傷害人們,只是處理了幾個野仙而已,不對嗎?”
道士低著頭,沒有再說什麼,他也許意識到了自己這種行為是引狼入室。
白玲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她喊道:“我居然會喜歡上一個惡魔,我……”
秦東不以為然地說道:“聖君做的事才是正義的,你們這些人怎麼會理解?”
“秦東!聖君到底是什麼人?你們又到底是什麼人?”我喊道。
秦東歪著頭看了看我,突然又笑了,說道:“看在你幫過我的份上,告訴你一點又怎麼樣!聖君嘛,這個可不是你們有資格接觸的。不過,在聖君之下,有十八個堂口,每個堂口都有其堂主坐鎮。十八個堂口散亂地分佈在神州各地。而在這個城市裡就有一個堂口,叫‘朝天堂’,而我便是這裡的堂主!”
說到最後,秦東的聲音越來越大,同時我也能聽出他極其自信。
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便問道:“胡魯市與茅山,分別都是哪個堂口?”
秦東看了我一眼,說道:“那些廢物也值得你去問?胡魯市的是‘驚天堂。茅山嘛,叫‘平天堂’,這平天堂的堂主就是茅山派掌門,那個沒用的老頭子。嗯……應該說是前任掌門,哈哈!”
“那狼妖呢?它們算不算?”我又問道。我把我以前遇到的那些與聖君有關係的人都努力地想了起來。
“你是說‘妖天堂’吧?和那些平天堂的廢物一樣,都被人滅了堂口了,還提他們幹什麼!”秦東站了起來,冷冷地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
我從秦東的嘴裡大致瞭解這個神秘組織的建制,和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