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有意遮掩身上的妖狼氣息,扮作普通人族修士接近女子,發現羅婉兒心中有一種他沒有見過的純善,正是這種最單純的友善深深震撼了白牙。自從他偶然悟道以來,所經歷的除了殺戮就是殺戮,無盡的血光已經讓他的內心早就沒有了初下山時的那抹純淨。羅婉兒彷彿一個聖女一般出現在他的面前,她無所求,不畏死,對異類也抱有寬宏的接納心。
漸漸地白牙發現自己對於羅婉兒已經情根深種難以自拔,羅婉兒對於眼前這個目光深邃,道法通玄的高大男子也有些好感。在白牙如火的熱情面前,就算羅婉兒是一座冰山也淪陷了,兩個人一番**之後互吐心聲。
知道了白牙真實的身份,羅婉兒沒有怨天尤人,甚至沒有責備白牙一句,她淡淡地說道:“忘君ri後能慎殺戮,多行善,婉兒就算九死也無悔了。”說完,飄然而去。白牙雖然為惡狼谷群狼之首,對於結仇如此之深的兩家也沒有化解之道,只有看著那個略顯憔悴的身影飄然而去。
三十年過去了,每當月圓之夜,白牙都會想起那個嬌俏是身影。不知伊人是否安好。但是想歸想,他卻不期盼著再次見到羅婉兒,誰知道那會是怎樣一個情景呢?也許那是一個圓形的鬥技場,在他身後有眾多兄弟信任的目光,而羅婉兒身後有聽風谷修士們聲聲地吶喊,兩個人揹負著各自一方的仇恨,拔刀相向,若是這樣,他會不會出手呢?白牙不知道答案,所以羅婉兒他絕對不能再見。
……
故事講完了,陳雲生的心猶如一張被人恣意揉*搓後的白紙,有說不出的難受。這無疑是一場悲劇,然而更殘酷的是,現在只是悲劇的開始,如果不出意料,更慘烈的劇情還會上演。陳雲生注意到白牙的眼中流淌著一絲淚光,他默默的昂起頭顱,一聲渾濁的嘶吼從他的喉嚨傳出,在靜靜的夜se中顯得格外的蒼涼。
羅浮塔內,羅之青用盡力氣對月而吼。他已經太疲憊了,有些撐不下去了,然而作為一把殺人的刀,他沒有選擇死亡的權利。
那輪懸垂在惡狼谷和聽風谷上的圓月見證了這兩聲來於自不同山谷的嘶吼。
“我可以放你們三個加上先前入谷的那個妖猴離去,條件有一個,把羅之青給我帶來。”白牙堅定的說道。
“為什麼?”陳雲生說出了一句就連他自己也感到奇怪的話。白牙是羅之青的父親,老子見兒子這天經地義,他又該有什麼疑問?陳雲生擔心的是羅之青會被白牙當做一把刀,這對於羅之青來說未免太過殘酷。
“我會讓他做一個合格的妖修,讓他知道殺戮是不能施於同族的,他將正大光明的作為一個族人存在,而非一把屠刀。”白牙淡淡說道,他似乎看透了陳雲生的擔心。
“好,我答應你。”
大廳中,陳雲生將這個結果告訴了柳曉山和張明遠,他們兩個做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張明遠尤甚至。以他對於狼族妖修的瞭解而言,這種行為簡直是匪夷所思,就算羅之青是狼族一員,他們也不會被完好的釋放,狼族信奉就是以牙還牙。
陳雲生看著吊在洞頂的金靈和白衣女子,對白牙說道:“這二位都是我的朋友,所以我願意和你籤魂契,如果我能帶來羅之青,請你將他們放了。”
白牙森然道:“放了吊在上面的那個倒容易,可是你可知這個白衣女子的來歷。她是白虎神壇的人,放了她,那白虎神君不把我惡狼谷踏平才怪呢。”
“如果她也能籤魂契呢?倘若你放了她,她不會向別人吐露今ri之事,這樣惡狼谷也不會有危險。”雖然白衣女子和陳雲生還動過手,但是她被困於此都是因為當ri金靈不慎看到女子沐浴所致,也不能和他完全撇清關係。
白牙思考了一會:“好,如果你能將羅之青帶來,一切都好說。”說罷,他拿出一個綠se的卷軸,咬破中指,放出一股紅se的jing血沁入卷軸之中,接著注入一絲jing魄,將卷軸拋了過來。柳曉山搶上前來,她要替陳雲生簽下這份魂契,陳雲生怎麼能讓她得逞,身影微動,已經將卷軸握在手中。他毫不猶豫的沁入jing血,注入jing魄,甚至沒有看看卷軸屬於那種魂契。白牙看到這對年輕人相互爭搶卷軸的小動作,表情變得十分的玩味。
此時白牙吩咐身旁的狼妖將金靈放下,並且將白衣女子和金靈押一起送出大廳,白衣女子出去之前,轉身看了陳雲生一眼,目光已不似之前那麼犀利,她微微點頭,陳雲生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至此一筆購銷。
三個人順著原來的洞口走了出來,此時已經天光放亮。折騰了一夜,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