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巨猿體內沒有絲毫的法力波動,只是**堅固筋骨強橫,有一把子天生的蠻力。但是被這些修士攻擊的時候,他居然能使用這麼古怪的,類似於瞬移一樣的秘法出來。
殷血歌都被這沒有絲毫法力波動,宛如天成一般渾然一體的瞬間移動給嚇了一跳。
但是這些配合已久的黑林城狩獵人卻早就有了防範,那頭巨猿剛剛在人群中衝了出來,一名手持長弓的不離境土著修士已經快若閃電般射出了一件,長有六尺有小孩拳頭粗細的螺旋紋純鋼破甲箭帶著刺耳的嘯聲透過蠻力影猴的喉嚨,從他身後激射了出來。
巨猿發出淒厲的嚎叫聲。雙手捂住喉嚨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很顯然,他的這種瞬移之術有他的缺陷,起碼一次使用後,下一次使用的時候會有短暫的間隔期。而這些獵手,就是利用這短暫的間隔,一擊就秒殺了這頭奇特的巨猿。
大量鮮血不斷從重傷瀕死的巨猿傷口內噴出,十幾名修士已經圍了上去,他們取出各種稀奇古怪的容器,諸如水缸、瓦缽、瓦罐等等,小心翼翼的盛取巨猿體內流出的每一滴鮮血。間或還有幾個修士低下頭。大口大口的吮吸手中容器中熱氣騰騰的獸血。
老刀疤憤然的跺著腳:“一群讓人不省心的娃娃。一頭蠻力影猴,最好收拾的蠢貨,居然都要傷損一人。真他孃的,要是碰到其他更難纏的東西。你們還不得全軍覆沒麼?”
那些土著修士都不敢吭聲。除開十幾個人忙著收集巨猿身上的血肉皮毛。緊張的對他進行初步的處理之外,其他修士都圍住了那個被打飛的元嬰修士,神色黯淡、悲慼的看著躺在地上不斷吐血的他。
蠻力影猴不愧‘蠻力’一詞。神煌戰場的土著修士,他們的**堅固強橫,比起仙界某些尋常仙門出身的體修還要強出一等。元嬰境的修士,他們的**就已經鍛鍊得好似鋼鐵一般,尋常刀劍根本無法傷損他們絲毫,雙臂一揮更有十幾萬斤神力。
但是躺在地上的這元嬰修士卻被影猴一拳打得雙臂、胸骨寸寸碎裂,好幾根斷裂的肋骨插進了他的肺臟、肝臟等重要器官,大量的內出血讓他的生命正在急速流逝。更要命的是,巨猿的力道太強,就連這修士的元嬰都震裂了。
對一個元嬰修士而言,這樣的傷勢,毫無疑問是致命的。
看到老刀疤和殷血歌等仙人走了過來,這重傷的修士一邊吐著血,一邊抽搐掙扎著,強行從嘴裡吐出了幾個字來:“老刀……爺,我家……秀姑……改,改嫁,我家丫頭,您給她……找個好婆家。”
老刀疤陰沉著臉,狠狠的點了點頭:“小崗,不要怪刀爺我心狠。黑林城的規矩,誰也不能違反。療傷的丹藥,只能是地仙境以上的正兵才能享用。你的傷,尋常草藥是治不好的。與其你受罪,刀爺我送你一程。下輩子,投個好胎。”
咧了咧嘴,老刀疤的語氣變得格外的陰鬱:“只不過,估計你也沒投胎的機會。說實在的,死在神煌戰場,輪迴天道也管不到這裡,死了就魂飛魄散,沒下輩子了。所以,你乾乾淨淨的去吧。”
舉起手上長刀,老刀疤狠狠一刀向受傷修士的脖子砍了下去。
殷血歌眉頭一挑,手中長矛狠狠的捅在了老刀疤的刀鋒上。一聲巨響,老刀疤手中長刀被彈飛了出去,一路翻滾著飛出了百多丈外。老刀疤身邊的十幾位老卒立刻拔出了兵器,甚至還有兩三個老卒放出了本命飛劍、飛刀等法寶,極其謹慎的凝視著殷血歌。
老刀疤急速向後退了兩步,他指著殷血歌厲聲喝道:“小子,想造反麼?想清楚了,在神煌戰場作亂,那是必死無疑的下場。沒人能夠在神煌戰場胡作非為後還活下來的,就算是大羅道祖都不成!”
殷血歌丟下長矛,舉起了雙手,示意自己並無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他指了指躺在地上掙命的修士,又指了指那些正從蠻力影猴體內流淌出來的滾滾熱血,沉聲說道:“給我一點獸血,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我可以救他。”
所有老卒、新兵和那些土著修士身體同時顫了一下,老刀疤深深的看了殷血歌一眼,當即大吼起來:“耳朵聾了?趕緊把所有獸血都送來,小崗要是有什麼好歹,看老子不打死你們。”
十幾個正圍著巨猿收拾的修士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將十幾口大水缸、大瓦罐重重的放在了殷血歌面前。殷血歌也沒有時間浪費,他當即伸手沾了沾獸血嚐了嚐其中滋味,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如他所想,這蠻力影猴有如此恐怖的巨力,一拳能夠將一個體修修士的身體幾乎打碎。更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