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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他真要將這個外甥召回濺雲崖,也不是不可以,但多少會有些驚擾,又想著這外甥過去一年多在濺雲崖做的那些事,也確實令人失望,就有意讓他在外面吃些苦頭,希望他能有所改過自新。

這會兒見姚興竟然惦念著他四十歲過壽,還讓趙山、錢文義捎回賀禮,陳烈頗為高興的伸手接過去。

看到父親對姚興竟然還有期待,陳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站在一旁也不離開,嗤笑笑道:“他不過是借我們陳家的名頭,邀三五個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在蒙邑城裡胡作非為,敗壞的還是爹爹你的名頭。說是賀禮,卻如此寒酸,無非是諷刺爹爹待他刻薄……”

陳烈也不會輕易就相信姚興真能洗心革面,但也不能對這個外甥不問不聞,將錦盒拿起來,走到園子一角的涼亭坐下,將趙山、錢文義他們喊過去,笑著說道:“你們與興兒在蒙邑城裡相遇,到底是怎麼個情形,說來給我聽聽……”

趙山、錢文義滿臉尷尬,怎麼都不可能當著陳青的面,說蘇紫菱故意惹非,卻捱了表公子的喝斥,陳青這才氣不過提前回濺雲崖。

“還能有什麼事,”陳青見父親都不信她的話,氣鼓鼓的接過話頭說道,“姚興與他人聯手在蒙邑開了一間兵甲鋪,說是陳族的產業,但在兵甲鋪裡所售刀甲以次充好,敗壞我陳族的名聲,紫菱有意揭穿他,他卻當眾辱罵紫菱……”

陳烈臉色微沉。

陳彰站在這一旁,也蹙著眉頭說道:“姚興在鐵流嶺,沒有這邊的接濟,囊中羞澀或許想法子開財路,想法卻也不錯,但真要是借陳族的名頭在蒙邑城以次充好,就有些不妥,傳開出去,對父親也是不利……”

“是有這麼回事嗎?”陳烈盯住趙山、錢文義兩人的臉,嚴肅的問道。

趙山、錢文義這時候心裡糾結無比,少主陳彰、陳青,對姚興極其厭惡,絕不願他們替姚興說好的,但看家主的神色,要是真認定表公子在外面胡作非為,很可能就將表公子召回到濺雲崖來嚴加管束,到時候多方碰到面,事情拆穿了,那他們此時不吭聲吐露實情,就已經將表公子得罪乾淨了。

“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陳彰厲色看過來。

陳彰是陳烈故友之子,故友二十年前在戰場上為救陳烈戰死,陳烈當時又沒有子嗣,就將陳彰過繼到膝下撫養。

此時在濺雲崖,陳彰是少主身份,年紀輕輕就修煉到闢靈境後期,是太微宗第四代內門弟子最有望成為真傳的數人之一,平時都在微江城歷練,輔助陳烈處理大營軍務。

看到陳彰神色驟然極其嚴厲,趙山、錢文義心裡皆是一驚,不知道陳彰這是他們說還是不說。

但想到表公子在蒙邑城的凌厲鋒利,趙山、錢文義更是如芒刺在背,對望一眼,咬牙將包裹裡的寒鐵刀拿出來,遞給陳烈,說道:“是不是以次充好,我們也說不好,這是表公子送我倆的寒鐵刀,在兵甲鋪要售六十萬錢……”

陳烈接過寒鐵刀,拔開來見雖是凡鐵所鑄,但甚是鋒銳,彈指輕叩,音色輕亮,品質可以說是不凡,至少在凡鐵兵刃裡要算一把極品良刃,再看刀身鐵色柔潤,刀鞘、刀柄製作極為精美,嚴肅的神色放緩下來,將寒鐵刀遞給養子陳彰看,笑道:

“這刀或許不值這個價,但估計也有人願意慷慨解囊。”

陳烈這話無疑說是姚興在蒙邑城的所為,不算惡舉,卻似更認為青兒是對姚興偏見了。

陳彰雙眸閃過一絲寒芒,瞥了趙山、錢文義一眼,沒想到這兩人眼皮子淺成這樣,竟然被姚興所送的兩把破刀給收買了,但這時候看養父眉頭舒緩的神色,也只能順著他的口氣往下說:

“要是如此,倒也不能算以次充好,只是姚興在外借陳族的名頭,這事還是要慎重為好。”

陳烈覺得養子陳彰說得甚是有理,點點頭,說道:

“不錯,興兒在院子裡胡鬧些,沒什麼妨礙;要是在外面惹下了什麼事情,還是會有些麻煩……”

陳烈說是這麼說,但他也頭痛怎麼處理這事。

人畢竟是青兒趕出去的,他半年前就知道了,當時沒有將姚興接回來,這會兒姚興也沒有犯什麼大錯,秉性似乎還有所改觀,就更不便直接令他關停兵甲鋪——陳烈遲疑著將錦盒拿過來開啟,想看看姚興送什麼賀禮過來。

第三十五章 少主陳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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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父親開啟錦盒,將形態扭曲的人像木雕拿在手裡,陳青再次不屑的譏笑起來,說道:“姚興送來的賀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