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看出淡淡的鱗片,這樣堂而皇之地進城,自然會引起人們的注意。
可是這些問題在李鐵嘴面前變得小菜一碟。他現在是鹹州游龍幫的大當家,手下弟兄幾千人,已經吞併了黑虎門和一干小幫派,使得游龍幫搖身一變,成了鹹州城第一黑幫,在黑白兩道都有不小的勢力。再加上有黑骨執掌的烈火堂給他撐腰,更令游龍幫如ri中天。
七人離西門還有十幾裡,便看見兩輛馬車停在路上,一個青年人機jing地朝七人揮揮手,示意他們進入馬車。田成峰和兩個子侄進入第一輛馬車,白木容和三位蛇妖進入第二輛馬車。青年人向車伕使了一個眼se,清脆的馬蹄聲便迴盪在官道之上。
十幾里路轉眼就到,眼看就要到西門了,青年人提前下車,來到守城的軍兵近前,拿出一塊黃se的牌子遞了上去。兩名兵丁看到青年人手中的牌子,當即會意,連看也不看就讓兩輛馬車進入。青年人低聲說道:“有勞二位軍爺,改ri游龍總管必有重謝。”
一位兵丁趕緊說道:“平ri蒙總管大人照顧,別說幫這點忙,就是讓我二人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年輕人笑笑,和兩位兵丁揮手道別。
兩輛馬車停在一座大宅之前,早有人通風報信,黑油漆的大門洞開,從裡面走出幾個彪形大漢,白木容和田成峰等人在眾人的簇擁下進入了宅子。
青年人將一行人讓進一座花廳,吩咐僕人沏茶倒水,上了最好的點心。然後拱手笑道:“幾位大仙今夜就在這裡過夜。如有什麼吩咐,可以直接知會下人,他們自然不敢怠慢。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容小人告退了。”
白木容說道:“此行勞煩你了,你且去忙自己的事情,這裡應該用不到你了。”
看著青年人遠去的背影,白木容瞅了田成峰一眼,冷冷說道:“他怎麼搞的,明明知道我和這個土鱉不對付,還要讓我們一同行動,真是豈有此理。”
田成峰也不著腦,四平八穩地說道:“公子爺自然有他的想法,又豈是我等下人能夠懂得。你自從跟隨主人幾年之後,變得過於驕矜,竟然連主人的話也敢不滿。我勸你暫時放下你我的恩怨,老實完成任務,不要節外生枝。”
自從白木容收復了三名得力手下之後,底氣ri盛,不過陳雲生同是她和田成峰的主人,自然不能在去尋田成峰的晦氣,她每次見到田成峰便要冷嘲熱諷,可是田成峰心xing極為沉穩,每次也不在意。
白木容哼了一聲說道:“明ri行動,你我各自為戰,你在城東,我在城西,各自吸引司天閣的修士入彀。”
田成峰笑道:“如此甚好。”
……
第二ri,天se放亮,白木容梳洗已畢,帶領三隻蛇妖早早的來到街上。鹹州城商業極為發達,行商坐賈不計其數,雖然是早上,可街上已經有不少行人了。眼鏡蛇妖晃著碩大的頭顱,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說道:“姑nainai,你說我們怎麼才能吸引司天閣的注意?要不要我吞上幾個活人,這事兒我比較擅長,想當年在邙山修煉未成的時候,我可吞過不少活人。”
蝮蛇妖一旁訕笑道:“瞅你那點出息,妖丹已結,還忘不了孩提時的那些荒唐事。我覺得我們既然修的人形,自然要做點人事,不如去找幾個黃花大閨女,當街推到,既滿足了yu望,更能引來司天閣的修士,何樂而不為呢。”
烏金莽妖臉上盡是不屑之se,冷哼了一聲說道:“虧了你們兩個還跟了老夫那麼久,竟然說出這種雞賊的話。若依老夫的想法,將這城西變為半邊焦土,才能盡顯我出烏金莽王的英雄本se。”
蝮蛇妖和眼鏡蛇妖看他說道傲氣凌然,不禁附和道:“果然不愧萬莽之王,想法果然有氣魄,夠爺們,我們真是拍馬難追啊。”
烏金莽王被誇的醺醺yu醉,一時間搖頭晃腦好不得意。走在前面的白木容越聽越惱,伸出玉手在烏金莽的腦袋上狠狠拍了一下,清脆的響聲打破了三隻蛇妖的意yin。她冷冷說道:“說了半天沒一個能用的。陳公子是人族修士,如果聽到你們議論如何戕害他的同類,自然不會放過爾等,到時連我也受他責怪。”
烏金莽王悻悻說道:“主人,這打打殺殺的事情我們在行,可說道出謀劃策,真是難為我等了。”
白木容昨ri只顧得和田成峰賭氣,對於這件事,她還真的沒有什麼好辦法,不覺間,眼光落在街市口一個表演耍猴的攤子前。攤主五十歲上下,一邊拽著猴子脖頸上的鐵鏈,一邊cao持這濃郁的鹹州北部方言,以吸引路人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