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什麼事,羅三水想了一會問:“老闆娘,你說那次半夜看到鬼影是在廚房裡?”
老闆娘渾身一抖,點了點頭,怯生生的說:“好像……好像就是大師站的水池邊上。”
羅三水若有所思點點頭,隨後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跟他出去。
我們來到了外面,我忍不住問道:“水哥,你發現什麼了?”
“還記得你昨晚聽到的水聲嗎?估摸就是廚房水池這裡傳出來的,在加上老闆娘看到鬼影在廚房水池邊出現,應該能確定了。”羅三水沉聲道。
“這代表什麼?”我沒明白過來。
“不是還沒找到女人的屍體嘛。”羅三水嘀咕了句。
我一個驚顫反應過來了,難道女人的屍體在廚房水池那裡?!
看到我的反應羅三水點點頭說:“應該錯不了,水池雖然不能藏屍,但卻連通著下水道,毀屍滅跡水一衝就能解決。”
聽完羅三水的判斷我震驚不已,先是發現嬰兒屍體被分屍埋在樹下,現在又推斷出女人被毀屍滅跡衝進了下水道,這兇手殘忍的叫人髮指,究竟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需要這麼去殺人?!
“要儘快找出那鞋印的主人,鞋印主人對這一帶地形很熟悉,咱們去對面村裡看看。”羅三水說著就往縣道對面過去。
縣道對面也是大片農田,遠處的山裡有炊煙飄起,我想起早上那會還有公雞打鳴,估計也是從那邊傳來的。
羅三水說早上起來他就跟老闆打聽過了,這飯店的地屬於對面山裡石崗村的,是集體財產,房租也是交給石崗村村委會,早些年石崗村就在飯店這邊,後來縣道修到這裡,整個村子就集體搬遷去了對面。
“既然集體搬遷,為什麼飯店沒拆呢?”我好奇的問。
“這個老闆也不知道,恐怕要到村裡瞭解了。”羅三水說。
我們進村子的時候看到有個老農在田裡翻地,羅三水這人還挺健談的,上去一頓套近乎,很快就打聽出了這個飯店的背景。
原來這飯店因為地理位置剛好在縣道邊上,就被路政徵用當了工程指揮以及值班休息場所,本來工程完工也是要拆的,但考慮到這條縣道上沒有休息點,萬一車輛拋錨啥的會造成縣道癱瘓,起初這個點是因為這個原因留下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石崗村村委會看到了利益,為了創收居然把這塊地租出去給人開汽車飯店了。
老農說完還跟我們打聽昨晚發生的事,他說看到了好多警車過來,是不是出事了,羅三水點頭說昨晚死了個司機,老農搖搖頭說這屋子估計風水不好十有八九是凶宅,先後換過好幾撥開飯店的,但都開不長,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有些想笑,老農隨口的玩笑一語成讖,這飯店確實是凶宅。
為了瞭解更多我們進了村子找到了村委會,但村委會的人對我們愛答不理,還說警方昨晚都來調查過了,我們又不是警察打聽這些幹什麼。
羅三水說凶宅既然是村裡的公有財產,肯定有賬,只要看到賬就知道凶宅究竟租過幾個人,找到有女人孩子匹配的租戶就容易多了,就算沒有賬問經手人也能知道,所以我們不甘心,一直守在村委會門口。
也許是村委會的人煩我們一直在門口轉悠了,終於有個中年大姐把我們叫了進去,說看賬目是不可能的,但她一直在這裡上班,對那屋子的幾任租戶很瞭解,她說租戶都是清一色的夫妻,而且都是不帶小孩的。
想想也是,夫妻倆出來做生意吃苦頭,怎麼會帶著孩子,不過中年大姐回憶了一下說,倒是十多年前第二任租戶的女人在開飯店半年後懷孕了,後來女人肚子大了就沒見過了,聽他老公說把女人送回老家待產了,在後來飯店生意不好,男的也回老家了。
聽到這條線索我和羅三水對視一眼,羅三水趕緊追問:“大姐,你知道這對小夫妻叫什麼嗎?是哪人?”
“十多年了,誰還記得啊。”中年大姐想了想說:“當時應該有合同,我給你找找看。”
沒多一會這大姐就翻出了合同,合同上有村委會的公章和一個叫“陳石”的簽名。
我們對大姐連聲感謝後出了村委會辦公室,我說:“照這大姐的回憶來看,時間能對的上,老婆懷孕回老家待產沒準就是一個幌子,也有可能被殺害了。”
“可如果是被殺害了,為什麼老公說回老家待產了?”羅三水嘀咕道。
他剛嘀咕完,我們都停下了腳步,彼此對視一眼,我倒吸了口涼氣說:“老公在撒謊,兇手就是這女人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