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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天他在半個時辰之內連殺十五頭豬,剃毛放血開膛剖肚剔骨割肉一氣呵成,所以新贈外號十五郎。”

他!?

然鏡頓時鬆了口氣,不過還是板著臉,“他是你哥哥!你怎麼能去招惹他!”

“錯!是奶哥哥!我們只是在不同的時間,含過一個人的奶*頭而已,不過——。”幽閒托腮沉思,“石榴街炸臭豆腐的顧念九越發帥氣了,倒是個不錯的人選……。”

嗯唔

然鏡一記笨拙且突兀的親吻切斷了幽閒的無限遐想。

“你——你願意從了我?”幽閒只覺得呼吸一緊,竟然慌張一把將然鏡推開。

幽閒很享受調戲的過程,卻從未想到要有什麼結果啊!如果說非要有什麼結果,她只是想過然鏡說拒絕的結果,從未想過然鏡會有點頭的一天。

然鏡也沒料到會被幽閒推開,他有些尷尬的點點頭,“我願意的,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啊,幽閒愣愣的看著然鏡,嬉戲之色全消,嘴角艱難的勾起一抹淺笑,“歡迎來到地獄。”

雙唇相接,品酌著彼此的味道,熟悉而又陌生,幽閒喜好發酵的紅茶,再兌上蜂蜜或者糖,而然鏡茶壺裡永遠都是淡淡綠茶,或者是一片竹葉。

這晚,這兩種茶香在唇齒間幾番磨合交融,和著越來越高的溫度,釀成一種微醺迷醉的滋味來,令人沉淪而不自知。

她和他,原本只是一罐醬油的緣分。

多年的沉澱,今晚居然變成了一起滾床單的緣分。

十幾年前一個寒冬臘月的清晨,剛剛在紅葉寺剃度出家,七歲的小和尚然鏡起了個大早,揹著空空如也的陶罐下山去打醬油。

蜿蜒的山道堆滿了積雪,沿路只見幾隻覓食的麻雀在林間穿梭。行了一半路程,然鏡隱約聽到幾聲詭異的笑聲。

循聲而去,在枯敗的楓葉林裡轉了一圈,那笑聲卻再也沒出現過,待他以為是幻覺,欲轉身離去時,那笑聲居然從他腳底下傳出來!

大白天,還是佛門淨地,不會這麼倒黴遇到鬼吧。然鏡口中唸佛,強忍住恐懼,撫開地面上的積雪和枯枝落葉,赫然看見一個滿是棉花的竹筐被淺埋在地下,中間還有一個襁褓之中的奶娃娃對著他嘿嘿傻笑!

就這樣,本該下山打醬油的然鏡半路折返,醬油罐被捨棄在楓葉林裡,手裡抱著個胖娃娃回寺廟了。

那個時候,然鏡自己才剛剛脫離奶孃的照顧,肯定沒法去養只會吃喝拉撒的肉團,於是他把這個肉團拋給了師傅十方和尚——紅葉寺的主持。

十方和尚欣然接受,無奈這個肉團與他不投緣,剛剛被轉手就嚎哭不止,十方拿著灌在葫蘆裡的米湯喂都不管用。

焦頭爛額之時,一個曾經做過父親的弟子提議,“孩子嚎哭,不一定是餓了,問題可能出在下面。”

十方解開襁褓,果然如此!但是眉頭也緊跟著皺起來:

是那個腿短的乾的?明明西面就有個尼姑庵,為何將孩子丟棄在紅葉寺?

這裡是和尚廟,如何能收容一個女娃娃?

解鈴還須繫鈴人,十方當機立斷,將襁褓裹在棉衣裡,帶著然鏡小和尚去了西面的紅葉痷。

師徒二人在路上巧遇剛剛雲遊歸來的庵堂主持無疏師太,無疏師太騎著毛驢,對著他們遙遙行禮,卻一步都沒停下,徑直往庵堂方向而去。

十方加上然鏡,一共也是四條腿,不過速度明顯不敵毛驢的四條腿。

當他們追到庵堂時,無疏師太已經換下雪衣,在紅泥小爐前烹茶讀經了。

十方道明來意,無疏師太婉言拒絕,“十方,不是我不願意幫忙,只是紅葉痷廟小,香客也少,每年的香油錢只夠十七個尼姑勉強生活下去,小孩子每日的開銷我們實在負擔不起。況且,這孩子還不懂事,啼哭不休,定會被俗人猜疑,招人閒話,庵堂清譽不保。”

“這個——。”十方和尚是個老實人,還未考慮過這些。

“不如這樣吧,這女孩子紅葉痷幫你養著,我會在山下找個奶孃照看,待她三歲時接回庵堂教習佛法,只是所有花費都由你們紅葉寺承擔。”無疏師太開啟銅壺上的蓋子,蒸汽上湧,看不清她的表情。

“阿彌陀佛,如此甚好。”十方大悅,連連道謝。

當晚,下山尋奶孃的無寐師太到主持禪房覆命,無疏聽說找了個屠夫家的娘子做奶孃,便面露不悅,“屠門殺生,如何能養佛門弟子?”

無寐師太連忙解釋,“山下紅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