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背後湧起一隻斑斕白虎的虛影,雙手之上凝出兩隻巨大的光爪,撤肘,揮拳,光爪變得長約十丈,從天而降,其勢如山。
兩名變身完成的蠍怪抬起了前肢,兩隻巨大的黑se的前爪擋在天空中,彷彿兩隻巨大的黑se火炬,昭示著他們的強悍力量。光爪劈在黑se前爪之上,激起一陣碎屑,黑se前爪應聲被斬落,光爪餘力猶存,順勢殺掉兩隻低階的蠍怪。黑se的液汁汨汨流淌在地上,雕花的地磚被腐蝕出了一個巨大的黑洞。
薛離仰天長嘯,衝入敵陣,真如猛虎下山一般兇猛。玄月女雙目緊盯著局勢的發展,看到薛離之勇猛,女子眼中多了一絲異樣的神情。
這時候白木容也已經加入了戰團,女子卸去偽裝,恢復了窈窕的身材,手中的長鞭割出無數道金風,將一個蠍怪的前胸打爛,但是那隻怪物彪悍異常,雖然身負重傷,兩隻巨大的前爪依然犀利地刺向女子。
樂翔飛馳而至,轉身,拔劍,披擋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他沒有薛離的本事可以斬斷對方的前爪,但是本命飛劍還是將對方的前爪鏜起,隨手一扔,一件烏光閃動的梭子,正好釘入對方的唇齒之中,梭子剛剛入口突然光線大作,將那個蠍怪的頭顱爆掉。
開山和斷流從兩翼插入戰團,雖然大部分的屍蛹都已經變身完成,但是在兩位強力的攻擊手的忘我攻擊之下,也不得不如同chao水一般退卻,硬生生被兩人殺出了一條血路。斷流雙拳之上沾滿了黑se的液汁,但是他拳頭上有一層堅硬無比的釉質,這些腐蝕xing極強的液體雖然能夠腐蝕磚石,卻無法腐蝕這層釉質。
影間和蒼月隱於黑暗之中,如同兩隻蟄伏的蒼龍,並不輕言進攻,他們作為最後的生力軍在潛伏著。撕裂剛剛將一隻蠍怪撕爛,就被另外一隻蜈蚣的利齒撲咬在地,他猛然發力,七柄銀亮的半月牙形光刃以一種瘋狂的頻率切割在蜈蚣的身上,將那層黑se的甲殼打的支離破碎,但是蜈蚣的長牙依然寸寸撕咬著他的黑甲。
撕裂騰出左手,狠狠塞入蜈蚣的口中,一下將對方的舌頭抓住,單臂較力,連根拔起。這畜生疼得一個翻滾,撕裂衝上去將鋼鉤戳*入對方的肚腹之中,手腕一翻,將腸胃一併扯出,場面血腥之極。
陳雲生催促元磁,大吼一聲“聚!”,一個蠍怪的腦袋頃刻間被擠壓成一個核桃大小,屍體抽搐了幾下,向一旁亂抓而去,旁邊有一隻甲蟲怪被它抓了個正著,兩隻怪物頃刻間撕咬在一起,一時間黑se的甲殼橫飛,白se的液汁流淌。
變了身的屍蛹異常的兇猛,憑藉著自身的甲殼、毒液和利爪不斷擊中滄瀾衛的身體,但是這些穿著黑甲的滄瀾衛身體的堅固程度連陳雲生都不得不佩服,如此激烈的戰鬥中居然沒有巨大的損壞,只不過在那些黑甲上留下一些小小的劃痕而已。
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陳雲生等人不停擊退四周的蟲怪,而這些蟲變之後的怪物卻異常的勇猛,如同chao水一般一次又一次的湧上來,就算他們被斬去手足,砍掉腦袋依然能夠憑著敏銳的嗅覺和觸覺發起攻擊,可謂難纏到了極點。
陳雲生殺出一條血路,正好和對面殺來的薛離碰頭,看了看周圍的局勢,他急速說道:“護法。”
薛離點頭道:“放心!”
說罷身上的虎影更加犀利,手上的爪芒頓時變長了很多,將兩個撲上來的蟲怪掃的斷肢橫飛。
陳雲生手上的法訣飛快變化,一連串令人眼花繚亂的手勢之後,四周漸漸瀰漫起一團青se的霧氣,霧氣之中竟然有緋紅的花瓣凝結而出,那些輕飄飄的花瓣隨風飄零,彷彿不著力一般,顯得既嫵媚,又優雅,和滿地血汙混搭在一起,透著一股詭異的頹靡之感。
花瓣如同有靈魂一般自然而然地繞過滄瀾衛和白木容等人,就算他們在飛快移動也不會碰上,這種jing準的掌控來自於陳雲生強大的元神。
而那些蟲怪就沒有那麼幸運了,花瓣如同利刃一般斬落在他們身軀上,“嗖嗖”的聲響如同秋天農夫揮起鐮刀收割垂彎了腰的麥穗。雖然蟲怪悍不畏死,卻也知道疼痛,這些緋紅的花瓣輕鬆便割入了它們的身體,輕易將那些引以為豪的甲殼割碎。黑甲被剝離之後,只剩下了紅se的血肉,一隻只黑se的甲蟲變成了紅se的甲蟲。花瓣雨沒有停歇的跡象,只要陳雲生的靈元不息,這雨會一直下著。
蟲怪們疼痛的嘶吼聲遍佈了廣寒宮,剛才這裡還是歌舞昇平的一處人間仙境,現在卻變成鬼哭神嚎的修羅場,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到處都是殘破的法器碎片,血液混雜著粘粘的液體